羽心撅着嘴说:“你眼中只有医书,哪里还装得下其他东西,何况是我一个平常的小丫头。”
“姐姐说笑了,景升不过是一介庸医,怎可和姐姐想比,姐姐渴死翎贵妃身边数一数二的红人,小可真的不敢高攀,就算是相提并论,都怕污了姐姐清誉。”孟景升站起身来施礼说到。
羽心见他如此迂腐也是无可奈何,“这太医院中孤灯长夜孟太医都是如此打发的吗?”
孟景升不便请羽心就座,羽心可毫不客气,直接在太师椅上坐了说:“我们做丫头的日夜站着,这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我且坐下歇歇。”
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触动了孟景升,他趋步上前,突然抱起了羽心双腿,羽心大窘,没想到他貌似正人君子,却不想是如此下作,虽然自己倾心于他,可是这也未免有点太过分了。
羽心正要挣扎孟景升却掀起了她的裤管,羽心双颊绯红,一时间话到嘴边却都不知道该如何出口了。
“气血凝脂,阴盛阳衰,果然是顽疾。”孟景升喃喃自语,原来他摸着羽心小腿却是在为她诊断腿上顽疾。
羽心更加窘迫,他是好心却被自己误会了,而且爱误会到了那种地方,实在该死,难道正如贵妃娘娘所说,自己却在思春吗?
孟景升也不多言,蓦然会身到了药柜前从各个抽屉里拿出一些草药用小称称了,然后对到一处,然后竟然从内室中拉
出了一个大木盆,将药粉尽数倒进盆内,然后从煎药炉上拎下开水壶倒了开水,又对了冷水。
羽心看他忙忙碌碌,却又不知他在忙活什么,直到他为自己脱鞋她才明白,这是要为自己泡脚呢。
“孟太医,男女授受不亲,你如此做却叫小女如何承受得了?”
孟景升抹掉头上汗水说:“所谓医者父母心,此时我是医者,眼中只有病人,却不分男女,姐姐还请不要动,脚泡到水中小可还要为姐姐施针呢。”
羽心渐渐明白这呆子的确眼中只有医术并无杂念,于是取笑他到:“你眼中既无男女却为何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
孟景升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可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他讪笑一下并不回应,而是轻轻将羽心玉足放入水中,然后当真取了银针在羽心腿上寻找穴位。
羽心素来怕针,但见银针闪闪寒光,孟景升偏偏架势十足,又在烛火上将银针烧红了,羽心更是惊骇,且不说针刺皮肉,就这热度也难免要把人烫坏吧。
可孟景升又倒了一碗药酒,将烧红的银针尽数丢进酒中,一缕青烟升起,他手持一枚银针,羽心惊骇大叫,可是一股酸麻的感觉从足三里处升起,却并不见疼痛。
不一时但觉得足底涌泉穴恰似又汩汩寒气冒将出来,越来越热,寒气尽去,热气沿着孟景升手中银针所刺之处阵阵上涌,直达腰际,四肢百骸都说不出的轻
松惬意。
羽心朱唇轻启,却并不是要说话,而是茫然呻吟起来,自己尚觉此举不妥,却也压制不住,只觉得自己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子,可是孟景升却低头施为,从始至终不曾抬头看自己一眼。
“姐姐可觉好些了?”他终于开口发问,羽心口中已经发不出言语,只能点头,可是警觉他是低着头的,根本看不到自己点头,于是用脚在水中扑腾了一下,可是腿上银针遍插,她的反应已经不受控制,力道稍微大了些,盆中热水随着脚丫子的扑腾顿时撩了孟景升一脸。
孟景升手足无措地赶紧找毛巾擦脸,羽心更是过意不去,直接从盆里跳了出来,掏出自己罗帕擦拭孟景升眼睛,孟景升找了半天却寻不到毛巾,只觉得香气袭来,伸手去挡,不料正抓住了羽心双手。
羽心自小到大,手还从喂被男人摸过,心中紧张,难免要挣扎,她赤足站在青石地面上,叫上水渍未干,挣扎中脚底打滑向后仰了过去,孟景升下意识地去拉他,可是他却没料到自己身单力薄,却被羽心带倒了,两个人压在一起倒在了羽心身后的医案上。
这一下温香满怀抱了一个结结实实,孟景升但觉胸前两团软绵绵的柔弱之物顶着自己,心里都是腻腻的味道。
拉起羽心来,自己的脸先红了,羽心欲哭无泪,怎么也没有想到竟会是这种结果,扬起手来想给孟景升一个巴掌
,可是他明明又是好心,看着孟景升紧张之中闭上了眼睛,她心中不忍。
看他脸上尚有水渍未曾擦拭干净,手中罗帕又凑了过去。
“好一对狗男女,竟在皇宫中之中行苟且之事,今日被爷们撞见了你算你们倒霉。”说着话走进来的却是一个小太监。
这些小太监最见不得的就是男女之事,今日当值在太医院里撞见此情此景,那个小太监看到的片段刚好是孟景升压在羽心身上倒在医案上的瞬间,因此还坐等好事呢,谁料这二人戛然而止了,他气急败坏,更是意犹未尽。
孟景升隶属太医院,品级是五品,倒是比那小太监高了许多,可是这宫中太监宫女谁人不知他是个呆子,因此也并不怕他,况且他刚刚坏了宫中规矩。
羽心更是惶急,这已经被人撞见了,太监的嘴简直就像裤腰一般,一旦被宣扬出去,这事倒是如何是好?
孟景升低手垂首站在那里,好似已经没了主意,羽心的胆子毕竟大些,跟在贺姬翎身边这许多年,她倒是学了不少嚣张跋扈的个性来。
伸手从袖中掏出一锭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