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爱妃提醒朕当真是要犯下大错了,依爱妃意思,这帝国却是该如何抵御,又该派谁前去统兵呢?”
凤魅此时却是真心实意地在请教薄刺心了,薄刺心一笑说:“今日既是天帝问起,臣妾就斗胆言明了,只要天帝不治臣妾干政之罪才好。”
“爱妃但说无妨,我们这里是家宴,畅所欲言才是正经。”凤魅笑着说。
薄刺心沉吟了一下说:“若是帝国有异动时自然还是应当派出贺凌天统兵,只是他身边需要一个得力的副将才行,此前贺凌天出征都是以子素为副将,可是今次子素自身也统兵在外,恐怕事急之际天帝只能从权了。”
“从权?朕不是很明白爱妃的意思呢,难不成朕还没有选择了吗?”凤魅笑言,薄刺心却一本正经说到:“正是呢。”
凤魅的笑容在逐渐消失,而后轻声说到:“莫不是爱妃要亲自去做那贺凌天的副将?”
薄刺心呵呵笑着说:“天帝倒回逗趣,不过这说法也不是没有依据,不过天帝若是要臣妾去做贺凌天副将,是不是也有些大材小用了?”
凤魅听出了薄刺心话中之意,他在朝堂上说派贺凌天去漠国自然是大材小用了,这点竟然早已被在云杉宫中的薄刺心知道了,他看着薄刺心似笑非笑,薄刺心没有说话,却用手中筷子指了指凤凉。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是要凉儿去做贺凌天副将,这虽然没有大材小用之嫌,可是凉儿跟着贺凌天,你这做母亲的竟然能放心吗?”
薄刺心呵呵笑说:“有什么不放心的,那帝国边境就在我裔国之侧,莫不说他贺凌天还没有这样的胆子,便是有这样的胆子,难道我裔国国师以及子民竟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未来的女王收到伤害吗?”
“你说什么?”凤魅和凤凉同时惊呼,听薄刺心这话的意思,难道她竟然要凤凉继承裔国大统?
薄刺心笑着说:“你们不要惊讶,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凉儿本就是臣妾的女儿,而臣妾又是裔国女王,我裔国衣钵不传给自己亲生女儿却要传给外人不成?”
凤魅哼了一声笑说:“如此倒是叫朕不知如何是好了,那漠国监国驸马是朕兄弟,如今这裔国女王又是朕的女儿,这倒叫朕为难了。”
“哇,好耶,若是凉儿做了裔国女王,我一定要裔国子民安居乐业,都随着凉儿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凤魅和薄刺心同时大笑说:“按你说法,这裔国不消几年便会国库空虚了,你届时不会到天国来打秋风吧?”
“父皇说的是什么话,若凉儿是裔国女王,那便不叫打秋风了吧,那是父皇完全应该照顾凉儿的。”
李常德在一边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摇风也是用罗帕掩住了口鼻,凤凉冷冷说到:“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公主说的都对着呢,只怕你如此下去,裔国子民都不知道是听公主的还是听天帝的了。”李常德轻声说到。
凤魅眼皮一跳,这话他倒是爱听,偷偷扫了一眼薄刺心她倒是没有任何表示,凤魅心中宽慰不少,凤凉却不知其中关窍所在,也只是傻呵呵地跟着偷乐。
这一顿饭凤魅吃的倒是尽兴,而且用膳完毕的时候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而后对着李常德说:“你代朕拟旨,就封凉儿为安国公主,为镇远大将军的副将,明日一早就随大军开赴战场。”
凉儿听了之后大喜说到:“凉儿谢过父皇、母后。”
凤魅见凤凉对这件事情非但没有一点害怕怯场的意思,反而很是兴奋呢,这一点不能不说是遗传了自己,他欣慰说到:“你这可是独自出宫,而且是要在大战中历练,最好还是小心一点。”
“既然父皇已经有了旨意,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凉儿自求多福了,父皇不必担心,正如皇祖母之前说过的呢,要担心还是担心凉儿的敌人比较实际一点。”
凤魅朗声大笑,而后昂首阔步走出了云杉宫。
晚间凤魅到慈宁宫中给太后请安,太后果然问起了凤凉的事情,凤魅自然知道这宫中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后早晚都要知道,如今知道了也好。
太后凄然说到:“纵是我天朝无人也不能将凉儿送去战场吧,那里可是马革裹尸的悲烈之处,她一个女孩儿家,哀家真是心疼。”
凤魅笑说:“母后多虑了,你却不见凉儿当时的欣喜之态呢,她怕是早有此意了,只是不想在你我面前表露出来而已,且母后请想,她可是薄刺心的女儿,那薄刺心像凉儿这般年纪时早已纵横疆场了,便是孩儿当年也曾败在过她的手里呢。”
太后叹了口气说:“即便你说的都对,可是我凉儿从小还是在宫中娇惯长大的,和刺心当年的情由总也有些不同吧。”
凤魅摇了摇头说:“母后可知道今日刺心在儿子的面前许诺了一件事情?她亲口说的,这裔国的衣钵总是要传给凉儿的,因此才会提议要凤凉出去历练一下,既然做母亲的有此良苦用心,我们也就依了她吧。”
“这个刺心真是狠心,为了教养一个女王出来竟然会狠心如斯,哀家总算没有看错她,该狠心的时候手腕倒是比哀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凤魅笑说:“母后终于承认了,你老人家当年魄力可是不输今日的刺心吧。”
太后也笑,看了梦竹一眼说:“你梦竹姑姑自然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哀家如今老了,人老多情,总是不舍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