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跳海了!”刘风大声疾呼道。
“快去救人!”玛丽急忙跑进船舱通知船长有人落水。
这时斑斑从我肩头腾空而起,飞到了空中。游艇也迅速调头向着那人落水的地方驶去。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我们的船便驶到了那片海域。
由于这里已是浅谈,游艇不可能靠得太近,我们几人也只能手把船舷在这里四下张望。
“快看,她在那儿!”刘风指着斑斑盘旋的下方,那里确实有一抹鲜红的颜色。
发现了落水的人,雷斌和一名船上的水手甩掉上衣一个猛子扎进了海里,向着那人游了过去。
刘风也脱掉上衣,露出如同琴键般的胸膛,抄起船上的救生圈就要下水。
我一把拉住他,说道:“你还是算了吧,别去添乱了。这里浪大,你再从救生圈里滑下去,到时可没人捞你去。”
刘风歪着脑袋想了想,可能是觉着我的话有理,便把救生圈向要已经下了水的雷斌抛去。
救生圈不偏不倚,正好砸道雷斌的后脑勺上。雷斌被这突如其来的“暗器”砸得头一低,呛了一大口海水,好悬没晕过去。
“那个……我就随便一撇,没想到这还触发被动了……我这准头没,没治了。”刘风尴尬地笑着,他仿佛也感受到了众人目光的锋利,黯然退到了人们的后面。
几经周折,雷斌和那一名水手终于把那落水的人救到了船上。
那是一名身穿红裙的年轻女子,相貌模样我瞧着十分眼熟。
哎,这不是前几天我曾在张家界的树林里见过的,那个被辱的姑娘吗?她怎么跑到三亚来了?还跑到这里来寻死觅活的,这是怎么回事?
那姑娘紧闭双眼,已经没有了气息。
“赶快救救她啊?”玛丽焦急地对着众人道。
“赶,赶快控水啊!”瘫坐在一旁的雷斌道。
看来雷斌已经筋疲力尽。估计以他的水性,救了人还能游回来已属不易,这姑娘其实多半是那水手救的。
“没用,我听家严说过,但凡溺水的人心肺复苏才是王道。”
刘风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拨开众人来挤到了中间,蹲在那姑娘身旁,俯下身张开大嘴猛吸了一口气,一手掰开姑娘的嘴,一手扬起姑娘的头,就要往姑娘的嘴里吹气。
“哎呀,你别捣乱了!还是先控水吧!”玛丽也急了,俯下身双手猛地按压在姑娘的腹部上。
玛丽按压那姑娘腹部的时候,刘风已然弯下腰去,鼓起的双唇眼看就要碰到那姑娘的嘴了。
这时,一股刚劲的“水剑”从那姑娘的口中pēn_shè出来,呲了刘风一头一脸。
“咳咳咳……”刘风咳嗽着向后倒退,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甲板上。
玛丽见她的法子有效,忙又按了几次。那落水的姑娘随着玛丽一次又一次的按压,吐出的水越来越少,最后也咳嗦起来。
玛丽见那姑娘活过来了,抹了一把头上的微汗,开心地望着众人笑了。
“她活了。”玛丽道,“是我救的她。”
“其实,科学上将遇到溺水的人,还是先要进行心肺复苏的;你只不过是运气好。”
“是吗?不是我运气好,只是你的运气差罢了;没亲着吧,哈哈。”玛丽摇着头气刘风道。
“好了,既然救活了,就把她弄到船舱里去吧。”我觉着该是我出场掌控大局的时候了,“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人们七手八脚把那姑娘抬到了船舱里的长椅上。姑娘渐渐恢复了神智,她迷茫地望着我们,像是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并不说话,只是“嘤嘤”地抽泣。
“你别哭了,你究竟碰到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想不开?”玛丽轻声问道。
姑娘不回答,只是抱着腿坐在长椅上依旧痛哭不止。
“丢钱了?”刘风挤到众人前道。
“是玩具被人……”马丁还没爬到长椅的把手上,就被玛丽她妈给抱开了。
“行了,你们大男人都出去吧,我和玛丽在这陪着她就好了。”
玛丽她妈这时显露出主母“范儿”,把我们都给轰了出来。马丁本来想要坚守,在吃了他妈一脚后也放弃了。
艇驶入港口的时候,屋子里传来那姑娘的痛哭声。不一会儿玛丽走出船舱,从她脸上的表情能看得出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因果。
我不用打听也能猜到事情的大概。玛丽被人围着,娓娓讲述了那姑娘投海的因由。
和我的设想差不多,那姑娘是个在校大学生,暑假和她所谓的男友出来旅游。
没想到她那“男友”不过是想通过她接近她的“闺蜜”,而她的“闺蜜”竟然要那青年侮辱这个姑娘才肯接受他。
看来这姑娘遇人不淑,她找了个“口蜜腹剑”的人做“闺蜜”。
“人心啊。”刘风忽然来了感慨,长叹一声道,“这女孩真可怜,其实这又何必呢,天底下的好男人多得是,干嘛这么想不开?”
刘风把目光投向天际那片红日,仿佛在为这姑娘的固执感慨,又好像是在为自己这样的“千里马”并无伯乐赏识而嗟叹。
“那她为什么跑到三亚来寻短见?”我在张家界目睹了这姑娘受辱,她为什么要不远千里跑到三亚来投海,张家界的山也不是不够高。
“她说那个负心人就是在这里对她表白的,她要死在这里,好让那个家伙难过一辈子;真傻。”玛丽道。
“哦,是这么回事。”我点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