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近贵人就得趁现在,不然更待何时?凤执宫迅速行动起来,和兰竹两婢们一起洗碗洗筷子,劳动态度非常积极端正。
“凤大人,使不得,这等事情由小婢们来作就好。”
“无妨,哈哈,其实本官幼时家贫。母亲早逝,父亲在外为全家生计奔‘波’,所以自己也一直‘操’持家务。为弟妹们作饭烧菜,这等厨务虽隔多年。还是不在话下。”
“想不到凤大人早年也这般艰辛。”
“唉,看到你们,便如同看到我的妹妹们一般……”
“凤大人,小婢实在不敢当的。”
“咦凤大人你怎么哭啦?!”
“本官是心里高兴……”
矮油!
‘花’忆蝶听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实在受不了,赶紧回‘床’上躺着去也。
临入房前,‘花’忆蝶回眸院中,小院寂寥。除了驿丞和小吏们在‘门’外‘交’头接耳,再没了那个阳光下的高挑身影,那抹比阳光还晴朗的笑容。
她的心情莫名地失落起来:
那个笨蛋,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可是自己的本意,不就是要让他离开么?为什么感觉心里空‘荡’‘荡’地。
好像失落了最重要的东西。
就像当初来到这个世界前,自己徒劳地编辑着手机短信,想要挽回雯雯的心一样……
……
这小子真倔。
云后怕宝贝儿子一怒之下会再有甚么惊人之举,干脆拉他一起在凤辇上坐着。娘儿俩彼此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都找不到话题。
云后见他动了真怒,有心提醒他两句。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说甚么呢?难道把实情告诉他,让他再跳下凤辇跑回去和她厮守?
这种无缘无份的小儿‘女’心情,还是一开始便快刀‘乱’麻。舍弃个干净的好。
不然,则会痛苦,则会痴‘迷’,则会像那人一样,额带姻缘名字,可悲地活在悲哀的世界里。
再看看儿子,人龙之姿,一脸聪明模样,偏偏在这种人生大事上让自己头痛无比。云后闭上眼。却有另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美丽眼睛出现在面前。不由得开始暗叹:
傻小子啊。
我辛苦搜罗良人名册,并安排你做个选秀使。是为了让你在选秀开始之前,遍历各州。预先从老贼的秀‘女’堆里抢下个中意的‘女’子,来作东宫内主,怎地你就没有这等福气——
竟错过了这样的可人儿?
憾甚……
……
是夜,焕州云歌城,‘花’府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家主。”
‘花’长胜站在书案前,腰背依然像标枪般‘挺’得笔直,只是神‘色’多了一分憔悴。案后的‘花’巍放下笔:
“何时动身?”
“明日酉时。”
“此去太寒山千里之遥,记得找孙先生多支些银两,路上用得着。”
“多谢家主,夫人已命账房将5千贯钱折成金珠送至长胜的房中,已经足够。”
“嗯,还有一事。”
‘花’巍取出一只小木盒:
“你且收下。”
“是。”
‘花’长胜上前拿起木盒,只觉指掌间寒意沁肌,仿佛是握住了一块冰。他放下木盒:
“家主,请恕长胜不能接受此物。”
“为何?”
“玄冰幻晶乃是罕有之物,我太寒山只得两块,家主的这一块是用来保持自己百年之后躯体不腐,灵柩返乡,魂归太寒;长胜如何敢用在自己的兄弟身上?”
“长胜,你和长青追随我多年,长青便也如我的幼弟一般。如今他为守护我‘女’忆娘,先在东海苦战海贼,后强封血海大‘穴’,挣扎着前来送信,最终力竭而逝。我心中难过,实不在你之下……这块幻晶便是我这个作大哥的,送长青的最后一点心意,你不要火化了他的身体,让他好好安息在太寒山上罢。”
“多谢家主……”
长胜哽咽了一下,却依然纹丝不动:
“并非是长胜顽固,只因长青是太寒山家将,身份不足使用此物。礼不可‘乱’,道不可破,不然众家将易生骄逸之心,家主的恩情长胜铭记,但万望家主收回成命。”
“唉,长胜哪……”
‘花’巍望着小木盒,已说不出话来。‘花’长胜静默了一会,开口道:
“家主,还有一事:关于无双‘花’影前两日送来的那名贼人,已按家主的吩咐去做了。”
“很好。”
‘花’巍勉强振作‘精’神问道:
“承王府那边怎么说?”
“只派了王府别驾沈欢出面,说甚么承王千秀旧恙复发,一直卧‘床’。少千秀亦长守榻前尽孝,对此事一概不知。此贼冒充承王府的人行此下三滥勾当,实在可恨。承王府与州牧大人素来无隙。想来定是有人陷害,望州牧大人明察。”
“那只老狐狸!”
‘花’巍脸上恢复了‘精’明强悍的神‘色’。眼中寒光一闪,呵呵冷笑:
“他有甚么病?莫非当我不知?现在他一定还在岫州那里,和续王商议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罢?!如此说来,这事定是高翼小儿自己所为。也罢,等那老贼回来之前,我必让他承王府好看!无双‘花’影在何处?我有事要他去做。”
“他将那贼‘交’给我们后就走了,说是要去灿京守护小姐。”
“去传信召他回来,就说小姐即将入宫。里面自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