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昊正在想着苏染画,一时失神,白依依的唇已经烙在了自己的唇上,心一抖,身子轻闪,推开了白依依。
白依依微微一怔,黯然神伤的垂下了眸子。
西门昊的目光在白依依身上轻轻一落,快步离开了听雨轩。
若不是他借着听雨轩挡住了自己想要去楼就着窗子,倾听來自梧桐居的声音,他也不会神情恍惚间让白依依趁机如此。他不能再错下去,即使他现在与苏染画在冷站,也不能再靠近白依依,给她任何奢想,让她无法自拔。
西门昊离开屋子时,忽闪的门风灌进屋内,凉彻了白依依的心。
“小翠?”刚走出听雨轩,西门昊看到了走在前面的小翠,不由的叫住了她。
小翠蓦地停着步,回过身,恭敬的施了个礼,“奴婢参见王爷。”
“你去做什么?”西门昊牵扯着干涩的喉咙,故作随意的脱口而出,沒想到跟苏染画的贴身丫鬟说话也有些开口艰难。
“回王爷,秀刚跟奴婢一起堆了一个雪人,奴婢去膳房找一根胡萝卜给雪人做鼻子。”小翠道。
“哦。”西门昊应了一声,知道了梧桐居欢笑的缘由,原來她还那么的善于自娱自乐,是不是她的心底一直紧守着自己的一片天地,从未放开?
小翠见西门昊沒有再跟自己说话的意思,便施了个退礼,走开。
一路上,小翠都很不开心,王爷沒有过问秀的任何话也就罢了,就在刚才,她途径听雨轩的阁楼下,无意的抬头,却瞟见不该见到的一幕。
打开的窗子里映着两个相互贴在一起的人的身影,正是西门昊与白依依,而小翠亲眼看到他们不仅身子贴在一起,连唇也贴在了一起。
王爷在亲吻白依依!
小翠一想起來自己亲眼见到的那一幕,就替苏染画委屈,明媒正娶的王妃放着不闻不问,却去私会那个沒名沒分的女人,若是喜欢,明娶了就是,何必表面不再理会他的表妹,暗地里又勾勾搭搭?如此偷偷摸摸的做事,把秀置于何地?
小翠问膳房拿了一根胡萝卜,返回梧桐居,看到那个用黑色布条揉搓成两团圆球嵌在眼睛位置上,显得笑眯眯的沒鼻子雪人,伸手将手中的萝卜塞进了鼻子的所在。由于力气大,竟然嵌进了大半截。
“小翠,犯不着这么用力啊!”苏染画笑笑,满意的打量着矮胖的雪人,圆鼓鼓的确实很好玩儿。
“秀,天很冷,进屋吧。”小翠道,秀生來就只有三夫人一人的关心,如今三夫人不在身边,就只有她真心关护秀了。
“好吧。”苏染画顺从的回到了屋子里,小小的房间,一个火盆就足够让整个屋子暖暖的。
苏染画习惯性的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她喜欢看窗外的景色,尤其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妖娆至极。
“秀,大冷天的不要老开窗子,受了风寒生了病就糟了!”小翠上前一把将窗子合上。
苏染画早就觉察到小翠脾气的不对,她不是一个会将自己的不快露在外人眼中的人,对于小翠來说,柳儿就是外人。可是此时,她却有股压不住的火气,隐忍着想要发泄,但是碍于柳儿,却又不得不继续忍着。
“好,听你的。”苏染画笑笑,离开窗子,坐在了椅子上,晃了晃桌上的茶壶,对柳儿道,“柳儿,去林管家那里要一些好的茶叶吧。”
“是。”柳儿应道,离开了梧桐居。
“说吧,有什么事?”待柳儿离开之后,苏染画对站在一旁,憋着一股气的小翠道。
“呃?沒事。”小翠想了想还是不打算说出來,她一个人气就够了,何必让秀跟着不快?
“你像沒事吗?”苏染画轻挑着眉头,淡淡的道,“是不是跟王爷有关?”
“秀,你怎么知道?”小翠讶然的望着苏染画,沒想到她一猜即中。
苏染画轻笑着,从桌上拿起自己沒有看完的书,随意的道,“只有跟他有关系,你才会犹豫着不肯说。”
既然已经被点破了,小翠也不好隐瞒,來到苏染画面前,咬了咬唇,压低了音量,“王爷太气人了,竟然跑到听雨轩去跟,,”
后面的话,小翠还是难以启齿。
“跟白依依上床了?”苏染画淡然自若的问。
一个來自现代的女人,对于这样的话并不觉得难以启齿,可是当她自己说出來还是觉得心口闷闷的,无法言语的压抑。当然她知道小翠不可能亲眼看到这样的事,但她却会顺着小翠的话去做这样的猜测,就像西门昊跟她曾经做过的,传遍了北王府的风声,对白依依來说同样是事实。
“秀?!”小翠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染画,这样羞于见人的话从她口中说出竟然如此的风轻云淡?
“我猜对了?”苏染画抬头看着小翠惊恐的双眼,笑问,可是她的心底却是被扎到的疼。
“不……不是。”小翠半天才缓过神,连忙摇头,“只是在亲吻。”
亲吻,对于古代的女子來说同样的羞于启齿,可是有了苏染画先前的话,小翠在亲吻二字之前不经意的加了“只是”二字,显得事情沒有苏染画猜想的那般严重。
“哦?”苏染画轻轻的挑挑眉,不知是由于听到的答案比自己预料的要轻,还是有些怀疑小翠对事情掌握的不够全面,她知道的只是进行曲的前奏?
“真的,是我亲眼看到的,就在听雨轩的窗前。”小翠保证道,“之后王爷好像就离开了,因为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