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程结束之后,中村仁贤组织着学生和侍从将书馆里面的仓库收拾了出来,随即又将编书所需的一干物件都搬了进去。
以后这里将成为鹤田正良的工作场所,《基础数术》也将在这里诞生。
仨老头子勉励了一番后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鹤田正良直接进入了工作状态,他开始着手整理起以往黑齿国学者们积累下来的关于数术的知识。
毕竟直接把阿拉伯数字拿出去别人肯定看不懂,但将其和以往的数术知识联系在一起可理解性就强多了。
我和李成良离开大学寮去摘月楼定了一些饭菜。
回来的时候鹤田正良正在聚精会神的浏览一份竹简。
我道:“师兄,休息一下吧。”
鹤田正良回过神来,他笑道:“你们怎么又去买了酒菜。”
李成良道:“今天也算师兄开张的日子,怎样都该庆祝一下。”
鹤田正良将书竹简放回原处后收拾出已经堆满字稿的桌子。
我和李成良把菜品和酒水布置上,然后又把凳子搬了过来。
鹤田正良坐下道:“两位师弟,你们实在太客气了。”
我道:“师兄喜欢就好。”
李成良拿起酒壶在酒杯中斟满了酒水,他恭敬的将酒杯放到了鹤田正良面前。
李成良举起酒杯道:“师兄,预祝你一切顺利。”
我道:“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您随时招呼,我必定知无不言。”
鹤田正良道:“多谢两位师弟了。”
我们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李成良又是斟满了酒水。
酒菜之间,我们敞开话匣子聊起来。
这话题不知不觉之间便扯到了长谷川家族身上。
鹤田正良已经听闻了昨晚的掷印事件。
李成良好奇的问道:“师兄,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鹤田正良道:“演戏而已。”
李成良瞥了我一眼,一脸诧异的表情。
鹤田正良笑道:“怎么,阿远师弟也是这个看法吗?”
我点了点头,“长谷川晴明多么聪明的一个人,他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鹤田正良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是呀,我和丰臣吉光就是输在了他的手上。”
李成良道:“王都事变吗?不是长谷川信德吗?”
鹤田正良道:“长谷川信德醉心于长生,哪能想出偷梁换柱这样的计策来,这一番计划长谷川家也就长谷川晴明有这个本事。”
李成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师兄,这胖子可还想着跟您学习兵法,抽时间您看是不是能指点他一下。”
鹤田正良诧异道:“成良师弟,你李家的家学还不够你学的吗?”
李成良苦笑道:“不怕师兄笑话,我那家学传至现在只剩下几张阵图了,再说那些哪里比得上东松山人传授的本事。”
鹤田正良道:“我也只是受了东松山人一段时间的指点而已,论本事的话我还没学到他老人家的万分之一。”
李成良道:“万分之一也足够受用终生了。”
鹤田正良笑了笑,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水,思考了一会。
我道:“师兄,你的那些本事若是带到棺材去可就无趣了。”
鹤田正良双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看着李成良道:“你可愿三更时刻起床过来跟我学习?”
李成良激动道:“别说三更时分,一更我也愿意!”
推杯换盏之间,我们已经有些喝多了。
我和李成良把鹤田正良送回屋子后便回宿舍休息去了。
一夜无语,待到次日清晨我醒来的时候李成良已经不在了。
我起床伸了伸懒腰,明媚的阳光通过窗户照射进来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刚出房间,哑女提着米粥和一包油纸的吃食过来了。
我笑道:“胖子让你买的?”
哑女点了点头,她示意这些米粥和吃食是顺道给我买的。
我道:“胖子最近可能会很累,你多照顾他一下。”
哑女笑了笑,她欠了欠身子,径直转身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顺着鼻腔涌到了脑袋里。
小麻雀们从四面八方集中过来,它们用尖嘴巴啄咬着翅膀,一副慵懒的样子。
“好了,都赶紧干活去吧。”
小麻雀们展开翅膀,四散而去,各方消息开始涌来。
长谷川晴明既然玩了这么一手,现在的王都肯定非常热闹,想来幕府内部的叛徒也快按耐不住了吧。
我伸展了一下身子,回到屋子将包子和米粥解决完之后径直到学堂上课去了。
一路而去,我耳朵里被灌满了幕府内部的所谓秘闻。
甚至于有传言长谷川家的这对叔侄的不睦是因为王美人。
虽然我知道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可是这个传言足够满足人们的猎奇心理,编成书说上一段也不足为奇。
来到学堂,我看到李成良正趴在桌子上补觉。
我笑了笑,这家伙一早上的收获应该不小。
上午第一节是中村仁贤的课,老家伙抱着书进来之后我们行了礼,然后便开始上课了。
中村仁贤负责的‘文章’部分的基础知识已经讲完了,他现在主要唠叨的是黑齿国历代有学识之人的文章特点以及行文构造,听起来跟大学里的《古典文学》一样,着实无趣。
李成良在下面这继续呼呼大睡,中村仁贤拿着书本来来回回走了几趟跟没看到一般,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