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宝仪也只是假假的问一问,见她脸色尴尬,也就不继续问下去,眉眼一抬,正好看见她额头上的乌青,顿时吃了一惊,“桑姐姐,你额头受伤了?”
桑桐摸了摸额头,笑笑说,“追尾了,不过不严重。”
“这还不严重,你大清早的……”曾宝仪话说到一半,噤了声,她摇摇头,继而菱唇微启,“桑姐姐,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桑桐摇摇头,“我没什么事,一点点撞伤而已,过几天就能好。”
顿了顿,她按了下额角处的乌青,幽幽地说,“我现在觉得,皮外伤是最能忍的痛,因为不会伤到心里面去。”
“桑姐姐,你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伤感的话来呢?”
桑桐见瞒不住,只好抬起脑袋说了实话,“宝仪,其实这四年我根本就没有出国,我和秦晋琛分居了四年,一直都呆在南城……我这次回来,是和他办理离婚手续的。”
“什么?怎么会!”曾宝仪大吃一惊。
桑桐自嘲一笑,“这个……说来话长。”
“那我先送你回家休息,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
怡兰苑,卧室内,桑桐将这四年里发生的一切,娓娓讲述给曾宝仪听。
“桑姐姐——”曾宝仪难以置信地尖叫出声,“没想到这四年你过得这么辛苦,没想到你还生了一个宝宝,没想到你和秦总会走到这一步!”
曾宝仪哭丧着脸,不停地扯着桑桐的衣服,秦大总裁一早给她打电话说桑桐出事了,原本她不相信,之后亲眼见到,又亲耳听说,可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桑姐姐,你会不会是误会秦总了?他怎么会对你那么薄情呢?”
“怎么不会?你是没看见昨天他把我撇在铁门外,不让我见女儿的丑恶嘴脸!太卑鄙了,太可恶了!”
“秦总这样做,是不是有难言之隐?虽然你们刚结婚的时候,因为蓝倩的事情,我对秦总的印象不是很好,可是你离开云海的这四年,我是看着他挺过来的。你不在的时候,他真的……过得很辛苦。”
“辛苦?他有我辛苦?”桑桐忿忿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曾宝仪安慰地拍了拍桑桐的手,“桑姐姐,你冷静冷静,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我现在已经够糟糕的了,难道还有比这更糟糕的?”
“这……”
曾宝仪也觉得为难了,别人两夫妻的事情,她不好谗言,何况她隐约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明明秦大总裁给她打电话来的时候,那么紧张桑姐姐,又怎么会执意离婚,要抢走橙橙的抚养权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桑桐吸了吸鼻子,忽然想到什么,她一把拽住曾宝仪的胳膊,“宝仪,现在那家金粉世家还营业吗?”
“营业啊,比以前更火了,”曾宝仪吃了一惊,反问,“桑姐姐,你是不是想去喝酒?”
“对!你陪我去!”
“可是你刚回来就喝酒,这样对身体很不好,如果被秦总知道了,他肯定会骂死我……”
“他才不会管我那么多呢!”咬牙狠狠地道出,桑桐一把拽住曾宝仪的胳膊,就直接开了车风风火火地去了金粉世家。
……
照母山顶别墅,丁玲接到秦晋琛打来的电话,说是他晚上要去金粉世家参加朋友举办的一个小型y,没有带合适的衣服,让刘伯开车给他送过去。
丁玲自作主张,把这消息拦下来,打了个电话把叶婉露叫来,让她去楼上卧室取秦晋琛的衣服给他送去,丁玲这样做,无非是让叶婉露多把握机会,一方面可以单独跟橙橙相处,融洽感情,另一方面还可以趁拿衣服的机会,让叶婉露跟秦晋琛一起抛头露面。
丁玲的心思,叶婉露自然是心领神会,马上开了车来照母山顶别墅。
进秦家的大门已是轻车熟路,叶婉露直接上了二楼,去了秦晋琛的卧室。
打开衣橱,里面依墙而设的架子上是整排整排的珠色、米色、灰色和黑色系列由浅至深的长裤,旁边的西裤、休闲外套和礼服全部都是铭牌处植有超薄芯片,袖口往嵌在墙面的红外线仪一扫,液晶屏幕便会列出该衣裳曾被他披身在何年何月何日出席过何种诚。
叶婉露扫了一件他最近都没有穿过的而且适合参加休闲y的衣裳,取出来用精美的纸袋包装好,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脚步倏然顿住。
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精美的首饰盒,明知道不能动,可她就像是中了蛊一般,还是抑制不酌奇心,将它打开。
果然,里面躺着的是一枚黄金戒指,正好是早上看见秦晋琛手里握着的那一枚。
心里忽然划过一个黑暗的想法,叶婉露将那枚戒指从链子上取下来,紧握在手心里端详了很久,那枚戒指就像是《指环王》里的魔力戒指一般,蛊惑着她要把它戴上。
事实上,叶婉露也确实把它戴上了,一股异样的情绪渐渐漫上心头,一旦戴上,她就不想把它取下来……
蓦地,有个小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阿姨,你为什么在爸比的房间里?”
叶婉露吓了一大跳,倏然转身,一眼看见怀里抱着海绵宝宝的橙橙,正仰着小脸瞅着她,眉头紧紧皱成一小团。
叶婉露显得有些尴尬,忙将指间的黄金戒指揣进了衣兜里,正踌躇着,丁玲的声音出现在走廊上,“橙橙,奶奶问你,如果让叶阿姨做你的新妈咪,你觉得怎么样?”
丁玲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