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
拓跋嗣看柳星的笑,不是没心没肺,倒是算的清楚……
这个词用得真好,眼前的女子能这样想,不知道给拓跋嗣省了多少麻烦!
看来不是说所有的人曲意理解时都表现的那么晦涩难懂,明白人仍旧很多,“你说的各取所需是指什么是你的需要?”
拓跋嗣还是希望可以把事情说的最清楚,清楚到做起事情来不要出一丝一毫偏差。
柳星站在那儿,她知道这里是皇宫,不过她什么都不需要,那日的金钱雨下的够猛,早就已经让她对金银没有任何奢求,已经美丽到如此地步,何不做做美貌之下应该做的孽事?
“殿下要什么?”
“我要那个女子愿意留下来。”
“留多久?”
柳星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太子的身份而产生丝毫慌张,她是见过杀人取心的女子,可没有那么娇弱!
山鬼把一切阻挡她前行的毛病都一件一桩强势扳过来了。
拓跋嗣看着这穷徒紧逼的状态,柳星心里的那股子劲儿……不止自己可以预估。
那便帮个长久点的忙吧,最好……永远别让人知晓这之中的细节。
停顿一会儿,拓跋嗣把自己的私心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展现了出来,“能留多久就留多久,就好。”
就像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也曾这样将私心展露给邝明月过,不过,今日之事并非往日所历,女子的心,向来是只属于一人的,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友情作祟?
“呵呵——”柳星被这个结果逗笑了。
邝明月今夜想和娄冉多说很多话,可是娄冉现在……现在在做什么?
夜晚来临的时候,拓跋嗣让宫里的人拿了好酒好菜,只是说想和邝明月聊一聊陈年旧事,徐情罢了。
这倒真不算是什么月下独酌,对着影子,倒像是一个石桌上坐了四位翩翩公子。
“殿下怎么这时候找我来宫里?”拓跋嗣带来的酒香四溢,倒是很不错的。
“想到你了,以前不是说过,只要有机会就带你来宫里玩吗?”
是吗?邝明月很难接话,感觉不真实的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这个时候,倒真是凑巧了。
邝明月看了看拓跋嗣的眼神,又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他喝酒之前闻过,没任何不对劲,这倒是有些……微凉离别意。
药贾大户邝府的孩子,走到哪里入口都是谨慎的,已经成为了习惯,可是那个细微之处的动作却被拓跋嗣这个敏感的人乍觉——“你怕我下毒?”
邝明月只是笑笑,以习惯成自然回应了太子的这句问话。
拓跋嗣的心里感觉很不舒服,并不是事事都需要尽如人意,但是时隔这么长时间再见到邝明月,一句当年的事情,邝明月都没说过,想来倒是挺寒心的,树边飘洒出一种花香,久到深夜里居然还可以闻到此般花香气味……
邝明月倒是从来没有闻过这样的花香,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慢慢的邝明月手撑额头,不是很舒服,眼皮晕沉沉的,手上也没有力气。
半晌,一句问候从太子那里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柳星在树后一处看着这边的状况,心里数不尽冷嘲热讽,怪不得山鬼要人心,还要活人的……
人心未免太难测了吧?
拓跋嗣看了看邝明月的状况,只是明知故问罢了,左不过是花香到了鼻翼冲向脑子,神志不清了,邝明月有些摇晃,站起来有些不定,但是这种感觉……额,他大致也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的……
只是,说不清楚罢了。
“公子怎么了?”
柳星看到邝明月站起来,知道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山鬼发现现在的柳星已经早不是当年的样子,现在手段很多,为了得到心里所追寻的东西也是愿意扶助脊梁,多窜备一些手段,山鬼看见柳星这个样子,她要他帮帮忙给些能迷人心智的东西自然不算难事,山鬼也能白白看一场人间的好戏不是吗?
毕竟,情情爱爱这番事情在树妖的魂魄之中,本就没有扎下根过。
“小冉?”
眼睛都看不清楚人了,真是,这药名作欢游散,撒入空中后,念了咒,便会朝着指向而去,怕误伤了拓跋嗣,自个儿早就在鼻尖放了小棉,闻不见这般味道。
知道拓跋嗣在鼻尖藏棉是怕被误伤,柳星嘲笑了好几番,“果真不明包药散加咒语和不加咒语的贫民药材有何区别,担心的都是些不该担心的事儿。”
真是个彻头彻底的俗气货色!
太子又如何?
她其实顶看不上这个男人,耍的也都是些青楼女辈的寻常本事罢了。
不过,这和自己没关系,爱怎样就怎样吧,她就要一个邝明月。
“公子困了?”
不语。
“公子这是需要休息,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晃悠,是要进到房里避避风才好。”
柳星不回答自己的身份,只是更加增重了邝明月的相信。
听不进去别人说的话时,只要对方没有给出极其中肯的答复,那么在中了欢游散的人眼里,自己怎么看,怎么想,就取决于这药散迷人心智的力量了。
拓跋嗣把鼻间的东西取出来,看着柳星扶着邝明月进去的样子,心里只能用“算是成全了一对佳人……”来勉强圆滑此事。
邝明月曾经用一个夜晚救他于不测的境地中,黄昏时分他细细问过,这东西就是禁药罢,不是什么伤人根本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