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自然好说,阮老大人也没在意,只是问了句:“东山?不是铁矿井挖掘的方向吗?高山密林、荒无人烟,怎么会有命案在那里发生?古风啊!要不要用兵?”
“老大人!暂时不用吧!如果能用上,学生自会前去面请!先看看情况再说!”
两位大人走了,阮老头临走也没忘了带上牛七女的尸体,这事这人对阮老头来说,伤心可能有点儿,但,要说多重要的人、多大的事儿,那也不是!
走出县衙,王召、马憨这才悄悄告诉古风,沈毅与两个随从候七与马二昨晚失踪了,今天的两个死者中有一个是候七,沈毅和马二没有见。
“另一个死者是什么人知道不?”古风问道。
王召摇摇头。
古风一行多人来到幽谷,张骏和刘庆已经带捕快在放射性扩大范围、地毯式搜查了。
另一个死者身上没有任何标志,穿戴也是普通猎户的服装,瘦身材、黑脸膛,实难判断更细致的身份。
现场有打斗的痕迹,古风初步判断在此打斗的不止三五个人,应在十人以上。
“不小的战斗规模啊!这是在干什么?都是些什么人呢?”古风思考着、观察着,还是让他捕捉到了他永远忘不了的气味,黑茎毒莲的花粉气儿。
顺着气味的来源寻去,刀劈般陡峭的山崖、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气味竟然往树上去了。
古风仔细地观察那高树与树干缠绕的藤蔓,嘿!有较明显的人类攀爬的痕迹存在。
“啊?血……”王召、马憨他们几个有了新发现,在树叶上有点滴的血迹。
正想命人上树追下去,古风忽然改变了主意,“别打草惊蛇!”古风让雷鸣和刘安两人上去观察,安排他们俩注意隐蔽自己。
好久,两人才回来向古风报告说,这密林像一面二里多厚的树墙,翻过了墙便是一条宽有十余步的山溪,溪流对岸又是树墙似的,不过,那树墙好像下面有许多黑洞,有贴地面的,也有悬在中间的,有大有小。没见人影,连只动物也没有见。
古风自然要亲自上树过去看看,“噌噌噌”窜上去十几个,悄悄地踏着树枝走过去,这让他们都想起了密林里的盘龙寺之战,那条“天路”就是这样人工开辟的。伏在小溪旁向对岸观察,黑漆漆的大小洞口里也看不到多远。
“老爷!要不要过去钻洞里看看?”王召问道。古风摇摇头没有回答他。
还是马憨想起来了湖心岛上的蛤蟆嘴里遇到的密林树洞,瓮声瓮气地说:“你忘了那放死人的树洞了吗?钻进去就与打老虎亲嘴嘴了……”
是啊!这样的树洞可不能随便往里钻!
撤出后,古风寻找能观察这树墙、山溪和树洞的地方。
“老爷!您是想安插监视岗、观察哨吧?那就放在这第一道树墙上或山溪边不行吗?”跟来的碧空说。
古风对他笑笑说:“蹲坑了望的时间可不是三两个时辰的小事,呵呵呵……这里阴暗潮湿,毒虫甚多,呆不住人的。”
终于找到了一个山头,距离虽远一点,但白天是能看到这些的,至于夜里,在山口外找个隐蔽的地方看着山口有无人出入就行了。
成年人失踪案还毫无进展,又出现了“密林斗杀案”,古风有点急躁情绪了。要是派人去广东和闽南调查吧,甚至亲自去,虽然能找当地官府协查,但这条路毕竟太渺茫了,那里地广人稀,太费时费力了!
古风正陷于苦思冥想之时,忽然县衙门卒来报,门外有一青年在一对老夫妇的扶持下来请求面见县太爷,还说有重大案情呈报,又不便击鼓喊冤。
古风一听跳了起来,喊了声:“天助我也!”立即吩咐衙役把三人扶进来,“扶着!不准有任何怠慢!”县太爷亲自布置给出的面子,哪个衙役敢不乖乖地送到来访的人的身上?根本不敢把来人当报案人对待,当父母对待还恐不妥善。
四个衙役真的是扶着门外来的一家三口,到内衙见到了古风后,古风此时已经命人倒好了茶水,还准备了糕点,让他们三人都吃点、喝点,休息了一会儿,才说出这家“惊天地、泣鬼人”的拐卖成年男女案来。
“太爷啊!那对夫妇已经不是人了,超出了人的说话、做事范围了,是披着一身神仙外衣的魔鬼!”那年轻人便是如此的措辞开头,古风惊讶之余,不得不认可此子的口齿伶俐、思维敏捷。
这年轻人便是戚正夫妇认的干儿子之一的包九九,扶他来的是他的亲生父母。包九九又喝了口茶说:“我们船渡过江时,都高兴得忘乎所以了,没注意到偌大的船上就只有我们十个顾客,也没有注意到戚夫人与船家在船头说了好大一会儿话,显然两人是熟人。那船家回到仓里给我们端来了茶点,一个船上的伙计提来一大壶茶水。我们争着喝茶吃茶点,原来我们已经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当然,我们也没有注意到戚正夫妇从头到尾只看着我们吃喝,他们谁都没有动手。等我们都吃了喝了,他们俩便笑着向船舱的下层走去。我是在迷迷糊糊地听着他们的笑声,看着眼前摇摇晃晃的人影失去知觉的。”
“这么说,你们根本就没有过江去,而是在江中就被迷翻分别卖出去了。”古风惊讶地问。
“只走到江中,可能是这样!我再醒来的时候就是被捆了手脚、塞了嘴和耳朵,被装在运米的船舱里了。晃晃悠悠一天才给我吃一次东西、喝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