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金瓜石金矿一年不低于2万两黄金的出产,相当于宋钱120万贯的收益,保安社花了4年多的时间,终于成为了台湾海峡的霸主,即便是再大的船队,也不敢不向保安社交税买上一面红旗。
保安社在海上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朝廷自然不会轻易放纵。一开始,福建路的帅臣还是想着招抚保安社的。不过,对方派出的招抚人员不过是小吏,除了勒索钱财之外,也不肯答应保安社单独成军,继续镇守台湾的请求。反倒是表示,一旦招安成功,不管是台湾还是澎湖等地的军民都要上岸,然后听从朝廷的安排。
这就犹如儿戏了,这里的许多海盗正是在岸上失去了土地的农民。他们正是找不到活路才下的海,现在让他们上岸等候朝廷的安排,不就等于是当个吃不饱也饿不死的厢军么。
保安社当时管理的军民就超过了万五千人,在台湾岛上开拓出了近三万五千亩田地。而且台湾南部平原的番寨基本都已在沈敏的威胁利诱、远交近攻下,纷纷臣服于保安社,谁会愿意放弃这样一片前途无限的宝地。
本就不同意招安的沈敏,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就带人闯入了接待朝廷使者的院子,狠狠的抽了小吏一顿鞭子,然后将这名小吏丢上了船,送回了泉州。等到保安社各头领得到消息时,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大家只好硬着头皮准备同朝廷接战了。
然而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沈敏这些年鼓捣出来的青铜小炮和火绳枪,在海战上实在是太有优势了。就连过去纵横海上的郑广,也在这些新式武器面前败退了下去,于是在保安社封锁了台湾海峡,声称要切断大宋的对外贸易后,福建路的官员不得不把这棘手的问题上交给杭州了。
在战事停歇下来之后,沈敏这才有空暇来教这些宛如家人的孩童们读书。这大约是他教过的数批学生中最为顽劣的一群了,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开始懂事时,保安社已经进入了正轨,倒是不用像他们的父兄那般,在物质匮乏的环境中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