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罗老再忍不住,“她到底怎么了?”
林苗摇头,“聂奶奶脉象波动极大,但她神情祥和安宁,现在并不是情绪所致。”
“她又与你待遇相似,吃食上,定是多有注意。”
“所以我才猜想,会不会是用的上面出了问题。”
罗老眼神微闪,极为郑重,“她身份非同寻常,你定要想办法帮她。”
“我尽力,”林苗答。
“不是尽力,是一定,”罗老略微用力的握着她肩膀。
林苗一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却不敢真的打包票。
待到晚上,罗晏回来。
林苗把聂兰的情况与罗老的反应讲给他,很是疑惑。
“爷爷干嘛那么紧张啊?”
“因为她极为重要,”罗晏笑。
因为罗老的关系,小时罗晏对聂兰略有知晓。
“她很十分重要,可以说,她本身便是一块瑰宝。”
“有她,夏国在某些领域绝对傲然他国。”
“这么厉害,”林苗动容。
罗晏点头,揽着她已粗如水桶的腰,“她身份极为特殊,在没有批示的情况下,不能见外人,就算是你师父也不例外。”
林苗一默。
原来那么慈和的老人那么寂寞。
难怪她养了那么多花了。
罗晏轻拍她背脊,阵阵睡意随之而来。
林苗没等想个明白,便昏然入睡。
罗晏帮她盖好被子,小心合上门。
正屋里,灯光还亮着。
“爷爷,”罗晏信步而入。
罗老正拧眉想着什么,见他过来,舒展开来。
“苗苗睡了?”
罗晏点头,坐去他对面。
“聂奶奶那边,是怎么回事?”
罗老摇头,“报上去了,应该很快就能查明。”
“过两天,我再带她过去。”
“苗苗提的那玩意儿撤了?”
罗老点头,“花也都搬走了。”
“聂兰不比旁人,苗苗那儿你有些分寸。”
“我知道,晚了,我去睡了,”知晓聂家进入调查程序,罗晏没再多话。
有了那些人跟进,事情早晚都会浮出来。
他重回屋里,才躺下,林苗便靠了过来。
感知她带着馨香的温度,罗晏勾唇。
他关了灯,一室静谧。
清晨,林苗自梦中醒转。
身畔已经空空。
她撑床起身,来到窗边。
院里,罗晏正跟罗老一道,慢悠悠打拳。
林苗轻笑,刷牙洗脸,而后换衣服出去。
“起来了,”罗晏收了拳势,笑着过来。
清晨的阳光暖融明亮,落在他光洁的额头,星星点点的薄汗顿时闪烁着微光。
林苗摸出手帕,帮他擦干。
罗晏笑握住她的手,看她身上的衣服还算够,便道:“爷爷,我们这就走了。“
罗老唔了声,这才留意林苗已起来。
“早点去,早点回来,有事就来电话,”他收了拳,叮咛。
“好,”林苗声音柔柔,由着罗晏牵着自己的手,往院外去。
上了车,罗晏电话便响了。
罗晏随手按停,继续开车。
林苗看他一眼,“我自己去产检就好,你有事就去忙。“
“没事,”罗晏笑,“现在你的事最重要。”
林苗勾唇,眼底笑意满溢。
“我知道,可我不希望因为我耽误事情。”
“或者造成其他人困扰。”
罗晏看她一眼,忽的道:“下午有个会议,秘书来电是想敲定时间。”
林苗微笑。
既然是下午,那就不急了。
罗晏将她送到医院,等她进去检查,才拿起电话。
“怎么了?”
他声音微沉。
“老板,周总又来了,”秘书低声道:“她说有要事,必须要见到你。”
“我说过,再不想见她,该怎么做,你看着办。”
罗晏冷冷的挂断电话。
秘书捏着嘟嘟急响的话筒,看近在眼前的周清婉。
“周总,不好意思,老板可能赶不回来。”
“那他几时有空,”周清婉忍耐的吸了口气。
她得到的消息实在太重要了,她必须当面跟罗晏谈,才能确保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秘书为难摇头。
“你是他秘书,他的行程你不知道?”
周清婉脸立刻黑下来。
“你这样可对得起你拿的薪水?”
秘书脸也跟着难看起来,但她还谨记自己的职责,始终没有透漏半句罗晏的话,更没有半点无礼。
面对这样的秘书,周清婉有力无处使。
秘书淡淡的目送她进电梯,待到擦得堪比镜子的电梯门关上,才露出讥讽的笑。
她现在可算知道老板为什么怎么也看不上周清婉了。
这样的两面人,只要有眼睛不傻的男人,都不会要。
诊室里,罗晏正扶笑着跟医生道谢林苗离开。
坐上车,他赶紧拿过彩超图,看了又看。
图上宝宝的影像,照比前次大了许多。
“你看,咱们宝宝在跟咱们招手,肯定是知道咱们在看她,”罗晏忽的把图送到林苗跟前。
林苗配合的看了看,只有几个阴影线条而已。
罗晏见她没有表示,赶忙指出,“在这儿,你看。”
他一脸急切。
“是哦,”难得看他如此,林苗实在不忍心泼他冷水,只好附和。
即便是这样,罗晏也很满足。
他小心的把图收好,发动车子。
“吃了饭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