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种冲击、蹂躏什么时候结束的,因为我的身体重重地撞击在一个硬物上面,便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我的双手依旧牢牢地抓着船舵,只是船舵早已经和船体分离。
汽垫船依旧牢牢地卡在洞壁上,我的眼睛慢慢地适应了外面的情况,亮光从石洞外传来,我听到了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却是那么遥远,慢慢地从石壁上伸出头,却吓了一跳,船下面已经不是海水,而是怪石林立的石林,洞底似乎还有几个黑影。
我慢慢地退了回来,脑海里模糊地记起昏迷前的海浪,冲击波、亮光,还有我的尖叫,沃尔夫冈?洛茨的疯狂还有海面上涌现的鳞光和黑暗。我摇椅晃地站起来,驾驶室早已经变了形,里面并没有四姑娘等人的踪影。
人一走动,汽垫船颤颤抖抖,摩擦着墙壁发出吱吱的叫声,我慢慢地往前,偌大的船舱空荡荡,没有一个人,我顿时魂飞魄散,怎么会只剩下我一个人,四姑娘、纳斯他们到那里去了,莫非被海浪卷入大海,成了海龙王的口中美餐。
“四姑娘,纳斯。“我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只有回音,没有人回答。我不死心,放声大喊:“四姑娘、四姑娘。”船尾处似乎有一些动静,仿佛有人呻吟。我大喜过望,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美丽的长发、苍白有脸庞,一个熟悉的身影挂在气垫船尾部的风扇上,我几乎喜极而泣:“四姑娘,四姑娘,真的是你吗?”四姑娘微微睁开眼,看见是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老七,你没事就好。”我心中突然有一点甜滋滋的感动。
气垫船虽然摇椅晃,让人担心它随时要滑入洞底,但是海浪的巨大力量却把它死死地卡在同壁上。我借助一处栏杆,把四姑娘拉了上来,她上来时几乎已经脱力,只有脸上还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证明她还活着。
她的头发散乱地贴在额头上,紧紧贴在身上衣服,更衬出了玲珑的曲线,她微红地脸颊,美丽的脸庞让人着迷。我呆呆地看着,不由的有些痴了。
那年,我也曾经这样痴痴地看着,当时我大三,在校男篮打球,由于身高的原因,哥们说起来惭愧,只有一米八二,在校队只能当后卫。当时我们和山城另一所大学的男篮打友谊赛,由于不是正规比赛,只能在篮球馆外的场地比赛。
需要说明我们学校以理工科闻名,刚改成综合类院校,因此学校里男生占了学生总数的百分之九十,廖廖可数的几名女生也长的犹如恐怖片中的女主角,就算如此,也如众星捧月一般,把她们美的个个自以为是四大美女,当时在山城学校里有一句名言被学生拿来发誓,就是如果我怎么怎么了,让我找个女朋友是山大的。据说此咒语被评为山城最毒的十大咒语,比全家死光光还要恶毒。
而我们去的学校,则以美女众多而闻名,所以我们校队也积极地喜欢去那个学校打球,一是可以提高球技,二是可以养眼,恢复我们对美好的重新定义。当天有几十名漂亮的女学生前来助阵,这同时刺激了双方荷尔蒙的发育,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当时我们学校以微弱的优势领先。
我断了对方中锋的球,正拼命地下快攻,飞扣哥们是没那本事,但玩个漂亮的拉杆上篮却也是有的。事实证明荷尔蒙不但刺激双方的身体,也是让人头脑发昏的良药。眼看败局已定,对方防守队员整个身体撞了过来。
我整个人在空中呈现出一种极完美的弧线,随同着球飞了出去,结结实实地撞到了观众中,我睁开眼时就看到了她,也是微红的脸颊,美丽的脸庞,记得我当时也是呆呆地看着,有些痴了。不同的是当时是我躺在她的怀里。
然后是一只纤纤玉手,带着少女的幽香,把一只手绢捂在了我的头上,然后是一群同学鬼哭狼嚎般的把我送到了医院室,结果自然没有什么大碍,我却因此结识了她,并因此开始了我一生中最浪漫、最甜蜜的日子。
有人轻轻地在抚摸我的脸颊,她的手是那么的温柔,那么地温暖,怀中人已经睁开眼,正伸出手在抚摸我的脸颊,她的眼里充满了温柔和甜密。我激激冷冷地打了个冷战。虽然美丽依旧,虽然相貌相同,但我明白,这是两个不同的人。
四姑娘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僵硬起来,她叹了一口气:“老七,你又在想燕姑娘了。”她慢慢地撑起自己的身体,眼里的温柔变成了讥讽:“她已经死了,你醒一醒好不好,我还以为你已经走出来,想不到你还是陷进去出不来。”
我不想和她讨论我过往的爱情,那是我个人的甜蜜和哀伤。我站了起来:“纳斯他们在哪里,我去找她们,我们要想法离开这里。”四姑娘摇了摇头,没有接我的话:“老七,别沉迷在过去中,你这样做,燕姑娘会伤心,会失望我,坚强一些,走出来。”
“纳斯,娜塔莎?”我还在喊,伸出头,崖壁的一角有个缝隙,我估摸了一下,以我和四姑娘的身手,我们两个应该能下去,下到地面,也许能从这个洞里走出去。我招呼四姑娘,两个人一步一滑地顺着缝隙下到了地面上。
我们第一个看到的是那个言家人的尸体,应该是窒息而死亡,四姑娘告诉我,此人是海外言家的长老,言家就是前文中出现的三大古老家族中的湘西言家,但言家因功法残忍恶毒,在民国和建国初期都被政府严厉镇压,部分长老逃到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