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言珩冷冷的勾起嘴角,踏着银靴缓慢的走近她,如修罗般,轻轻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楚御桦,你早就该料到有这一天,还天真的以为,我有多爱你,呵,最怕这世间以温柔的利刃的人,而我,恰好就是。”
啪!
楚御桦再一次掌掴了夜言珩,她看着他的眼神恨不能杀了他,“夜言珩,你对我说过的话都忘了吗!你说护我一辈子,用命护着,你说带我去看西州月,秦川雪,你说没有我不能活,你还说,让我生两个孩子,你说....”
她突然停住,没有必要了,那些甜言蜜语最终感动的只是她一个人而已,这只是夜言珩的手段,他利用她让他白月光回来的手段而已。
夜言珩杏眸全是讽笑,看着她如同看一个蠢货,“说啊,怎么不说了?你也知道这些不可信,但是你偏偏信了,夜以寒和图景劝你的话,你不是不听吗?现在后悔有用吗?嗯?”
他知道,他知道夜以寒和图景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还是让她陷入了这场以爱之名的阴谋。
她认命的闭上眼,白璧无瑕的脸上全是痛苦之意,“夜言珩,我曾经以为夜以寒就是伤我最深的人,现在我错了,他和你不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是你,温柔做利刃的是你,甜言蜜语哄骗女人的是你,目的达成翻脸无情的是你,虐杀腹中亲嗣的也是你!”
夜言珩被激怒了,他单手钳住楚御桦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眼睛,“楚御桦,夜以寒再如何好,你还是和我有了孩子,你的守宫砂是我破的,你的心也是我攻陷的,后悔了?嗯?有用吗?告诉我,有没有用!”
她的小脸憋得通红,同样怒视他,“有,我现在恨你,恨不得你死!”
他深吸一口气,眼眶发红,像是一头被惹怒的凶兽,“你现在深陷囹圄,为了萧璃棠拼死去雪山上取冰魄草,他现在好好的,为什么不来救你出水火呢?嗯?夜以寒摄政南祁半个天下,他怎么也不来呢?”
楚御桦捏紧拳头,浑身都在发抖,眼中的泪水灼烧了夜言珩的大掌,可是他并没有放开,毫无怜惜之意,更加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怀疑是不是都已经脱臼了。
两人对峙了很久,她终于妥协,沙哑着声线,“好,我喝,但是让我喝之前,我们和离,不是你弃了我,是我不要你。”
夜言珩绛紫色身形有那么一刻不稳,他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漩涡,思虑片刻,残忍笑道,“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她冷冷看着他,爱意全无,只有无限恨意和嗜血,“有,我可以复合血玉盘,这是交易,不是请求。”
夜言珩听及此,松开钳住她的下巴,那张小脸上全是红痕,连说话都泛起疼痛。
他转身,负手而立,“你说的交易,我不感兴趣,堕胎药必须喝,否则,远在北陵的将军和夫人,恐怕会为你的不听话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