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往回走,却听到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在我左侧不远处火光冲天,听到有人的大声喊叫,这么大的雨,火能燃烧起来,加上前面的哪一声爆炸,可以初步断定是有人故意在破坏。
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永嘉寺惹事,可能不管外面如何热闹,这九个喇嘛岿然不动,视所有的世界纷杂若无物,那高个中年喇嘛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下,但其它院的喇嘛则大呼行地救火。
我决定再看看,看看还有没有趁着雨天打劫的,我好混水摸鱼,我相信,今天不会单有一把火这么简单。
果真,几分钟后,枪声响了,一个喇嘛椅了两下,中弹倒地,鲜血洒了一地,但让人诡异地是,剩余的喇嘛依旧没有动,然后一个黑影被人从黑暗中扔了出来,在地上翻腾了几下,再也没有动,从暗处慢慢走出一个喇嘛,他慢慢地走到死去的喇嘛的尸体前,轻声诵读了两句,便代替了他的位置。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伏魔殿里面到底困的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些喇嘛们根本不顾自己的生死。我又看了一个多小时,伏魔殿里的狂吼声已经停止,那着火的地方也已经看不见火头,再也没有一个人出现,雨也渐渐小了,温水浇在身上,山风一吹,顿时寒气袭人。
我怕暴露,慢慢地顺原路溜了回去,郁闷的是,我刚才在黑夜中摸索前行,此时竟然找不到回去的路,永嘉寺依山而建,每处建筑都顺山势,没有了闪电照明,高低不平,我走了没多远,脚底一晃,下盘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我暗暗叫苦,难道我就在这里等天亮不成,恐怕那时我就说不清了,可是我也想不出一点办法。手里也没有照明工具,天上也没有星星,学的一切黑暗中识路的方法此时都用不上。
没有办法,只好伏下身子,象狗一样葡伏前进,用手试探前面的路,感知我经过的地方,就这样向前走,走了十几级台阶,又触碰到两颗树,我有些歇气,要知道就这样我脑子里根本没有一个立体的印象,还是没办法找到找到回去的路。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轻轻的脚步,迅速靠近我,我本能地把身子向后缩,给对方让开一条路,却听到一个声音:“别出声,拉着我的手,我送你回去。”
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对方显然已经发现了我,如果不是特异功能的话那就是他拥有夜视仪等设备。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如果对方有恶意,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所以我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
即使跟着对方走,黑暗中走这种高低不平、拐弯抹角的路也很痛苦,对方也不说话,但对这个地方的路很熟悉,走了四五分钟,前面隐约有一些光亮,对方突然停下了脚步,低声说道:“要找的东西就在伏魔殿里,明天白天有人要硬闯进去,你要待机而动,抢了东西自然会有人掩护你,祝你好运。”
他说话的速度极快,但每一个都十分清晰,似乎这些话他已经准备了好久,还凤等我回答问题,他已经松开我的手,只听的脚步声声,一会儿四周便重新陷入寂静。
我已经看清楚,那微弱的灯光是一座小亭,守卫我的哪个中年喇嘛正坐在亭子中间,他身后是两座硕大的岩石和一座小型佛殿,正是我养伤的地方。
我躲过那中年喇嘛,悄悄地回到我养伤的房间,酥油灯还亮着,桌子上放着两碗酥油茶,一包奶渣,还有一些油炸的面食,酥油茶表面已经凝了厚厚的一层皮,拿过来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我苦笑一声,看来小喇嘛已经来过,也知道我悄悄地出去,哪他为什么还让中处喇嘛守在这,而不是四处寻找我。
我回到房间,喝光了酥油茶,吃光了奶渣,把衣服脱下,躺在床上,这个人提示我东西就在这个伏魔殿里,难道那一架六十多年前坠落的飞机已经找到,就藏匿在这座伏魔殿里,这就可以理解九个喇嘛宁死也不退让半步,只是那里面吼声如雷的又是谁,为什么被关在伏魔殿里。
徐老给我的指示是找那一个锦檀盒,在四姑娘的介绍中,我也注意到一个细节,在众多国宝之中,最重要的是一个匣子,放在押运官的脚下,难道要的就是那个匣子,这个匣子里放的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始皇玉玺,还是千古传奇《兰亭序》。
我就在惴惴不安和胡思乱想中等来了天亮,雨过天晴,整个山谷显得异常明媚,就连空气也变得清醒起来,小喇嘛按时来送饭,只是这一次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惯有的微笑,眉毛扭成了一股绳。
“老七先生,告诉过你晚上不要乱跑,会很危险的,你怎么不听。”他说话虽然还是不疾不徐,但口气已经严厉了许多。
“不好意思,我有梦游症,一睡着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我早已经想好了解释的办法,看着小喇嘛一脸的迷惑,我急忙对他进行科普教育:“梦游是指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起床行走,或从事某些活动,醒来对此一无所知的表现。在神经学上是一种睡眠障碍。”
我还想继续科普,却被小喇嘛打断:“你说的是入魔吧,怪不得上师让我们紧紧盯着你,你果然已经入魔了。”小喇嘛一边说一边向后退,眼里流露出恐惧的神情,退到门口扭身就跑,瞬间就没有了踪影。
科普科学知识把自己科普成妖怪,这结局真是出人意料。只有我这个借口把自己和入魔联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