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的体内也种着蛊虫?什么蛊虫?他的身体连断肠蛊都无所畏惧,还有什么蛊虫能种在他身体里?且他是五毒圣教的大祭司,炼蛊养蛊之术定当了得,又怎会让人在他体内下蛊?莫非是他自己?
即便是他自己对自己下蛊,先莫论因由,她体内的眠蛊是蛊虫之王,当能掌控天下蛊虫才是,可为何她的身体还会受他牵制?这天下间还有比眠蛊更为厉害的蛊虫?不可能。
“阿妹又在心里想了如此多的问题,就不怕想坏自己的脑子么?”此时此刻,龙誉心底的想法没有大幅度波动,烛渊能轻而易举地读到,玩笑似的嘲笑道,“对于阿妹的前一个问题,我觉得阿妹还是回到圣山之后问你的好阿娘为好,想必阿妹一定会从那儿得到一个令你非常满意的答案。”
“至于阿妹的第二个问题……”烛渊微微低下头,凑近龙誉的耳畔,“亏得阿妹也算是炼蛊养蛊的高人,如今也算是眠蛊的主人,难道阿妹阿妹不知道,眠蛊分雌雄么?”
龙誉陡然一惊,不可置信地望着烛渊,眼里写满了震惊与差异,烛渊只是唇角轻勾,“阿妹不知晓也情有可原,这苗疆这天下又有几人知眠蛊分雌雄呢?”
“看在阿妹这么惊讶的份上,我告诉阿妹也无妨,阿妹可听清楚了,记清楚了哦。”烛渊轻抬起手,将龙誉耳边的几缕碎发拢至耳后,贴近她的耳畔,浅笑吟吟,话尾的一个“哦”字尽是别样的玩味,就着龙誉的耳畔轻轻吐气,“眠蛊必须成双喂养,成双成活,生生相惜,相互感应,一蛊生,则另一蛊生,一蛊死,则另一蛊也亡。”
“这么说,阿妹觉得够清楚了么?明白了我为何非阿妹不可了么?”烛渊说完,抬起了头,离开了龙誉的耳畔,往村子的方向望去,浅声道,“阿妹不是说今日会有很对热闹的么?难道阿妹要与我独自呆在这没人来的后山么?”
成双喂养,成双成活,生生相惜,相互感应……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日光斜照,树影偏斜,村子里开始响起了芦笙低沉的声音,龙誉再看向烛渊时,又已是一脸的如花笑靥,仿佛方才沉重的话题未曾有过,烛渊嘴角笑意更深。
“今日的台凯当然是热闹的,我可没有骗阿哥,阿哥你听,芦笙不是已经开始吹响了吗,这是把在山上田间村口对歌的阿哥阿妹们给召回村子里,开始准备晚间的百家宴了。”龙誉笑得明媚,又开始了对烛渊的点点讲说,一边说还一边踮脚往村子的方向望,往前跑了一小段距离,伸长了脖子跳了跳,以便看得更清楚,而后转过身朝烛渊招招手,喊道,“阿哥,虽然离日落还有时辰,不过现在村子里也已经很热闹了,阿哥现在要不要到村子里瞧瞧?”
烛渊看着一副无忧无虑模样的龙誉,没有拒绝,微微点了点头,龙誉又是高兴一笑,本想折回来像之前那样拉着烛渊的手腕一起走,不过才踏出一步,想想还是觉得算了,只又叫道,“阿哥跟着我走吧,从这儿回到村子还是有距离的,不过可以看到台凯的梯田,虽然不算一大片,但是收割后的稻田还是很漂亮的,黄灿灿的,阿哥肯定没有见过!”
龙誉笑着说完,转身径自往前慢慢走了,烛渊微微一怔,梯田……
烛渊嘴角的浅笑在消退,看着慢慢往前走着的龙誉背影,一迈开脚便踩上方才被他捏毁的花环,不禁微微低头往自己的脚底望去。
花儿已蔫,连着青绿的叶子都显得很是惨败,烛渊冷着脸毫不犹豫地从花环上踩过,却在走出两步之后,弯腰在狭小的小道旁折了几株花儿外加一把路旁横生的细小枝叶。
龙誉面上虽然笑着,心底却笑不起来,许多疑惑萦绕心头,使得她没有朝后望烛渊是否有跟着她,不过她觉得他不会随着她到村子里去了,或许他会直接转身回圣山也不一定。
突然间,龙誉有一股小小的失落感,她原本还想着晚间带他一起踩鼓的,那才是最热闹,她最喜欢的。
正当龙誉这么想时,她的头顶有不轻不重的东西一压,一怔,一惊,顿时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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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大叔好苦逼啊,出来玩还要码字,好累,脚瘸了腰断了,现在眼睛也要废了,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