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斯再次挥手示意我们停下,一个强力照明弹打了出去,在前面不远处,却是一个个的人影,严格的说不是人影,而是一具具的呵,而这些呵都是站立不动的,一个个,一排排,无边无际。
我不能呼吸,我的全身被冷汗湿透,这些人不知道死了有多少年,身上的皮肤组织早已经腐蚀干净,身上只剩下白骨,在灯光下反射着异样的灰白色,可是它们笔直的站立着,有的已经残缺不全,有的只剩下骨架,可是它们依旧笔直的站立着,仿佛随时准备扑了过来。
一切喧嚣在刹那间静了下来,没等人发布命令,在我左侧的士兵一梭子子弹打了出去,子弹打在呵上,有的应声而倒,但更多的依然站立不动,几把步枪一起开火,呵纷纷倒地,象被狂风吹过。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卡齐在狂吼,他涨红了脸,士兵们渐渐镇定下来,这些呵显然是无害的,只是一列列的呵。卡齐冲我挥挥手,示意我们向前走。
我们整个个队慢慢向前,在照明弹的照射下,每个人都可以看得很清楚,这一排排的呵不是站立,而是由一根细长的柱子从尾椎直穿到头骨,把呵串了起来,所以能直立不倒,让我们好奇的不是呵,而是支撑呵的棍,只有手指头粗细,应该是金属材料,可是又看不出是什么材料。
朱天伦伸手扳了扳,那细长的金属材料便弯了下来,他一松手便又变得笔直,这样富有弹性的金属材料出现在这里确实让人无法想象。现代考古学证实,苏美尔人很早就始用铜,在后期甚至可以有铁制品出现,但主要是青铜文明,这种合金材料的出现不应该早于十九世纪的工业。
但这些呵绝不会晚于十九世纪,因为有些呵已经酥化,用枪管一碰就变得粉碎了。从灯光能照射到的范围来看,也有几百具,那隐藏在远处茫茫黑暗中的,不知道有多少。
走在呵中间,不知是人行走带动的气流,还是洞穴内本就有气流,那些呵似乎也在动,仿佛在注视着我们,随时到要扑到我们身上,用尖利的骨骼刺穿我们的喉咙。
我们互相提醒,注视着,观察着,但随后的情景让我们更加震惊,因为在这一具具人类的呵中间,有着许多奇异的呵,如有一具呵的脑袋特别大,足有正常人的三倍,但是脊椎、手臂虽然比正常人的粗壮,但和脑袋比起来就显得特别怪异。
还有一具呵的头盖骨特别长,眉骨以上部分比脸和下巴还长,让我想起了在中美洲密林里见到的画像,这些人莫非还和玛雅人有什么来往吗,而另一具没有脖子,头直接和身子连在一起的呵让我想起了在北非的沙民,哪些被神遗忘的民族。
而让朱天伦赞叹不已的一具呵让我想起了在北非的一座山谷里,在金合欢林的尽头,在瀑布掩盖的山洞里哪一座休神的雕像,如蛋般的脑袋,如鹰一样的手爪,还有宽大的盆骨,更让我想起在休神雕像前跪着的哪个美丽、瘦弱、倔强的女孩,一别数年,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异乡的哥哥。
“老七,集中注意力,这里不是愣神的地方。”我身后的凤青龙低声提醒我,我一惊,不知道怎么了,进到这个洞穴后我的注意力老无法集中,总是胡思乱想,看来在这阴暗的地下久了,人的心理健康也出了问题。
“这些是什么怪物,老七你不是学生物的吗?我怎么看着这些象中国古代神话里的妖怪啊?你看,哪一个象不象一个蛇精?”凤青龙在我身后不停地嘀咕。
他说的象蛇精一样的呵,就在我们左侧不远处,约有三米高,脑袋细长,两只胳膊也细长,但是他绝不是蛇精,而是一个人,他有着人类的鼻孔,眼眶,手掌和脚掌。
“这些可能是古代的一些畸形人吧,不知道他们搜集这么多畸形人的呵做什么?”我只能这样解释,但我知道我的解释很苍白无力,这些绝不仅仅是畸形那么简单。?#~?+
果真已经有人开始反驳我了:“老七兄弟,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敢说,这是畸形人,摆这么多畸形人你以为这里是科研所啊,准备研究冶病。”没看到人,但听声音就是三郎,只有他说话在如此不饶人。
“不是畸形人,哪这是什么,真是妖魔鬼怪,这里的人摆这么多奇怪的呵做什么,好奇、威吓还是祭祀?”一直沉默不语的龙少爷突然开了口,大家都在说话,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仿佛突然进入到了集贸市场。
我能理解,不停地说话能释放压力,在这样身体周围遍布怪异呵的洞穴里,说话能转移人的注意力,这就是一的原因,缓解紧张的情绪。
施运兴的声音最为响亮:“在这方面,朱院长是权威,也知道的最多,大家还是让朱院长和大家普及普及这方面的知识吧?”可以听出来他的话里有非常浓重的挑畔的味道。
朱天伦笑了笑:“既然施教授这么说了,我也就和大家说说我的看法,说的不对,施教授你们多多指正。”他把我的看法说的特别清楚,加重了语气,我不得不佩服,师兄毕竟是在官场里打过滚的,踢皮球的功夫绝对一流的。
“这些就是欧洲神话中的半兽人,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妖怪,他有一个专业术语类人,人属于灵长类人科人属的智人,和我们同属于智人的就有尼安德塔人,维特斯佐洛人,斯旺司孔人,施泰因海姆人等,但可惜现在我们能见到的只有我们自己。”朱天伦的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