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卫红作证,她的证词,彻底给许歌洗清了“清白”。关键的是,褚卫红还作证了,发生“两校屠杀惨案”的当天,许歌早早的就来看她,并且一直和褚卫红呆在一起……
加上之前蒋晴晴一力承揽了所有的罪过……那么也就是说,许歌完全的清白了。许歌和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了关系,许歌成了“最无辜的凶手”。
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许歌有罪,许歌只是在被关押了二十四小时之后,便获得了自由,并再次的突然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了。
可惜的是,那晚要比许歌早到褚卫红病房的莜嘉明死了……没有任何的机会可以给许歌致命一击了。
似乎,一切都在许歌的掌控之中……
就那么看着许歌逍遥法外的萧文斌和康梦晴,蹉跎不已,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不值得。许歌,成了最后最大的赢家。
……
蒋晴晴自然会被执行死刑,只是这么大的案子,会审理很长时间,而蒋晴晴却熬不过去了,在看守所中再次选择了断了自己的生命。
一个人想死,是真的无法阻挡的。
蒋晴晴也结束了她年轻而罪恶的一生。
……
惊天动地的“两校屠杀惨案”居然就这么的结束了。无奈的被给画上了句号。
……
褚卫红的苏醒,还要在三天之前,“两校屠杀惨案”发生的当夜来说……
当夜,许歌把褚卫红带走,带到了一处无人知晓的密室里。
褚卫红平躺在那里,许歌先是用温水给她净了身子,温水过后的褚卫红,居然脸色开始愈加的红润起来。
许歌握着褚卫红的手,望着还没有苏醒的褚卫红,许歌喃喃的道着,说起来自己的一段往事……
那是许歌另外的一段人生,居然和赵的故事是两个版本,并且是毫无牵连的不一样。
而这段故事,却是许歌亲口说出来……
那时的许歌很寒蛋,七岁丧母、八岁丧父,孤苦伶仃了几十年,三十而立却一事无成,末了末了居然还成了个无业游民、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这日,许歌从裤兜里掏出最后的两块钱,买了张彩票……
故事,便又从这里开始了……
中了……
那日中了……
……
烈日炎炎的中午头,中山街一处彩票店门口,炸开了锅。
中了!
彩票店门口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
路人纷纷驻足,纷纷打听这家彩票店里售出了几等奖。
路人甲:“这么大坠子的鞭炮,不会低于三等奖。”
路人乙:“扯谈,一等奖,五百万!”
路人甲:“真的假的?”
路人乙:“废那个话来着,你说真的假的!”
路人甲:“什么号码?”
路人丙:“一、六、十、十七、十八、三十,特别号是十六。”
路人丁:“我知道谁买的!”
路人甲、乙、丙……齐齐围了过去。
路人丁:“一个流浪汉买的!满脸满嘴的胡须,蓬头垢面的不像人。个子倒是挺高,腿长,精瘦精瘦,五官看不出来,不过眼睛很大,鼻子挺高,眉毛很浓……”
路人甲:“原来你不知道啊。”
路人丁:“别提了!昨天傍晚,我是亲眼看着他买了那张彩票,他掏出来的那两块钱,还是生锈的。”
路人乙:“要是我,越是遇到这样的人买彩票,我就跟着买,一次买个几百块,就算不中,也当做善事了。”
路人丙:“谁说不是,兄弟,你可亏大发了!”
路人丁:“现在我想死的心都有!”
路人甲:“对了,那个流浪汉你还认识吗?”
路人丁:“认识!绝对认得出来!特征很明显,穿着一身蓝破褂子,腮帮胡子,个子很高……”
人群中,有人发现了一蓝色破褂子被丢在了地上。
……
一个蓬头垢面的汉子,因为太过消瘦,显得个子极高,赤条着上身,快步走出中山街。
拐角转入另一条街道,紧接着,从曲折的小道上了大坝子,然后步行了一公里,来到大道。
前面有天桥,天桥下是圆盘路,这里是入城的十字路口。出城,也便从这里出去。
天桥上几个拿着破碗讨钱的,蓬头垢面的汉子走上去,观察了一番,径直走到一年纪稍大点的老头身边,蹲了下去。
讨钱的老头赶紧的把破碗端了起来,并不断的颠着,破碗里十几个硬币被摇的“桄榔桄榔”响。
随即,当这讨钱老头看清了面前蹲着的居然是一个比自己还穷的家伙时,老头低沉道:“滚。”
蓬头垢面的汉子看着讨钱老头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知道我是谁吗?”
讨钱老头冷哼一声:“看看你周围,那些可都是我徒弟。”
蓬头垢面的汉子左右观察了下,大中午头的,除了这些讨钱的,更无路人了。
突然,蓬头垢面的汉子一把夺过老头手中的破碗,把里面的钱往自己的大手中一倒,一把攥住,撒腿就跑……整个过程,前后不到一秒钟。
当那讨钱的老头站起身来,看向天桥下面时,那蓬头垢面的汉子已然朝出城方向的大道上跑去了。
“好小子!带种!身手不错嘛。”讨钱的老头并没有喊叫起来,而是又悠然自得的坐了下去,口中默默念叨着:……财去人安乐……
蓬头垢面的汉子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