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箭,究竟是谁射的?或者要问这幕后指使的人又是谁?
尚初云本来把关注点都集中在尚如云与谢暮良的身上,可这一箭射来,却是让她不得不想这个问题。
这事当然是不能声张的,尚初云见谢暮良把箭用帕子裹好后,就带出了尚府,想来他是要自己去查这个事情。
谢红袖还不知道此事,她见谢暮良腰上重又挂上玉佩,便以为是他自己去取回,也就先与尚初云别过后,与他一起上了马车回谢府去了。
尚初云也坐马车回去了沈国公府,她一路都想着这箭的事情。
到了沈国公府大门,她拾阶而上,一抬眼,见面前的竟是沈渊,便先是与对方欠身,“夫君怎么在此?”
“为夫可是在等夫人你啊。”沈渊说罢便想过来牵上尚初云的手。
尚初云下意识便要躲避,可以余光一瞥,竟是看到沈国公爷沈梁邯和蔺氏在沈渊身后,便只得由着沈渊继续动作。
尚初云自然要上前与沈梁邯和蔺氏行礼,沈梁邯见尚初云回来了,便也与沈渊说道,“初云既是回去了尚府,你即使再忙,也当得陪着才是。”
沈渊回道,“父亲说的是,子都知道了。”
“怪不得刚刚说话时,这子都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原来竟是挂念着初云。”蔺氏笑着道,似很开心沈渊与尚初云感情这般好。
尚初云见沈梁邯和蔺氏走后,便看向沈渊,低声道,“怎么公爹和夫人来了?”
沈渊随意回道,“来了也无妨...”后,便继续牵着尚初云的手回到屋内。
尚初云都忘记沈渊还牵着她的手,她刚刚这么一问,也是因怕他们这假夫妻的关系会被沈梁邯和蔺氏知晓。
待进屋后,沈渊就松开了尚初云的手,他径直坐下,突然问尚初云,“刚刚在尚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尚初云正想弄清楚此事,而且上次刺客的事情是与沈渊有关,便口中喃语道,“刚在后院里,突然射来一只箭,也不知是何人做的?”
“那谢暮良如何做?”沈渊却是不追究那只箭,只问到了谢暮良。
虽然尚初云没把想撮合尚如云与谢暮良的事告诉沈渊,而沈渊若要知道倒是容易的很,可他现在不是应该在意箭么,却为何问起谢暮良。
“谢暮良把箭拿回去了,想来是不想声张,自己先调查一番。”谢暮良聪明又有能力,且身在谢府,又是将要在翰林院任职,便是自身也是有渠道去查明,所以尚初云以为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恩,这谢暮良是个聪明人...”
沈渊这是在称赞谢暮良?尚初云虽觉奇怪,可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如沈渊所言,接着这沈渊又问起尚如云,“你那堂妹该是怕极了...”
尚初云点头表示当然。这尚如云毕竟是闺阁女子,上一次的接风宴,已是把她吓的不轻,何况又是这第二次,还是在她的院子内。
而沈渊又道,“若不是你想让你那堂妹嫁给谢暮良,我倒是不必插手。”
插手?尚初云一时不知沈渊所说的插手是什么,可她很快又反应过来,她是惊讶的,但又试图以平静的语气问道,“所以那支箭...是你让人射的?”
沈渊自己一边换着便服一边说道,“谢暮良因自己脸上的胎记而自卑,所以一遇到女子拒绝便不敢再进一步,而尚如云也是此等女子,两人其实同为要强之人,所以若要两个要强之人在一起,便就要以事绑之。”
“可你就不怕那谢暮良会查到你的头上么?”尚初云先不说这‘以事绑之’的方法是否可行,就说这箭此时已在谢暮良的手中,而她又觉对方是非常耿直的人,也就可能会一查到底,最后便会查到了沈国公府,直至查到沈渊的头上。
“他可以去查,只是我笃定,待他查到我沈渊的头上时,也就是他与尚如云的成亲之日了。”沈渊拂袍坐于床上,神情懒懒说道。
尚初云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可事以至此,又是沈渊做的,那她便只得在一旁看着,所以这一世,这尚如云与谢暮良竟是因此而成亲的么?
“夫人,已准备好了。”墨玉为尚初云准备好了洗漱的衣物,又见后者与沈渊似已说完了话才道。
尚初云点头,她见沈渊已是闭了眼,才转入屏风后。虽然她已不是第一次在沈渊在的时候沐浴,可不管多少次,只要他在,她也总是有些紧张,毕竟这沐浴可是非常隐私的事情,但若是她去其他地方沐浴,又定会被旁人所怀疑。
罢了,今晚又见沈梁邯与蔺氏来了,近日他们来临渊阁的频率似乎多了起来,所以尚初云也是要注意这个才是,因此在这个时候,她更要表现的与沈渊似真的夫妻那般才好。
墨玉将采摘回来的海棠花瓣洒满在木桶内,这花香扑鼻,而水温又刚刚好,这使得尚初云很是舒服,遂是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尚初云醒了,可她醒来却发现自己却是在床上,所以她猛的起身,又见自己并未赤身,而是穿好了便服。
身旁的沈渊依然是熟睡的,所以尚初云便觉,可能是墨玉为她穿的衣服,然后再扶她到床上的。
尚初云这才又慢慢躺回去,她兀自为自己盖好被褥后,便闭上了双眼。
过了一会儿,沈渊睁开了眼,此时床侧有人影。
“那箭是谁的?”沈渊幽幽问道。
“属下...还未查出。”那只箭并无特别,如此没有特征,且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