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被迫,我是喜欢他的,嫁给他虽说是机缘巧合。不过,这不能成为你恨我的原因。”琉璃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对南宫弈的喜欢。
马车猛地停了下来,琉璃觉得奇怪,提高声问道:“马车为何停了下来?”
外面的弓正答道:“前面高统领正在盘查可疑人物,为了安全,每辆马车、每个人经过的人都须被盘查方可放行,除皇上皇后外,其它人都不得例外。”
琉璃和车霜内的卫阳听到弓正的话都吓了一跳。
卫阳脸色纠结了好一会,毅然地对琉璃说:“看来今天我是必死无缘了,你将我交出去吧!”
琉璃见他虽然倔强得是非不分,却有着敢作敢当的勇气,不禁对他另眼相看。
“交什么交,我方才不是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是坏人,我就要救你,不过,我若相救成功,你可要知恩图报啊!”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卫阳交出去的。
让他懂得知恩图报,只是免得下次再看到她又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她没力气跟他说道理。
“救命之恩我定当竭力相报,但南宫弈还是不能原谅。”卫阳语气铿锵地说。
琉璃知道整个月德村对南宫弈的恨意,也不勉强卫阳原谅,她指了指床底:“你重新爬回床底下吧!”
卫阳点了点头,又重新爬回了床底。
这车霜中一眼能看个遍,除了床底,还真没有其它躲藏之处。
卫阳刚躲好,便听得车霜外传来一阵沉着的脚步声。
琉璃赶忙将一个装着书的藤箱移到床底下,帮车霜底的卫阳遮住了身体。
才遮好,就听得车外一阵响高的声音:“我们正在盘查大祭上谋害大皇子之人,请太子妃下车配合我们。”
这声音不卑不亢,中气十足,一听便知是侍卫统领高风崖发出来的。
琉璃觉得好笑,不过是在大祭上让南宫仁龙出丑,却被说成谋害大皇子,这句话定是那大皇子传下去,以作盘查的借口。
琉璃赶忙躺在床上,高声叫道:“啊!我……我肚子疼,得赶快找太医……啊……疼死我了,啊……我下不了车啊!”
车帘被撩开,现出高风崖一张正气凛然的脸。
“太子妃可以忍住吗?”高风崖关切的问道。
“好……好疼啊!呜……我要找太医。”琉璃含着泪水,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望着高风崖:“风崖你……你要盘查,上来查吧!我……我好疼,我不想下床。”
高风崖看到琉璃疼成这样,心有不忍,跳上了车霜,迅速将四周打量了一眼,又不忘低头看了看床底,见床底只有一个长大的藤箱,便又目光上移到了琉璃身上。
“太子妃也许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前面有药店,一会过去买一些治腹泻之药吃了,缓一缓,我让人找太医到太子府中为太子妃诊治吧!”高风崖担忧地对琉璃说。
“那……就麻烦风崖你了。”琉璃捂着肚子有气无力地说。
高风崖是她朋友,她一向对朋友就是直呼其名的。
“快去买药吧!”高风崖怜惜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踏下了马车。
良久,琉璃在车窗边往后看,直到没看到高风崖的侍卫队伍时,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高风崖过来盘查她的马车,若是大皇子的人过来盘查,也许就露馅了。
她放下车窗帘,走到车门前将车帘撩开,低声问道:“弓正可知这里有金创药吗?”
宫正回头担忧地望了她一眼,沉声应道“有的,就在放书的藤箱里。不过王妃,请恕奴才斗胆问一句,现在王城之内盘查极严,王妃要带这人回太子府吗?”
琉璃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南宫仁龙对弈的怀疑甚大,现在带他回太子府会有危险,就是弈也有危险。”
她又想了想,决然地说:“走,本太子妃要回娘家。”
既然卫阳是范进雄找来的人,那将他带范进雄家中藏着,是最适合不过的。
“是!”弓正眼中露出一片赞许之色,回头认真的驾着马车。
放下车帘,琉璃走到床边弯腰将藤箱子取了出来,对藏在里面的卫阳道:“现在安全了,你出来吧!”
床下的卫阳这才慢慢的移了出来,琉璃打开藤箱,取出和书本一起收藏着的金疮药,二话不说的一把打开卫阳的上衣。
卫阳吓了一跳:“你……你要干什么?”
琉璃没好气地道:“我还能干什么?帮你上药啊!你赶紧给我坐好身子。”
卫阳只好坐正了身子,让琉璃为他上药。
琉璃虽然跟他说话的语气毫不温柔,但上药的手势却很温柔,卫阳心中不免觉得感动。
“多谢琉璃姑娘。”卫阳真心诚意的向琉璃道谢。
“亏你知道谢我,往后可不许恨我。”琉璃手下不停地为他上药包扎,嘴里却凶恶的教训着他。
“我一直不恨琉璃姑娘,方才……方才只是一时气愤之话,望琉璃姑娘不要介意。”卫阳呐呐地说,脸上带了一些愧疚。
琉璃白了他一眼:“我介意还能帮你上药吗?我可没你那么小气。”
顿了顿她又问:“你好端端的在月德村,为何在云坛大祭上参与捣乱?可知此事非常危险,跟你一起的人都被杀了。”
卫阳惭愧的慢慢低下了头:“我知道此事非常危险,只是家母之病实在太重,需要极多名贵药材,吕大叔给了我一些钱,可还是远远不够,我也不好意思再向吕大叔借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