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老眼中竟然滴下了泪来,凤魅见了也不便说什么,只能安慰她说:“凉儿本就是个有出息的,母后从小就教导她,如今便是一个机会,如今母亲倒犹豫了,还有,就是那贺凌天……”
凤魅不再说下去,这各种情由太后自然分得清轻重的,太后果然拭去眼泪说:“那是自然,哀家虽然老了,但却未曾老糊涂,这其中关隘之处我自然是想的明白的,只是哀家不是怕凉儿受苦吗?”
“可是儿子还说了,这贺凌天的身边不能没人监督,之前尚有子素在,可是如今子素也被儿子派出历练了,想来想去刺心的提议最好,也只有凉儿能镇得住这贺凌天了,母后瞧好吧,凉儿定然能一鸣惊人。”
太后沉吟说:“这话不假,想那贺家兄妹早已有不轨之心,正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我们苦于证据,而且又受贺凌天军权挂累,所以在这宫中也不得不多少受些贺姬翎的脾气,纵是哀家都要小心呢。”
“所以儿子才说这凉儿身上的干系重大,母后也不要太多悲伤了,且凉儿聪慧,有些事情咱们不放手是永远看不出她的潜力来的。”
太后见天帝心意已决,也就罢了,不过她再三叮咛,要凉儿出征之前一定到慈宁宫中来给自己悄悄。
凤魅自然是答应了,而后才漫步回御书房去了,李常德在身后跟着说到:“天帝,今日奴才有些忘形,说了些过分的言辞,望天帝原宥。”
凤魅马上想起李常德确实在午膳的时候说了这裔国的事情,可是薄刺心却并没有什么表示,他笑了笑说:“你这厮倒是越发小心了,在朕身边当差是不是处处都要小心啊?”
“奴才不是这么意思,奴才丝毫怕这些只言片语却在薄娘娘心中留下阴影,日后发作出来倒是奴才的不是了。”
凤魅笑说:“你今日的话说的倒是恰到好处,总也是薄刺心自己提出来要传位给凤凉的,接下来的话你权且都当做是玩笑罢了,朕也不会治罪与你,其实朕倒是想好好奖赏你呢,那时节说出那种话来倒是很识时务。”
李常德赶紧赔笑,这话是天帝说的,他当时的确是一个收不住就说出来了,其实自己心里也并不是完全就如此想的,可是说出去的话正如泼出去的水,想收却还怎么收得回来?
凤魅回了御书房想想这两日的事情也真是不得要领。
而此时的云杉宫中薄刺心把凤凉叫到跟前笑问:“你此次出征可是要要做些什么?”
“凉儿自然知道,此次自然是要到裔国走动一下,带回来些母亲爱吃的特色点心,还有母亲在裔国的心爱玩物,凉儿就给国师说母亲日后也不打算回去了,而我早晚是要去继承皇位的。”
薄刺心笑着摸着凤凉头说:“母亲在给你说正经的,你倒是贫嘴。”
凤凉一笑说:“是了,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母亲倒当真了,母亲此次要凉儿随同贺凌天出征自然是考虑那龙阳受了凉儿的蛊毒,只要见到凉儿自然是什么都不敢做的,我这样可是对的?”
薄刺心点点头说:“这才是个正经,那帝国龙魄只是不会亲自出征,想必大元帅必是龙阳无疑,到时他身为大元帅见了你这位副将都要礼让三分,母亲也不过是为了你的威望在铺平道路而已,倒是你自己也要争气才好。”
“凉儿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干,唯独知道这蒸馒头的时候争的就是一口气呢。”
薄刺心又笑,这凤凉说起话来从来都没有正形,她能像现在这样,三分中倒有些真实的话语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好了,还有一件,你晚上要到慈宁宫中给太后请安,也不必言说出征只是,你只要交太后放心便是了,其余的都不必说,太后定然也是不会追问的,你相信我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