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来的又是付建国和大眼睛青年,大眼睛青年大家都喊他小鲍,他的脾气也是最好的一个。付建国开始时还有些耐心,但对我联系陈世安的请求仍是置之不理,实际上打个电话浪费不了多少时间。他指出我身上有十几处外伤,这些伤根本不是躲避自然灾害时的遗留,而是和人搏斗时留下的痕迹。他的情绪激动,越说越是愤怒,甚至于冲上前来抓着我的衣服,恨不得抽我两耳光,小鲍急忙拉着他,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
当天夜里,圆脸和身材瘦高的两名警察值班,在例行公事的讯问了我的治疗和饮食情况后,两个人简单劝导了几句,便玩起了手机游戏。我输完了水,也昏沉沉的陷入到睡眠之中。睡到半夜,我感到口渴,便喊了一句,想让圆脸的警察去帮我倒一杯水,他坐着没动。门外轻轻传来了敲门声。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猛地紧了一下,因为我仿佛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感到了一股怪异的气味,一种不一样的压力。
圆脸警察放下手机,轻声嘀咕了一句:“今天换药怎么这么早。“便起身去看门。”“别开门。”我心里感到不,急忙喊了出来。门已经开了,圆脸警察一步步地后退,嘴里发出唔唔地喊身,显得十分痛苦。另一名高瘦的年轻警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伸手去腰间摸枪,可是他刚开嘴,还没有喊出声,便扑倒在地。
一个披着白大褂的身影闪了进来,因为是夜晚,屋里没有开灯,只有走道里的灯光。异样的气味更加浓烈,我知道事情不,可是两手两腿都被紧紧铐在床头,连吃饭上厕所都要别人帮忙,更不论说抵抗了,只能任人鱼肉。
圆脸警察终于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了。那个人慢慢地脱下了白大褂。他身材低矮,却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两个手腕上却戴着两个大镯子,但是这两个镯子相撞,却没有一点声音。他走到我的床前,慢慢地坐了下来,透过微弱的灯光,我看见他的脸活象个大鸭蛋,光滑而没有一点毛发。
他也在注视着我:“老七,你就是那个叫什么的老七?”他的声音又尖又细,虽然已经压低了声音,但听起来还是让人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我点了点头,这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七哥我的知名度很高吗?还劳他专程来探望我。
“不错的酗子。”他夸奖了我一句,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老七,把东西交出来,我就饶了你的命,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这老小子,莫非眼睛不好使,我全身被绑在这里,有什么东西也被警察搜走了,还朝我要。我刚想说话解释两句,鸭蛋脸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酗子,你杀了应老鬼,带走了苗王宗的至宝。我已经查过了,应老鬼的白骨玉笛在你身上,而黑龙珠却下落不明,显然在来到这里之前你已经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告诉我在哪里。”
我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又一个自作聪明的人,和我一样总是想当然,总以为自己的逻辑是正确的。看见我没有答腔,鸭蛋脸也不生气,他伸手在圆脸警察身上摸了一阵,摸出一串钥匙。由于我每天要上厕所吃饭,所以我身上的手铐都在他们身上。
他冲我笑了笑:“我不想得罪四姑娘,但是东西我还想要,老七兄弟,你就赔着我找一找吧。”他打开我的镣铐,我暗暗攒足了劲,准备趁他帮我打开脚铐的时候,给他来个满脸桃花开。可是我两个手刚能活动,就改变了注意,因为我的肩膀上多了两个小朋友,一个是花花绿绿,和鸭蛋脸好有一比的一只大蜘蛛,而另一边是一条小手指粗细的一条小青蛇,两个小朋友正全神贯注地观察我,随时都有可能给我来个亲密接触。
我吓了一跳:“先生,前辈,你能不能把这两个可爱的小朋友请走,我真的有点害怕,我这人有个缺点,一害怕脑子里就什么东西都记不着了。”对这类小动物,我本能的充满了恐惧。
鸭蛋脸冲我一笑,笑的异常温柔:“七兄弟,别害怕,他们俩个都很听话,如果你也象他们一样听话,我保证他们不会伤害你。”我心中暗骂,但嘴里已经忙不迭地说道:“听话,保证听话。”但头却不敢乱点,生怕一不小心惊动这两个小朋友。
“这里人太多,我们找个清静地方聊。“鸭蛋脸已经把我背在身上,那两个小朋友是从他身上钻出来的,谁知道他身上还会有什么虫蛇之类的东西,我总感觉他身上有什么活的东西在动,一直担心再有两只窜出来。
我被关押的房间是在楼房的高处,此时,各个病房里都已经安静下来,走廊道里也安静下来。鸭蛋脸不敢走电梯,背着我绕道从安全通道下来。我这体重,也真难为他了。医院停车场上有一辆厢式客货车,他把我放在座位上,医院大门边停着一辆警车,打着闪光,但没有看到警察,只有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在来回巡视。
我没有叫喊,普通的保安和警察在这些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是徒送他们的性命,车子飞快地驶出,这是一个漂亮的小城市,漂亮的让人以为是一个花园,小的让人以为是一个村镇,昏暗的路灯一闪而过。我的脑子里一片茫然。苗王宗的圣物?苗王宗应该是指五公寨的那一支苗人,他的圣物黑龙珠又是什么?莫非是我拿出来的那个黑色龙珠,他又怎么会是苗人的东西,而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我曾经接触过,现在它又在哪里,是被警察搜去了,还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