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固怀恩也非莽夫,虽然他已经搞清楚了状况,但是他知道仅凭他一人之力,肯定是无法一举成擒这些胆大妄为之辈的。
况且,这帮人背后还有那什么仁将军,武惠妃,这些可都是大事!
牵一发而动全身,具体该如何办?他要回去好好的同李白、郭子仪等人,商议一番。
计议已定,仆固怀恩不敢打草惊蛇,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四海赌坊后宅。
而此时,李白已经从大明宫归来。
杨太真早已得知了他遇刺一事,见他归来,连忙上来查看有无伤势。
李白只能笑着打趣,以缓解颇为凝重的气氛。
“娘子勿要担心,你难道忘记了吗?你夫君我如今可是炼气一段,咱们那叉叉圈圈存想神功,老霸道了……”
还未白话完,杨太真似乎一下子想起了玉真公主受伤一事。
“说!玉真公主为何会在你的马车之上?”
李白那个郁闷啊!倒霉催的嘛!这不是?
好好的,提什么叉叉圈圈?
这婆娘这个联想功能,那可是堪比联想笔记本的存在呀!
“她!她!她就是老是纠缠!为夫实在是抵挡不住,便想回府,谁曾想她、她、她又追到马车上去了,还说要来见你,这不是倒霉催的就、就、就中箭了嘛!”
李白也是,一碰到杨太真那疑惑加审视的眼神,他就心虚。
为啥心虚?玉真公主的脚翘的那么高,搁你你也心虚啊!
果然!杨太真问到了重点。
“你们俩都在车上干啥了?她是怎么中箭的呢?”
“呃!这个、这个,当时啊!为夫正端坐于车中,天地良心,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突然,为夫听到了弓弦声,危急关头,事急从权哈?为夫就扑倒了公主!”
见杨太真的眼神不善,李白连忙又解释。
“救命!这是救命!不掺杂任何感情因素!客观!客观!淡定!淡定!”
“你就哄鬼去吧!照你的说法,玉真公主的脚根本就不可能中箭!”
“呃!”
悲催的李白,竟然无言以对。
这该死的脚!她为什么要翘那么高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好那一口!每次和我那啥的时候,非要将人家的腿推的老高!你知不知道,那样很疼的!”
闻听自己婆娘此言,李白老脸一红。
天地良心啊!这特么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这一不说话,杨太真以为他理屈词穷了。
“好啊!我就知道你们会旧情复燃,好好好!我这就给她腾地方!”
李白头大如斗。
“腾什么地方?不都说了嘛!啥事也没有?”
“我不信?”
“那咋办?为夫将心剖出来给你看?”
“嗯!”
“啊!真剖啊!你这是谋杀亲夫!”
“不剖也行,除非你答应,日后你上哪儿我就上哪!寸步不离!”
“唉!算你狠!你这哪是寸步不离嘛!你这是要让为夫寸步难行、寸草不生啊!”
“咯咯咯!”
杨太真奸计得逞,长久以来的夙愿得偿,笑得简直犹如偷到了鸡的母狐狸!
这时,仆固怀恩回来了。
将探听到的消息一讲,听的李白就是浑身一震。
他其实早就料到了,此事必定和吴少监脱不了关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现在看来,还果真是如此。
仁将军、武惠妃、四海赌坊,那还等什么?
只要人赃俱获,自有玉真公主找她武惠妃麻烦。自己只需要确保,不让这帮人成为漏网之鱼那就足够了。
念及于此,李白虎躯一震,聚拢郭子仪、李光赞、赵志、愣娃以及手下一帮护卫,浩浩荡荡的就欲杀向平康坊四海赌坊。
临出门时,杨太真一身戎装的跟了上来。
李白愕然。
“夫人!为夫前去拿贼,你这是要干嘛去?”
“不是说好了吗?寸步不离?”杨太真理直气壮。
“胡闹!”李白仿佛生怕女人添乱。
“真要让我给她腾地方吗?”杨太真施放出了杀手锏。
李白以手抚额,只能郁闷的退让。
“好吧!好吧!但有一条,不可擅自行动,一切听为夫指挥!”
杨太真欢呼雀跃之后,抛来一个小眼神。
那意思仿佛是在说:“啥时候没听你指挥了?让爬着就爬着,让躺着就躺着,还想咋地?”
此时已经宵禁,李白带领着一彪人马,行走在空旷的大街上,那简直就是畅通无阻啊!
堪堪前行至本务坊,迎面撞上了巡夜兵卒。
一员约莫三十余岁的英武将军,策马近前大声喝问道:“右羽林卫将军高仙芝奉命巡查北城,前方何人兵马?速速报上名来!”
李白闻言,心中一惊。
“高仙芝”!名人呀!这货!原来在右羽林卫猫着呢!
好好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这,妥妥的就叫做见猎心喜。
高仙芝那可是大唐名人,典型的泡菜欧巴哥!
一个高句丽人,最终能混的风生水起、战功彪炳,确实是大才。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晚年马失前蹄,与安禄山叛军作战失利之后,丧生于监军腌宦之手。
他的功绩,主要体现在智取小勃律,和生擒石国国王等,几大战役之中。
公元七百四十年左右,与大唐一直摩擦不断的吐蕃,占领了小勃律。
唐王朝三次出兵不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