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默。原来此次北元如此劳师动众,所处之处既能又可能进犯辽东庆州,距离大宁也不算太远,意图倒是难以测定。

曹文斌凝视李石坚,疾言厉色的问道:“你断然不会看错么?当真有十万之众?”

李石坚咬了咬牙,斩钉截铁的答道:“至少十万,甚至更多。”说到这里,看了看依旧凝神观看地图的蓝玉一眼后,沉声接道:“小人属下的两个弟兄已然悄悄尾随鞑子大军,若是他们有什么异动,当会飞马报来。”

蓝玉头也不转的挥了挥手,李石坚便即躬身作礼,退出帐外。

蓝玉目光冷冷的扫视帐中众将一眼后,对王弼下令道:“多派斥候,连夜出发,务必细查元军军力,动向,若有军情,火速来报。”

王弼躬身领命后也是转身出帐,自去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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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然到了傍晚时分,朱权眼见马三保将几味饭菜摆到了面前案几之上,不由得问道:“这两日不见师傅他老人家呢?”原来他这两日都没见到师傅秦卓峰,心中不由得有些纳闷,忍不住出言询问。

马三保略微一愣之下笑道:“这两日,秦老爷子和方老爷子两位去看沈鹏和兀良哈三卫的族人交易茶马去了。”他所说的方老爷子,自然就是当年和秦卓峰同在军中的方劲松。

朱权一面吃饭,一面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有点纳闷,暗暗想道:师傅平日里对兀良哈三卫的首领都没什么好感,怎的突然对沈胖子和他们交易茶马有了兴趣了?原来自兀良哈三卫的首领归顺明朝,接受所封的官职后,朱元璋下旨在大宁附近开设榷场,专门和辽东各大小部族交易茶马。目下榷场虽则尚未建立起来,但已然有些大胆的汉人商贾为利益驱使,尾随沈鹏来到大宁,和三卫首领所率的三族牧民交易瓷器,药品丝绸等物,生意倒是渐渐兴旺了起来。

莺飞草长,秋去冬来。辽东的第一场雪已然纷纷扬扬的自苍穹中洒了下来。

天色昏暗下的破晓时分,大军营地外的一处旷野中,身形挺拔的蓝玉已然全身甲胄,目光凛然的看着身前一群手牵马匹,身着游牧部族服饰打扮的汉子。

一个身形高大,身穿锦衣卫飞鱼服饰,腰侧佩着绣春刀的汉子拿着一个酒坛给这些汉子斟满了酒碗。赫然正是奉旨保护燕王,宁王北伐的锦衣卫同知曹文斌。

蓝玉默然不发一言,拿起一个酒碗后对身侧的王二虎挥了挥手。

王二虎忙也拿起一个酒坛来,拍开泥封后给蓝玉斟满。

蓝玉双手端起酒碗来,朝这群汉子为首两人略微颔首示意后,又朝两人身后的那群做牧民打扮的汉子喝道:“干。”说罢,抬起酒碗朝嘴边灌去。

连尽三碗之后,蓝玉身后的宁王朱权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给身前那为首的两人各自斟满了一碗酒,轻声说道:“师傅,方老前辈,我先饮为敬。”说罢咕嘟嘟的喝光了碗中的烈酒。原来这两个打扮做牧民的为首之人正是朱权的师傅秦卓峰,以及他昔日军中的好友方劲松。二人这些时日以来,常常混迹于沈鹏和兀良哈三族的牧民之间,刻意模仿他们的举动和生活习惯,

此时不但穿着打扮模仿得和草原牧民极为相似,就连简单的蒙古话也学了一些。

秦卓峰耳中听得朱权口称的“师傅”二字和平日里颇为不同,不由得心中一暖。

方劲松微笑着看了看朱权后,突然转头对身侧的秦卓峰笑道:“秦大哥,老天让你我二人活到今日,也算待咱们不薄了。”

秦卓峰微微颔首下,转头对一侧的马三保笑道:“小子,老夫的酒可准备妥当?此去茫茫草原之上,若是半月没有酒喝,只怕憋都憋死我了。”

一侧的马三保闻言之下,忙即牵过两匹骏马来,手指马鞍之上的数个酒囊笑道:“您老人家放心,小的已然在您二老的马上都准备了美酒。”

方劲松闻言不由得瞪了瞪身侧的秦卓峰,没好气的佯怒道:“秦老大,咱们这是去找鞑子皇帝呢?还是去卖酒给鞑子?老弟弟我也成了你运酒的伙计了?”

朱权听得方劲松如此说,心中微微一动,暗暗想道:师傅以及方老前辈此行虽则乃是打探鞑子皇帝大军的动向,但他二位武功卓绝,若是有机会能混进鞑子大军之中,难保不会一时冲动下去行刺鞑子皇帝,即使侥幸得手之下,只怕也没有生还的机会。想到这里,正想开口劝慰两句,让他们莫要行险,抬头见到两人谈笑自若的神态,脑海中突然闪现过庆州血战纳哈楚手下数万元军,城门即将被攻破之时,师傅那日也如今天般悠闲的神态,暗暗转念想道:师傅自幼生长于元朝暴政之下,若是有机会用自己的命去换鞑子皇帝的性命,只怕纵是面对千军万马,也是义无反顾,我又何必去劝?

秦卓峰不是喜做儿女之态之人,察言观色之下岂不知朱权所想,故作不知之下翻身上马,朝蓝玉,王弼等人略一颔首后,便即策马朝远处缓缓行去。

曹文斌目光斜睨了不远处的蓝玉一眼,抬起手中的酒碗一口饮尽后,凛然说道:“若是你们身份给鞑子兵发现后,该当如何做?不用我再教你们吧?”说到这里后,冷冰冰的接道:“若是等咱们大军远征漠北,再见到你们活在鞑子手中的窝囊相,只怕锦衣卫自此之后,就要给蓝大帅看轻了。”说罢,手腕一翻将手中酒碗砸碎在地上。原来这数十个牧民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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