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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退路
“啊？你说什么？”卢吉愣了一下，略为迟疑，然后装出一副没有听清方才安长埔说了什么样子。
“我说，你欠高利贷应该都还清了吧？无错不少字有没有又跑去借？”安长埔倒是不嫌烦，几乎原封不动把问题又问了一遍。
这么一来，卢吉想要继续装傻充愣，恐怕也装不下去，他只好佯装恍然大悟，又带着几分难堪嘿嘿一笑：我这点儿丢人事看来二位都知道了！那我也不遮遮掩掩怕丢丑啦！我就借过那一次，早就还上了，哪还敢再去借啊！”
“这件事上，你岳父也确实帮了不少忙，这么说好像又不对，你们这翁婿两个，也算是互帮互助了吧？无错不少字你改主意支持他，帮他借高利贷好让他能够去做手术，他再帮你把还不上高利贷还清。”安长埔这一次压根儿没有打算和卢吉绕弯子，直接了当截了卢吉老底，让他没办法再装糊涂。
卢吉一听这话，立刻有些傻眼了，他第一反应并不是对安长埔话作出任何回应，而是猛地站起身，冲出了客厅。
秦若男连忙想要跟过去，被安长埔拦住了。
“没事儿，跑不了，你不用那么寸步不离跟着。”他说。
果然如他所料一样，卢吉冲出客厅，直奔厨房，和厨房烧水丁木兰嘀咕几句，不一会儿，丁木兰就急急忙忙走了。
临走前她还不太放心站门口问：你说是我闺女打电话来让我过去？我怎么没听到有电话响呢？”
“她打我手机！我手机是震动！哎呀你走吧！有这俩警察同志呢，我还能把你房子给偷了卖了是咋地？！”卢吉没什么耐心嚷嚷着，摆摆手，催促丁木兰赶紧出门去。
丁木兰看看安长埔和秦若男，似乎考虑到他们两个人职业，心里也多少踏实了一点，这才又疑惑看了一眼卢吉，关门走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卢吉一直看着丁木兰走出院门，这才重转过身来坐下，陪着笑说，“我知道你们肯定已经查过我了，关于我介绍我岳父去借高利贷什么这些事，我实是没办法当着我岳母面和你们谈。”
“那你也没有必要把她给支走，不方便当着她面谈，我们可以和你一起到你认为方便地方去。”秦若男对卢吉把丁木兰支走理由根本不相信。
卢吉立刻摆手拒绝：那怎么行！你们大老远跑过来了解情况，我哪好意思再折腾你们啊！而且我老婆确实早上时候还念叨来着，说想要让她妈到我们家去一趟，我也没诓她，真。”
秦若男没再找他破绽，绷着脸看着他不说话，安长埔也没有急着开口，卢吉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倒是第一个憋不住人。
“话都说了个开头了，你们二位可就别不说话抻着我让我难受了！我当初确实一时糊涂，借了点高利贷，原本以为会很容易就还上，所以也没当回事，没想到眼看到期限了，钱还没凑够。”他故意重重叹了口气，一副心情沉重模样，“原本我不是很支持我岳父那件事，可是后来他找我，说安菊告诉我借了外债，如果我们俩支持他去做那个手术，回头他就给我钱，帮我还债。我一想，总不能让高利贷追上门，老婆跟着担惊受怕，而且我岳父动了这个心思，早晚都得走那一步，我干嘛不顺应形势呢！不过我可没帮他借高利贷，他给我钱是卖坟地赚，高利贷是他自己要借，我一分都没有碰过！”
说完之后，卢吉没有等来任何回应，或许是他自己心虚厉害，还不等安长埔和秦若男做出质疑，他自己仅仅沉默了几秒钟，就先忍不住了，改口说：其实也不是一分钱都没拿，但不是我张口要，借到钱之后，我岳父主动给了我一点好处费来着？？”
“多少？”
“三万块钱。”
“你这人还真是经商好材料！雁过拔毛，从来不做赔本买卖啊！”安长埔像是开玩笑，又像是嘲讽着卢吉。
卢吉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可是拿了钱又是不可否认事实，他只好转移话题说：其实我是很反对我岳父借高利贷，尤其是让我介绍他去！万一他还不上我很麻烦，原本我也没想到他还需要借高利贷，都怪我岳父那个人花钱太大手大脚，因为他借钱时期，我也好久没睡过安稳觉，你们说，我可能为了区区三万块钱找这种刺激么！”
“他能给你三万块钱好处费，借应该也不少吧？无错不少字姚昌会那么轻易把钱借出去？难道不怕还不上钱人也跑了么？”秦若男忽然想到这个细节，当日因为姚昌抵抗，两个人打斗起来，后来审讯也充满了火药味，根本没有机会去细究，而挖掘出姚昌身上还有人命官司之后，放高利贷这种次要违法行为就再次被忽略，以至于这个疑问到现还没有被查清。
卢吉竖起一根手指朝天花板指了指，又用大拇指朝自己身后笔画了一下：抵押呗，把这套房子押上了，还有地。”
“那你就不怕他借了之后还不上，房子和地都被人收走？到时候你岳父岳母怎么讨生活？”
“他说他已经想到了赚钱路子，说肯定没问题，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发财办法，他又不肯说，我一想，他都那个岁数了，横竖也不可能跑去做人。妖，说能还上，那肯定还是有办法，不告诉我，我就不问了呗！”
说完这些，卢吉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们知道姚昌？”
秦若男和安长埔对他点点头。
“那人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