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任儒海撑起护层的同时,突然感到周围原先护住其她两人的幻术似乎力有不逮,摇摇欲坠了,他心中冷笑,毕竟还是功力不够,当下也不迟疑,向着薄弱之处攻去,烈阳以不可阻挡之势刺入,这一击他用上了十分功力,原以为即使西岫岩支撑不住,但辅助的阵法和符咒还是会有护主之力,所以他全力一击力图突破她们的护层,可是烈阳如同刺进了棉花一般,只觉的绵软无力,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力量碰撞的激烈——在他一刺之时,对方竟然撤去了幻术,将南海蓝和北琉璃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烈阳剑下!
但她二人并不惊慌,南海蓝退后一步,气走全身,将全部功力运于掌中,奋力击在北琉璃背后,北琉璃借着这一击之力迎着烈阳合身扑上,轻轻扭身避过要害之处,只觉剑锋扫着腰畔滑过,一丝刺痛透体而入,但她也利用这合两人之力的冲势进入了任儒海的护层之内,左手轻扬,一阵粉尘飞过。
任儒海在一剑刺出之时已惊觉不对,但已收势不住,眼看北琉璃纵身而来,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那一刻,他觉得那个向着他的剑冲过来的人不是北琉璃,而是她,那一闪神的恍惚,手中烈阳见血之时,他也无力阻挡毒素的侵入,脑中再无任何想法,跟着便倒了下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住手脚,暗自运功真气不济,应该是被封住了穴脉,挣扎一下也是丝毫动弹不得。只听前方传来一声轻笑道:“任盟主,你还是不要挣扎的好,这困龙锁越是挣扎越是缩紧,正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抬眼一看,不是东紫晶她们又是哪个,依然是明武堂内,头上的遮光的黑色布条已经除去,室内又是明亮如初,她们此时还是刚才的服饰,只是略有凌乱,看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换下,唯有北琉璃坐于一旁,左腰一侧有鲜血渗出,染红了白衣,但眼神淡漠得看不出痛苦,似乎伤的不重。其她三人站在一边正目光灼灼的盯在他的脸上,好像希望透过面具看到他的容貌,只是不知为何隐忍着没有动手除去。
任儒海冷冷看去,也不多说,只道:“幕后之人可以现身了吧。”
东紫晶眉梢一挑“任盟主好气魄啊,已经落到如此境地竟然也不关心自己的性命,只问幕后之人。”任儒海依然淡漠:“你们若是要杀我刚才早已动手,既然没有那么你们就不会再杀了,看来我还是能见到她的,不是么。”“是,你的命的确不在我们手中,杀与不杀都不是我们能够做主的,英雄末路我们也实在是不忍看到,你想见的人也快来了,趁这个时机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或者是要问的赶紧说吧。”说罢东紫晶轻轻叹了一声,似是已经确定对着将死之人的最后遗言。
任儒海看了她们片刻,才悠悠道:“你们会对留卿他们怎么样?”西岫岩听到这讽刺的挑了挑嘴角:“放心,他们并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不会滥杀无辜的。”说到最后几个字加重了语气,似是对他原来的所为极为不齿。任儒海也不反驳,只微微点了下头,随即苦笑了一声:“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想我纵横江湖十数年也罕有敌手,今日却败在你们这几个年轻女娃的手中,天意弄人啊!从昨晚的战帖你们就已经计划好了,引着我一步步进入圈套的吧?”
“没错”南海蓝在一旁温柔的笑着“其实昨晚袭击你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我们自然知道名震天下的任儒海任盟主武功有多高,若是派一个人前去怕不早被你擒住了!所以向你屋nèi_shè入暗器的是北琉璃,而当你追出来的时候她早已躲在暗处,隐匿了气息,以你多疑的性格一定会上高处查看,所以我们就提前安排了西岫岩在远处逃窜的场景让你看到,果然你追踪而去,让北琉璃安全退回……”话还未说完,任儒海就已经插口道:“因为西岫岩会幻术,而且她的轻功卓绝,所以她绝不会被抓住,而你们在镖里下毒,用噬血丹写信,都是让我未战便先忌惮三分,攻心为上,好!”
“多谢夸奖”东紫晶接着道“今天,让你们连续通过我们所设的幻莲、摄魂、夺魄只是为了除去你的羽翼,因为这些我们从没想过能阻挡住你的脚步,可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除了你竟然还有人能走到最后一步,此时该说你真的教了一个好徒弟。”任儒海接口道“所以我幸好没有让他跟着一起来,否则他很难过得了今天吧。”“没错,如果他来到这里,我们不会让他活着出去的。”东紫晶点头道。
“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任儒海突然话题一转,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吧。不需要询问任儒海口中的“她”是谁,东紫晶她们也明白,四人对视了一眼,犹豫片刻才开口道:“她是我们的师父!”任儒海点头道:“原来如此,这样就说的通了,你们这么像她,机敏、果敢、狠心,我早该猜到了,她教出的几个好徒弟啊,真的很好!”
这时从大门方向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如珍珠落地“她们好与不好也轮不到你来置喙!这么多年不见,你可好啊?”只见任儒海浑身一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颤声道:“你是……可是。。。玲珑?”话到后面,他已是激动得难以自制,竟是要挣脱禁制挣扎起身,但还是无奈动弹不得,但他眼中的血丝与狂热已经说明了一切,十几年的追寻一次次的希望和落空,绝望和等待,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