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先出去。”
墨凌沁以为白尧是让自己出去,刚想应一声“是”,就见那老者垂着脑袋从自己身边经过,不忘回头还调皮地眨了眨眼,跟方才的他完全不似同一个人般。
墨凌沁,“……”
等他离开之后,她才恍然想起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人,孤男寡女的……
“你有话与我说?”
身后传来那尊大佛淡淡的声音,墨凌沁咬着牙转身之时,脸色已恢复如常,甚至还带点笑意。
虽然那笑不达眼底,但也算是礼貌。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尧凝视着她,心里琢磨着这几个字。
他到底想怎么样?他如是告诉她,他对她的人好奇,对她一身的功夫更好奇,而且还要在她身上找到真柔的一魂,她会不会生气?
唔,想了想,他觉得她会。
毕竟这女子表面柔弱是假象,内心却是倔犟得十头牛都难拉回来。说不定知道自己花时间在她身上,是因为真柔的一魂,她会毫不犹豫有多远离开他多远?
就好比如在奉天城的那次晚宴一样……
“真柔……”白尧不经意地轻念出两个字。
墨凌沁耳力非一般,自然能听见他从嘴里念出的是女子的名字,不知为何,她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舒服。
只见,她冷声道,“白先生,小女子虽然如今是没有倚靠之人,但也不是被欺负到胸口都无还手之力,虽知道,逼急的兔子也会咬人,白先生可别小看了我,假以时日,我未必不能在先生身上找痛快。”
闻声,白尧眉梢一挑,她这是在警告自己?
像极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随即他唇角一勾,声音带着蛊惑,“你怕我?”
那深邃的幽潭,在刹那间,让墨凌沁心头猛地一颤,然后她反应过来,色厉内荏道,“我,能怕你什么?”
这话脱口而出,她便觉得不妙了。
这时,又听见他说道,“不怕我,为何急着要咬我?”
墨凌沁一窒,有些无力辨驳。
拜托!这是病句!
她只是打了个比喻,为何他要扭曲自己的意思?
墨凌沁心里无语,嘴角撇了撇道,“我只打个比喻。”
“可你不是兔子。”
墨凌沁,“……”这事能翻过去么?
“不过,倒是只犟牛。”似思索,他修长白皙手指摸了摸下颌。
墨凌沁,“!!!”他才牛!还是长歪的牛!脑思路弯得不可理喻!
她想了想,自己来找他的目的,于是在深吸了好几口气之后,一手将手笔写的那张纸,“啪”的一声拍在案桌上,“阁下打算怎么样?”他给两个字算是跟她玩猜猜?对不起!她没兴趣陪他玩!
白尧挑了挑眉梢,这是他写的,有问题么?哦,他是漏了一样信物。
“喏。”
陡然飞来的一物,墨凌沁堪堪接在手上。
定神一看,竟是一块刻着山形图的青白玉。
质地细腻,色如凝脂,洁白无瑕。
躺在手中竟还带着他丝丝的温度……
墨凌沁双颊顿时晕了一层薄粉,“你给我这个干嘛?”
这古代,玉佩不都是作为情人之间的定情信物么?他这是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