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男人女人欢乐的圣地,在这里,来这里,只为快乐,而又有多少人快乐?酒吧一角,几个十几岁的男孩喝着酒,目光玩味地看着不远处买醉的女人。

在这样的城市里,每个人都是一个行走的怪兽,白天他们穿着厚厚的伪装,天一黑就变得张牙舞爪,无法无天。看那边那个小姐姐就是这样。

“这么正的小姐姐,你说能不能拿下?”轻佻桃花眼的大男孩问同伴,群体中的几人纷纷笑嘻嘻地捧场。

“二少爷出马当然能行。”

“二少爷,上!”

男孩子放肆一笑,年轻的脸上尽是张扬,他放下酒杯正要过去,就听见一个冷静随意的声音响起:“我劝你还是等等。”

“切。”少年看向一直在圈子里,只顾安静喝水不说话却漂亮过分的男孩子:“你又扫兴,大佬。”

过分漂亮的男孩子放下手里的玻璃杯,纯净的水摇摇晃晃然后归于平静,慵懒开口:“你看谁来了,不出意外的应该是往你要去的那个方位去。”

宁二叔……

桃花眼少年一愣,脸依白,微微偏头看见黑色兜头卫衣,运动裤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宁二叔直直地走到小姐姐面前,坐下,看样子很熟……

少年心有戚戚,幸亏幸亏晚了一步,不然调戏宁二叔的女人被他看到,恐怕他要脱一层皮了。

他向沉默寡言的兄弟投去情深义重的一眼,被无视之……少年也不生气,悄摸摸坐到兄弟旁边问:“楚楚,我们现在怎么办,被宁二叔发现我们这儿喝酒,回家又少不了一顿骂,走吧走吧。”

“走什么?不走。”楚一行看着兄弟:“反正我喝的是水,你们喝的酒。”

“楚楚啊,不带你这样的啊。”费启鸣哀怨的看着楚一行,楚一行被他女人一样哀怨有带着几分贱气的眼神看的身上一寒:“不用走,宁二叔今天肯定顾不上我们,留下好好看戏吧。”

看戏?有什么戏看的?

不过,信大佬,得永生,这是费启鸣前十几年用生命得出的经验。他当即不说走的话,窝在这最佳位置,安静看戏。

宁行舟不知道自己被几个孩子盯着,他看着喝的马上又不分东西的女人,有点头疼,上次的事情,教会了他一个千金难买的教训:千万不要随便当好人。

仔细想想,上次的伤疤刚被几顿饭抚平,他就又重蹈覆辙了。看到她出来剧院,坐上出租车没有走回家的路,他已经开走的车又掉了头,一个红绿灯再加上他停车的功夫,人已经喝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头疼。

算了算了,看在美食的份上,他在当一次好人吧。

“付籽楣付籽楣。”

“恩?”付籽楣拿着酒杯,认出眼前的脸,她眉眼一笑,伸出双手拍在了他的脸上:“宁……宁行舟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也来喝酒吗?”

柔软无骨又冰凉的感觉让宁行舟有点恍惚,他看着明显喝多眉眼潋滟的女人,耳根微微泛红。他轻咳一声,把她拍在脸上的手拿下来:“还记得我,还没喝多,趁着清醒跟我回家。”不然一会儿人事不知,又是**烦。

“回家?”付籽楣抽出自己的手,抱起酒杯到怀里,生怕被人抢走一样:“我不回家,我要喝酒。”

无赖、娇气、真是跟清醒的时候天壤之别,宁行舟假意要伸手拿走她抱住的酒杯,结果被瞪了一眼。

“你干嘛抢我的酒。”

领地意识还挺强,宁行舟耸肩,随意用手肘撑在桌子上:“我想尝尝好不好喝。”

“嘿嘿。”付籽楣娇憨一笑:“原来你也想喝啊,我请你。”说完她就挥手叫酒保,耳聪目明的小哥瞬间就来到这边,她撑着头,想了半天也记不得刚才叫的酒是什么名字,就手一挥:“把你们这好喝的酒都拿上来。”

酒保每天见到醉酒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知道女士现在已经喝多了,就恭敬地问黑暗里只露半张脸的男士:“宁先生,您看……”

宁行舟朝他摇摇头,招呼他靠近:“煮一杯醒酒茶过来。”

酒保点头,随后离开,付籽楣看着人走了,不满的拍桌子:“我还没点完呢,他怎么就走了!”

“你不是点了最好喝的酒吗?他去给你拿。”

“是吗?”付籽楣头脑昏沉不记得自己刚才点了什么,像宁行舟确认:“我真的点了?”

宁行舟点头:“点了。”看付籽楣往空杯子里倒酒,一瓶酒洒了半瓶,他接过来:“我给你倒。”倒半杯递给她:“喝吧。”

付籽楣接过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跟宁行舟发好人卡:“宁行舟,你真好。”

宁行舟轻笑,他在她这儿确实是个好人,给付籽楣倒上酒,他脱口而出问:“怎么又在喝酒?不开心吗?”

付籽楣喝酒的手一停,酒杯里的酒顺着杯子流了出来,脖子衣服上哪里都是。她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脖子擦衣服,却越擦越湿,怎么也擦不干净,她一委屈,把手里的纸扔到桌子上,眼泪夺眶而出。

酒跟她作对,纸巾也不听话,她心里的委屈像是复燃的火山,连带着好不容易平息的心情喷涌而出。

“呜呜呜呜。”

说哭就哭,宁行舟有点懵,不过看她越哭越委屈,手揉着眼睛像个幼儿园的孩子,他心里又莫名有一些异样的感觉。他拿两张纸巾,没指望只会哭的小朋友会自己擦眼泪,就直觉地给她擦脸颊上的眼泪。

不远处偷窥的少年瞠


状态提示:不醉不归--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