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娘娘自可放心,微臣去之前已经命了一个侍卫在梅轩后面放了一把火,微臣只说是循着火光去的,还以为是宫中走水呢,至于这火吗,也好解释,每逢新年将至总有些不识时务的宫女太监在宫中祭奠一下自己之前好友,尤其是在宫中冤死的。”
薄刺心点点头说:“这个托词甚好,本宫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还有一点,你万不可透露那小太监已死的消息,而且这就传下话去,让梅轩上下口径一致,我和那芳妃交好,她下面的人定然不会违拗我的意思。”
“倒是那天帝身边的人,比如李常德……”子夏犹豫着问,薄刺心笑说:“你如今怎么也糊涂起来了,本宫是怎么知道今年梅轩会有事故发生的,告知与你也没有什么挂碍,这便是李常德李公公的功劳呢,他这人虽然专宠于天帝,却是颇有正义之人,你也不要小瞧了他去。”
子夏总算放心了,这才告辞而去,回梅轩交代去了。
次日起来,凤魅自然是要去早朝,李常德已经接了子夏交代,在去太和殿的路上便告知凤魅,小太监已死的消息暂不外露,以便让幕后之人自己露出马脚,凤魅点头答应了。
众妃在慈宁宫聚齐了,因为宫中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昨晚的事情早已在后宫传遍了,他们到慈宁宫来早已不是来给太后请安的了,完全就是要看太后会怎么处置这件事情,或
者都是来看笑话的。
太后心知肚明,等众人请安之后她却说:“你们都告退吧,今儿个哀家乏了,要早些礼佛,然后就休息了,刺心留下来陪哀家说说话。”
众妃自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一个个面面相觑,尤其是贺姬翎和贺如燕,可是太后已经发话了,她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起身告辞而已。
出了慈宁宫,贺姬翎叫住了贺如燕,笑着说:“妹妹眼圈深重,难道昨晚不曾安眠吗?”
贺如燕可不想在贺姬翎面前露怯,她也笑着说:“姐姐真是以己度人了,你自己的眼圈才是又黑又肿呢,妹妹昨晚睡的很好,姐姐不必挂心。”
贺姬翎被贺如燕点破了心事,尴尬一笑说:“只是风闻昨夜宫中出了些不干净的东西,以为今日早上太后要宣讲一番呢,没想到太后只留下了薄刺心,却并没有其他多余的话,真是扫兴。”
“或许是太后以为,我们留下来不方便吧,而且在这后宫之中除了姐姐就是薄娘娘最有势力,太后想必是想交由薄姐姐去查办这件事情也未可知,只是不知道太后为何要避开姐姐这位后宫主事呢?”
她这话就提点的相当明显了,天后自然是已经怀疑到了你贺姬翎的身上了,否则怎么会绕过你直接留下了薄刺心?贺姬翎默然无语,身边羽心却说:“二小姐此言差矣,依我看太后也不一定就是说的这些事情,只因为昨
夜发现那件事情的是子夏将军,他平素就在云杉宫中当差,因而太后留下薄娘娘来问话自然是情理之中的。
贺姬翎笑着看了羽心一眼,关键时候还是羽心最能体贴自己的心意,而且她说的这话也是很有说服力,贺如燕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来。”
不过羽心这话倒是提醒了贺如燕,一点也不错,昨夜是御林军发现了那作死的小太监,可是御林军却并没有守卫梅轩之责,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呢?
贺姬翎此时的心思和贺如燕却是一致的,如此说来薄刺心倒和这件事情也脱不了干系了,只是贺姬翎并不明白此事来龙去脉,而贺如燕虽然心知肚明却又不知道怎么会走漏了消息,以致引起了薄刺心注意了。
她回身看雯儿,雯儿摇了摇头,这个小动作虽然瞒过了贺姬翎却没有瞒得过他身后的羽心,羽心暗暗记下她们主仆的眼神,然后躬身说:“娘娘,外面风大,咱们还是早些回宫去吧,孟太医交代了,你的身子要切记保暖呢。”
贺如燕想到刚刚羽心称呼自己为二小姐,其实自己若是发作起来自然可以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可是在贺姬翎面前如此做无疑等于撕破了脸皮,还是给她一点脸面的好,她笑了笑说:“妹妹倒忽略了姐姐身体了,都是妹妹的不是,姐姐赶紧回宫去吧。”
待贺姬翎走远贺如燕才松了一口气道:“看来此时尚未定论,否
则你我今日进的了慈宁宫怕是就出不来了!”
雯儿也是有了百死余生的感觉,赶紧接口说:“奴婢也是如此心思,可是为什么会是如此结果呢,奴婢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贺如燕冷笑说:“结果无非有两个,一个是那个小太监已然死掉了,还有一层,或许他忍住了不曾招人,我们且不论结果如何,只当从不曾知道这件事情一样便好了。”
“如此说来此事倒有可能不了了之了呢。”雯儿有些庆幸说到,贺如燕摇了摇头说:“不会如此简单的,就算天帝和太后都不追究,只怕薄刺心也不会放弃追查,毕竟她已经把那凌芳若当成了自己心腹,她是不会允许凌芳若收到伤害的。”
雯儿有些不解,贺如燕笑着说:“傻丫头,这其中关系就像你我,如果你有难,难道我会袖手旁观吗?”
雯儿撅着小嘴说:“这怎么能比得了,我跟了娘娘多少时日了,可是薄刺心和那凌芳若才认识多久?”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你可能不会懂得的,这人一旦惺惺相惜,即便是咫尺天涯,或是匆匆一边都自然相互投契,看来凌芳若和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