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喷人!你、你空口无凭便想坏人名声!今日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本公子定不饶你!”郑东晓色厉内荏的咆哮了起来。
周围一帮男男女女,全都面面相觑了起来。
好好的诗会,眼看着文会就要变武会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有人出来调停。
陈希烈,率先充好人出来劝慰。
“唉呀!二位公子当以和为贵!和为贵!咱们这是以文会友,主旨便是切磋诗文。李公子!你写不出好诗那便罢了!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呢?失言了!失言了啊!”
嘿!这货!貌似劝慰实则发难!果然是拉偏架的高手啊!
李白闻言,轻蔑的一笑:“这位兄台!别装了!你和郑东晓是一伙的吧!收起你的小伎俩!写诗对我来说,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你说我写不出好诗恼羞成怒诬陷他吗?笑话!”
“嘿!不识好歹!好心竟然被你当成了驴肝肺!”
一旁的李林甫也发难了:“狂妄!写诗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你以为你是诗仙吗?”
“哈哈哈!你说对了!我就是诗仙!李白斗酒诗百篇,你说简单不简单!”李白索性放开了。
反正这些世家子弟、fēng_liú名士,摆明了欺负人,而且还这么不知廉耻,忍无可忍,那便勿需再忍!
“好!够狂!既然敢以诗仙自称,那就让我们见识一下诗仙的风采吧!”
“哈哈哈!我为何如此期待啊!”
“可别拿那些寻常诗文来充数噢!你可是诗仙!”
郑东晓、陈希烈、李林甫三人,趁机挤兑开了,他们是成心非要李白好看。
众女先前本来已经对李白产生了好感,这会儿见他这么狂妄,便纷纷暗自叹息,皆都觉得他大话说的太过了,恐怕待会儿要出丑。
连玉真公主和苏瑶婷,都暗暗为他捏着一把汗。
今日,长安城里的许多权贵与名士都在,若是届时不能让他们认可,李白的前途可就彻底葬送了。
这个时代,人们可以接受狂士,可是,那必须手底下有真本事才行!
否则,“狂”只会沦为笑柄,一张不知天高地厚的嘴,在任何时候都只会令人烦狗厌。
贺知章,远远的看着李白一言不发的走向桌案前,先提起酒壶仰头猛灌,心中也是失望不已。
他无奈的摇头叹息道:“唉!还是太年轻了呀!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喽!可惜!可惜了呀!”
在众人怀疑的目光里,李白终于放下了酒壶,继而仰天大笑几声之后,提起笔,对着早已铺好的宣纸开始笔走龙蛇。
片刻之后,终于有人抑制不住好奇之心,开始走到李白身后观看。
渐渐的人越聚越多,有的人甚至看着看着,开始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起来。
也有的人,情不自禁的开始出声朗诵,继而压抑不住那份激动,越诵读声音越大。
“《望月》,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秋歌》,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古朗月行》,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关山月》,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中秋月》,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
李白笔走龙蛇写的快,身后诵读者朗诵的更快。
约莫半个时辰光景,李白洋洋洒洒写了二十首诗,他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就一气呵成了,而且首首皆是与月有关。
从周围一干围观者的反应来看,这些诗无疑已经获得了他们非常高的评价。
贺知章、苏瑶婷,包括玉真公主,早就忍不住也走上前来围观了。
只是,他们只能苦逼的站在李白对面观看。
因为,李白的身后与两侧,此时,早已经被人围了个满满当当。
贺知章,见李白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笔走龙蛇,听着诵读之人口中诵出的诗文,他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
苏瑶婷更是欣喜若狂,她此时觉得,这个弟弟真是认对了!这简直与诗仙没什么分别嘛!
玉真公主,此时一双妙目含情脉脉,早就已经恨不得看进李白心里去了,她已经将李白视作了自己心中的禁脔。
诗才如仙人一般的男人,长的这么帅,气质这么好,连刚刚仰头喝酒的样子都是那么霸气侧漏,她已经决定了,一定不会放过他。
“吃不了他,就让他吃我好了!无怨无悔!”这就是玉真公主此时的心情。
直到李白写的手臂酸软,这才哈哈大笑着,抛掉了手中毛笔,大呼痛快。
此时,再也无人敢嘲笑他狂妄自大了!
实力!这就是实力啊!
谁能在一个时辰之内,作出这么多首限定题目的好诗?
玉真公主此时反应过来了,那郑东晓、陈希烈、李林甫三人,方才分明就是与李白过不去嘛!
她当即面色不虞道:“陈希烈、李林甫!对李公子的才学你们还有疑问吗?”
二人虽然心怀鬼胎,但是明面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