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宁阙一次次的凶狠毒辣,简直不要命似的疯狂举动,看得对面的残骸也是心神剧震,随着拔刀,刺入而起伏,终于有些忍不住,那奋不顾死的狠辣之色,有些动容,“够了,你狠,你有资格作为我的亲传弟子。”
宁阙一听,面色一喜,匕首一滞,胸口的伤口,如同开闸的水龙头,血水不要命的哗啦啦流淌,看得人都不敢睁眼。
此刻,浑身有些酸麻无力,一股眩晕之感,头重脚轻,根本站不稳,正往后跌倒之际,一个身影扶住自己的后背。
宁阙安心的昏了,其实,他也没想这样,本来打算在胸前刺一刀也算交代了。可谁知,那狗屁男不男,女不女的一阵讽刺,那双深邃的眸子,简直不要太难受,也算被激起了内心深埋已久的凶煞之气。
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了如此令人骇然的举动,就算再给自己一次机会选择,只怕也会认怂,不敢如此,要知道,心脏乃是人的命脉所在,若是受到如此重伤,只怕性命瞬间断送。
那就不是对自己狠了,而是傻,愚蠢无知。
残骸身影一闪,已然来到一侧,挥手间,手中一把长剑唰唰唰几下,已然将胸前的衣物彻底划开,剑痕奇快,衣衫整整齐齐,每一横竖笔直有力,连与血肉沾在一起的衣衫都脱落而下,却未曾在胸膛上留下一丝划痕,神乎其技。
手往怀中一伸,取出一玉瓶,一打开,一股股臭味传出,不禁捏了捏鼻子,手在鼻前扇了扇,玉瓶倒立,洒出一堆灰色的粉末,均匀的分布在胸口周围,随后发出嗤嗤的响声。
昏迷中的宁阙不由得颤了颤,不过没有更多的反应,相反,胸口那些灰色粉末朝着模糊的血肉内涌动,缓缓消融,不消片刻,鲜血已然停止溢出。
林偌平探其鼻息,舒了口气,“如何?”
残骸笑了笑,“好,非常好,如此胆大妄为,沿着心脏刺了一圈,分毫不差,胆大心细,刺前审时度势,平复好心态,画好圈,以免发生误差,伤及性命,外加上他那看似萎怂的样子,内里却藏着一颗如此狠辣的心,却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不可思议,有勇有谋,值得培育。”
林偌平淡然一笑,身影朝着远处走去,至于宁阙,已然抛之脑后,浑然不在意,颇有一番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残骸看着远去的背影,在回头看了看怀中的宁阙,满意的点点头,拂去两侧的刘海,还是个温润如玉般的美男子。
三日后,宁阙从昏昏沉沉中醒来,干咳了几声,干裂的嘴唇上布满白色的龟裂之物,声音细如蚊虫,“水,水,水……”。
可惜,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粉黛装饰,红帘绿帐,纱巾帷幕,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有一股别样的温馨。
宁阙身体颤了颤,双目艰难的睁开,看着胸口已然结疤的伤口,暗红色的焦壳上还附带着一丝丝未干涸的血迹,随后伸手摸向裤腰带,有些紧张,当触碰到那坚硬之时,舒了口气。
双手往下蹭了蹭,微微抬头,做贼似的左顾右盼,发现没个踪影,依旧谨慎的取出琥珀玉,往胸前放去,当触碰之时,微微有一股疼痛,让之不由得蹙蹙眉。
随后,一道道绚丽多姿的光芒流露,像是一缕缕晶莹的液滴,缓缓冲入心脏周边,渗透而入,丝丝清凉甘甜涌入,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赶忙捂住嘴巴。
看着胸前伤口已然愈结的差不多,精神又恢复了不少,将琥珀玉朝着裤腰带内伸出,翻转了两下,捆绑得死死的。
虽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过嘴唇上已然微微湿润,脸上虽然惨白,可也要好了不少,这也是他的作风,不宜显露过多,以免遭人猜忌。
宁阙撑着身子,挪了挪屁股,靠在床头,随后后方有些硬实,让背部硌得慌,甚至轻咳了几声,举目四望,此处竟然是女子的闺房,一缕缕暗香浮动,有些贪婪的吸了几口。
闺房内,最右侧是一块铜镜,一些女儿家的玩意,十分精致,中间则别具一格,摆放着一个铜炉,冒着缕缕白烟,飘散而开,地面竟然是红毯铺盖,极具奢华,门窗上镶嵌着一颗颗夺目的宝石,闪闪发光,四周墙壁则是挂着一幅幅水墨画,看得出,有些年份。
宁阙伸手将单薄的被絮掀开,有些艰难的挪动着有些不听使唤的身子,往床下而去,刚下床,一个趔趄,往前蹭了半步,随后向前倾倒,红毯虽柔,可也架不住那股惯性所带来的反冲,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胸口的撞击声让他如同巨锤锤胸,闷哼了几下,双手支起,翻过身子。
粗重的呼吸着,胸口好似被憋了许久,此刻才得以缓解压力。心中也是有些后怕,没想到自己会做出如此恐怖的自残行为,也许是看到对方的诙谐的笑,也许是看到对方不男不女,若自己不狠点,只怕这太戮殿难进。
遂才做下如此狠辣的自残行为,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过了关,临昏之前,看到对方有些激动的眼神,就知道这遭罪算是没白受,心中的疼痛才算缓解了数分,就连惨白无色的脸上都出现一道道弧线。
须臾,镶嵌着宝石的木门光华闪烁不定,有些晃眼,宁阙惊觉而起,由于太过匆忙,胸口传来阵痛,又咳嗽了几下,仰头一看,不是残骸,又是何人?
残骸进门看到宁阙坐立地面,身影晃动,宁阙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像浮在空中,下一刻,已然落在床上,“小子,不错,骨子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