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马玄忠早早地起床锻炼,打了一趟拳之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拳头。
想起曾经老爹跟自己说过的罡劲和至诚,苦笑着叹了口气:“以前真的是走歪了!”
“大哥,你练的也是国术?”
马玄忠回过头,发现说话的是老头子的宝贝刘玄笑,点了点头:“家里还有谁练的是国术?”
“老九,现在的老十,玄恭,从家里走的时候,就已经踏入罡劲了。”
说话的时候,刘玄笑双眼四处乱扫,像是在找什么。
知道刘玄笑在找什么,马玄忠笑了笑:“思雨和念霖还没起床,想要玩的话,在路上再一起玩吧。”
“哦。”刘玄笑点了点头,就去找自家老头子要吃的去了,昨天又有部分存货,分给自己的小伙伴了。
吃过早饭,一群人晃悠着着出了城,扎进了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原里,等有些大小姐好奇心已经没了,看着黄土都腻歪的时候,队伍终于钻出了黄土沟。
之后,一群人边走边玩,等离民国二十一年还差三天的时候,马玄忠领着数十人的大军返回了老巢西宁。
在西宁城北绵延不绝的祁连山支脉——达坂山的西南麓,一片片草场像草裙一般围绕在白雪皑皑的的群山腰间。刚下过雪的山区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神秘而又幽远……
马玄忠骑着马,在覆盖了积雪的草原上踏雪而行,身后跟着三个警卫员。前方山腰上,一座半埋在山里的木制房屋,在云雾的掩映下时隐时现。
马玄忠还没敲门,发现门已经开了。
刘玄笑笑着探出头:“大哥,进来吧!”
马玄忠一进屋,发现自家的儿子女儿正趴在地板上摆弄积木,而自家年近六旬的老父亲也兴致勃勃地参与其中。
正窝在暖器片旁边看书的刘玄良抬起头,对着马玄忠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刘玄智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家老头子,见马玄忠进门,招了招手。
流云将一块三角形的积木放到堆好的城堡上,仔细后,抬头看了一眼马玄忠:“来了?坐吧,让小黄他们也进来吧!”
流云给刘玄笑使了个眼色,让她将两个孩子哄到其他房间里。
“爹,我想……”
“马大宗师,功夫有了进境,翅膀也硬了。”流云将冲好的茶递给马玄忠,“过了汉历年再说,张至江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对了,玄智,现在公历是什么时候了。”
刘玄智翻了翻自己的日记本:“公历民国十一年,一月五号。”
“上海那边怎么样了?”
刘玄智将笔记本翻了一页,看了一下:“就差一个火星子。”
流云笑了笑,看着马玄忠:“你要是现在去,还能赶上,然后蒋瑞元正好以通匪的罪名将你给办了。”
马玄忠愣住了。
流云瞥了一眼愣神的马玄忠,不紧不慢地说道:“今年的诺鲁孜节,在迪化办得隆重一点,让人邀请盛世才参加,人多更热闹嘛。”
马玄忠眼神一亮:“那接下来呢?”
流云神秘地笑了笑:“接下来要参观牲口棚嘛,既然参观,就得找最强壮的那一群,然后,盛世才竟然渎神,拿着不正经的松枝,被牲口给神裁了。”
看着愣在那里的马玄忠,流云语气平静地叙述着:“为了避免战乱,咱们不得不出兵戒严,然后等事态平息。我让你几个弟弟妹妹陪着你去南京,跟老蒋交代一下盛世才的惨状。”
流云停顿了一下,接着讲:“然后咱们例行起诉,老蒋不理,咱们就去踢馆。张至江要是不理,咱们可不会保证冯焕章吃饭的时候,会不会被噎死。”
“那怎么才能保证,盛世才被牛踢死?”马玄忠的警卫员黄胜提了一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
“春天,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适合生息繁衍的季节,”流云操着一口富有磁性的声音,“牛这种动物,尤其好斗,只要遇见同性的同类,不死不休。前些年,我研究出了一些名堂,只要在人身上撒一些粉末,牛见了,就会奋不顾身。”
刘玄智听着自己老头子,像是聊天一样讲述作案过程,心里直发毛,心想盛世才上辈子是做了多大的孽,老头子给他使这么阴险的手段。
见大家的表情都挺精彩,流云笑了笑,没有说话。历史上的盛世才靠着首鼠两端,既当蒋瑞元的刀,也是苏联的棋子,才稳稳地将星疆控制在爪下;选了一辈子边,也没站对边。
现在,马玄忠已经打下了这么大的基础,而且时间也有些紧迫了,流云就只能让盛世才荣登极乐了。
“对了,”流云抬头看了一下马玄忠,“队伍的甄别清理做得怎样了?”
马玄忠得意地点了点头:“差不多了。”
流云放下手里的杯子:“多选几个底子干净的,让赵无邪他们带着,将来拿下来星疆用得着。其他的工作,要等拿下星疆再说。”
马玄忠点了点头。
“爹爹,爹爹,你看!”马思雨马念霖一人抱着一只灰色的鹦鹉,朝马玄忠炫耀着。
马玄忠看见鹦鹉那标志性的嘴巴,下意识偷偷瞄了一眼自己老爹。
“你好!”
马玄忠疑惑地看着自家老爹。
“从非洲弄回来的,可以活很长时间的。”流云意味深长地盯着马玄忠,然后又补了一句,“只要是小心照顾的话。”
见大家都盯着自己,马玄忠只好自爆糗事。
在马玄忠八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