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的小院里顿时一片兵荒马乱,蔡紫君一个箭步,跨到李氏身边,一手扶着她的身子,一手拉着她的手,暗中却在为她把脉。
还好,只是气急攻心,嘴中随即吩咐:“明文,快,去请蔡郎中来!”
“小姑,我这就去。”
蔡明文飞快的向外跑去。
蔡齐荣兄弟三人在蔡紫君的指挥下,安全的将李氏抬进了房间。
“老婆子,老婆子……”蔡大柱坐在床边,牵着李氏的手焦急的喊着。
“爹,别着急,娘她还没享过我的福呢,她不会有事的,啊!蔡郎中他马上就来了……”
女儿的安慰,让蔡大柱焦急的心定了定,默默的看着床上闭着眼的老妻,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你个孽子,畜生……”蔡大柱一气儿走到院子里还跪在那的三儿子身前,狠狠的贯了一巴掌,“你让爹娘给你养儿养女还不够,还要干上那样的祸事回来气你娘,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的,就该一出生把你溺死在尿桶里干净!”
这一巴掌打得蔡齐荣的头偏了偏,嘴角的血丝沁了出来。
全家人都愣了,在这个家里,打人的事都是李氏干的,蔡大柱对一家人说不上和蔼,为了小闺女也会骂骂人,但绝没有动手打过家人,这次是事情大了,气急了。
“当家的……”
胡氏心疼的看着丈夫,想伸手替他擦了嘴角和血迹,但一想婆婆气晕了,手抬了抬,又僵硬着收了回来。
“爹……”明亮和明秀两个小的叫了声,眼泪汪汪的瞅着。
田氏和王氏二人站在李氏房门前,就那么看着老三一家人跪着,哭着,看着老三被骂,被打,心中凉快极了,这一次家中的银子都要被这个败家子掏空了,打死了才好!
呸……
二人在心中暗暗呸了一声。
来富赌坊的人见一家子闹成这样,老太太还气晕了,也不着急,就那么坐在院中的凳子上悠闲的等着,这种场面他们见得多了,人家卖儿卖女,卖妻还债,比这更惨的多得是,反正,不管怎么样,今天这笔赌债肯定是要定了。
看蔡家这副模样,五十两银子肯定是能拿得出来的,以后的日子怕就是不好过咯,不过,这又关他们什么事呢。
蔡明文很快就把蔡郎中请来了,蔡郎中一进门,就替李氏诊了脉,“是急火攻心,扎一针,养两天就好了,但千万不能再动气,要静养。”
说完,从医箱里拿出银针,为床上李氏施了针,不一晌,李氏就醒了过来。
“娘,你醒了?太好了!”
蔡紫君高兴的拉着李氏的手,一家人也松了口气。
“那孽子呢?!我要撕了他……”李氏醒来的第一句话又是开始骂老三。
“娘,快别气,别气,蔡郎中说了,娘你这两天可不能动气,要静养,三哥的事,就让爹和大哥去解决。”
蔡郎中进门的时候可是看到了院子里的那些人,还有跪着的蔡老三一房,怕是老三惹了祸事,他也不是碎嘴的人,便装作没看到,立即接了蔡紫君的话,“李嫂子,儿女自有儿女的福,这两天你还是别操心了,当心自个的身子才对。”
“谢谢蔡郎中了,这大冷天,让你跑了一趟又一趟的。”李氏最听小闺女的话,蔡紫君一出语,立即就不管外面的事了,向着蔡郎中道谢。
“嫂子无须客气。对于花儿的事……我很惭愧,明明当时……”没有脉了,怎么误诊呢?
“……”
“蔡叔,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是花儿我命大,阎王爷不要我呢,跟大叔你没关系。”蔡紫君想着李氏说要挖他家祖坟的话,立即拦住了李氏要出口的话,因为的确和郎中没关系,原主已经死了,不过是自己的灵魂穿越了过来。
蔡紫君一出口,蔡郎中立马诧异的看向她,花儿和以前不一样了,还知道说些文绉绉的话安慰自己。
“可到底是我……”没瞧仔细,“大柱大哥,李嫂子,今天这诊金就免了,就当是我的歉意!”
蔡郎中诚意十足,哪怕蔡紫君为其开脱,他也没有推诿,这样,李氏和蔡大柱反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倒是蔡紫君接着道:“蔡叔,一是一,二是二,这诊金该收还得收,你要是真觉得对我有所愧意,你看,我以后跟你学医怎么样?”
蔡紫君的话让蔡家人大吃一惊,李氏着急道:“花儿,学医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要是出事了可是出人命的大事,你……能行吗?”
“娘,学什么不过一个专心二字,只要我认真了,专心了,就一定能行。”蔡紫君坚定道,这是她的机会,蔡家祖上可没有学医的人,她要是突然会医术,一定会遭人怀疑。
蔡紫君说完,再看向蔡郎中,“蔡叔,我不拜师,知道你拜师规矩严,我就先跟着你认草药,晒草药,炮制药,背医方医书,能学多少是多少,只要会些简单的医术,替我爹娘和家人能治病就行。你看好不好?”
蔡郎中因为自己误诊了蔡紫君,差点让她被活埋的事从今早知道后就一直纠结于心,深感不安和愧疚,既然她不是拜师,只是学些医术知识,他也不用为难,立即点头道:“只要你爹娘同意,你也肯学,没什么不好的。”
“爹,娘……”蔡紫君又可怜巴巴的看向李氏和蔡大柱。
李氏和蔡大柱早在蔡紫君说学医术只为给爹娘看病时,心中早感动翻了,无比熨帖,也好,女儿有个消遣的地方,是好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