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天起,官赈使,整个应城,都成了她的掌中之物。
她向来深思熟虑,虽然身若体微,但能有本事驾驭男人,攀附上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存在,借此达成目的,也算是一种手段。
若不是粮草被扣,加上官赈使的作证,应城的难民又怎么会因为对贪官的仇恨而揭竿起义,杀死大凌朝的官吏,成为反叛军,接纳她这个前朝旧部,并且打开城门迎接扎拉族呢?
江云淼对此嗤之以鼻:”母亲,你那一套对我根本没用。我江云淼就算不依靠男人,照样可以攻破大凌,光复我们江家的江山。“
江挽鬓也不生气,她微微一笑,语气赞赏地说道:“好志气,不愧是我江挽鬓的女儿。”
江云淼被她这一句夸奖说得整个人软化不少。
江挽鬓又问道:“那我让你做的事情呢?”
江云淼舒了口气,很是平静地说道:“没抓住,让她给逃了。”
江挽鬓有些遗憾,她手里握着鹰眼筒,喃喃道:“都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些少烈军里的副将少将,还有新兵都是江秋瑟一手培养的亲信。如果能让她归顺于我们,那我们就可以兵不血刃地夺得这三万精锐。”
江云淼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是复杂,总觉得她这话有点太过一厢情愿。
江挽鬓眼里出现了一抹狂热,在她这张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的脸上,浮现了一种近乎痴迷的神情:“到时候,我们一路攻下意伦城,啃下天一城,势如破竹,直捣黄龙,将他们锦氏从我们江氏手中抢走的江山夺回来……”
说罢,她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这才咳了一声,继而朝着江云淼柔和微笑道:“那个时候,你就是长公主,我就是皇太后。”
江云淼撇她一眼:“为什么我不是皇帝?”
江挽鬓朝她一派柔和地笑道:“只要你能复国,做皇帝,做长公主,都可以。”
江云淼心里嗤笑一声,说了这么多,她不就是想要得到萧秋瑟吗?
那个萧秋瑟有什么好?就凭她那个身为大凌朝重臣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