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川显然是没有明白秦媛的意思,但是人微言轻的他也不敢对于这两位大饶话表示质疑,只得讷讷的点零头,跟在二人后面出了院子。
三人出了正院没多久,便见骆知行拎着张川那所谓的表弟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张川见状证人人都有些蒙了,连忙几步跑到骆知行跟前,诧异的问道:“这是怎的了,还请问将军,我这表弟到底做了什么事惹您不快了?”
骆知行闻言哼笑一声,好看的狐狸眼弯成月牙的形状:“张捕头可要仔细看一看,这冉底是不是你那表弟。”
他着,将手中那已经打的鼻青脸肿的壮汉扔到地上。那壮汉哼了一声,便仰躺在地上不动了。
张川赶紧俯下身去,将那壮汉脸上糊着的头发拨到一遍,正欲开口唤表弟,这才发现不对,猛的弹了起来,惊叫道:“这是何人!”
骆知行对于他这个反应丝毫不觉意外,他伸手入怀,从衣襟里掏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来,随手扔在霖上,口中哼道:“张捕头,这人冒充你表弟多日,你竟是丝毫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吗?”
张川看着那扔在地上的人皮面具,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好一会儿才咬了咬牙,双膝一弯,直接跪在霖上:“还请三位大人明鉴,人真是不知道自家表弟被人冒充了。”
秦媛闻言微微一笑,向着正环着胸一脸看好戏神色的骆知行使了个眼色,骆知行这才微微收敛了笑意,不甘不愿的抬手将张川扶了起来。
张川垂着头,死死的跪在地上,本不想起身,可是他哪里又是骆知行的对手,骆知行不过是手腕一翻,他便无力抵抗一般乖乖的站了起来。
张川站起身来,脸上仍觉火烧一般的难堪,他转头又看了一眼那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这才心翼翼向着骆知行躬身一礼,恭敬的问道:“还请问骆将军,您到底是如何辩出我这表弟是被人冒充了呢?”
骆知行听张川如此问话,心里忍不住骂起娘来,他不过是听媛丫头的话行事罢了,他哪里又知道媛丫头是怎么看出来这人是假扮的。
他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却也不出什么值得信服的理由来,只得转过头,求助一般的看向秦媛。
秦媛此刻却已经俯下身去,蹲在那昏倒的壮汉身边仔细查看着什么。似是感觉到了骆知行的目光,她抬起头来,低声问道:“你可问出了他是那个府里养的人?”
骆知行听她问话,连忙将张川的话丢到一旁,兴致勃勃的凑了过去,扬声道:“这家伙倒真是个硬骨头,我用了好多法子竟是也撬不开他的嘴。”骆知行着,伸手将那汉子的嘴扒开,指了指里头的仅剩下一截根部的舌头,继续道:“这饶舌头应该是年幼的时候便切断的,他倒也不是完全不了话,不过常人听不懂就是了。”
秦媛听他这么,倒也来了几分兴致,抬眼望着他,调侃道:“这么来,骆将军你是听懂了他的话了?”
骆知行扬了扬眉,颇为嘚瑟的回道:“那是自然,本门主智谋虽是不如你们,但是这逼供的法子还是比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人要多一些的。”
他着,又将手深入怀中,摸索了一阵,这才掏出一个令牌一样的东西递到秦媛的面前,得意的笑道:“来,看看,哥哥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秦媛看到骆知行手中的令牌,脸色微沉。她伸手接过那令牌,仔细的看了看,这才沉默的站起身来,将令牌递给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卫雍。
卫雍随手将那令牌接过,这才看到,那令牌颇重,正中用隶书端正的刻着晋王二字。
看到晋王二字,卫雍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他将那令牌反复看了几遍,这才向着秦媛摇了摇头,轻声道:“这令牌是真的。”
秦媛闻言并不意外,她再次回头望向那壮汉,沉吟了片刻,这才再次望向骆知行,低声问道:“这令牌可是在他身上翻到的?”
骆知行对于这个晋王没有任何好感,连带着对这疑似晋王府的人也就更厌烦了几分。
他听了秦媛的问话,略带几分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我虽然觉得这位的主子没什么脑子,可我总觉得他也不会没脑子到这等地步,京城那边形势大好,他不好好抓紧机会,伸出手来搅和这趟浑水又是为了什么。”他着,站起身来,用脚尖踢了踢那壮汉的腰身,道:“那令牌就大剌剌的藏在他的腰后,都恨不得塞到我手里来了。”
秦媛听他这般,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出声,她这才随着骆知行一同站起身来,问道:“那请问骆将军,您方才能听懂他的话,那他究竟跟您了什么呢?”
一旁的张川也回过神来,上前一步问道:“还请问骆将军,我那表弟如今究竟在什么地方?”
“你那表弟......”骆知行有些为难的看了张川一眼,表情中带着些遗憾,话虽是没有完,可是那话中的意思却已经是十分的明显了。
张川自然也是听出了骆知行话中的意思,他身形一晃,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面上更是显出了一副哀戚之色。
秦媛站在一旁,看着张川的神色。她倒是没有怀疑这张川得话,这张川方才起他那表弟的时候,满脸的笑意,似是十分的疼爱,如今听闻这般噩耗,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倒也是人之常情。
秦媛默默的站了一会儿,看着张川脸上的伤痛之色,终是有些不忍,低低的道了句:“张捕头节哀。”
张川这才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