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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有好报,赵先生烧退后不久人就清醒了。
他盯着帐顶久久回不过神来,不知道身在何处,今夕是何夕。
杨彬听报说赵先生醒了,便来看他,“先生现在觉得如何?可要用些东西?”
赵时济根本不能动,缓缓歪了脑袋,看着杨彬,“你是?”
杨彬赶紧自保家门,“在下杨彬,你的同年杨文康既是我的族弟也是我的同窗。”
赵时济松了一口气,知道这是被自己人救了。
他精神一放松,这才感觉到疼痛感一阵一阵席卷他的大脑。
他缓了好一阵,才道:“多谢先生相救。”
杨彬苦笑摇头,“我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财力,我是求了我们老板帮忙,才救下的先生,先生要谢,以后还是当面谢我们老板吧。”
赵时济一愣,神情就严肃了起来。
读书人之间,同窗同年的情谊非常牢固,是以杨彬一报家门,赵时济就放了心。
欠同窗同年的情谊,这没什么,对他来说同窗同年不是别人,是利益共同体,当这些同窗同年用得上他时,他也会鼎力相助。
可这里面牵扯到了别人,这就不好办了。
人情难还啊。
杨彬看出了赵时济的担忧,就道:“先生只管安心养伤,我们老板说了,先生是有大才之人,埋没了可惜,愿意开书院,请先生教书。”
以赵时济现在官奴的身份,做教书先生已经是最体面的差事了。
赵时济苦笑,“我自己什么情况我自己知道,哪有人愿意让我教啊!哪怕是有,也能叫人搅黄了,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捧高踩低之人。我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是当今圣上,那些人哪有不来踩一踩的道理。”
杨彬:“赵先生这是小看了我们老板啊,你放心,但凡是我们老板开口的事情,那必然是有把握的事情,先生只需照办便是,那样才能最好的保存先生的力量。”
赵时济愣住了。
这话可说得太满了,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事情才能对那位他素未谋面的老板有如此高的评价啊。
他也多了些信心和期盼,“我的妻儿老小亦被充作官奴……”
一刻钟后,陈春燕拿到她需要搭救的人的名单后,一阵牙疼。
她不是因为要救的人而牙疼,而是因为杨彬的话牙疼。
她原本就准备救人,去拿名单是必然的,但不是这样拿的,话说得这么满,她到时候救下了人是应该的,没有救下来,人家会不会觉得是她没有尽力?
她没有发火,只略略想了想就明白了杨彬这样做的道理,杨彬不是个张扬爱显摆的人,他突然在赵时济面前显摆起来了,必然是想让赵时济归心的。
哎,是好心啊。
她揉了揉额头,“确定都在这些地方吗?”
杨彬:“赵先生给的,大致应该是准确的。”
陈春燕不敢耽搁,赶紧提笔写信,“别的事情还能暂且放一放,但赵先生的女儿被充入了教坊司,一定得尽快把人救出来。”
在她看来做人奴仆顶多受点委屈,可赵大人的女儿入了教坊司那种地方,但凡性子刚烈一点的就活不成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大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