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彩旗插满片地,就是我前来迎亲时……”
火车节的第五天,一首大街小巷四处传唱的民谣再一次风靡整个中央城区。
为什么?那自然是因为一惯在室内举办的拳王争霸赛不得不移步到室外进行。为了增添些节日气氛,主办方特意挑中这首民谣中的歌词,用一扇扇小彩旗连夜插满整个广场。当第二天的居民从睡梦中苏醒时,便惊吓地发现整个城市都被彩旗围绕。
王行展自然也注意到这样的变化,走在大街上总会有被风卷走的彩旗落到跟前。
“有趣!还是那么城区的人会玩呐~”
不要说六瑗这个土生土长的密斯城人,就连王行展也不由地哼起这首曲子。
“六瑗你知道吗,在我们家乡有一种乐器特别流行。每每太阳下山,各家各户的烟囱冒着徐徐乌烟时,总是能听到或远或近传来的乐声。自打儿时起,我就养成了听各方曲子的习惯了。”
仿佛是被节日的气氛所感染了,今天的六瑗总是显得有些兴奋,她立即追问道:“那你们家乡的曲风是怎么样的,和我们密斯城比呢?”
王行展莞尔而笑,连连摇头道:“那简直就是两种曲风。有机会的话,我就带你去听听。”
听到这话,六瑗的小眼神一下子就发亮了。
“好啊!好啊!你这是你说的哦~可不要反悔!”
王行展揶揄道:“一定一定~我哪是那种人呐~”
从场内换到场外,省去的门票钱对于大量观众而言都是一件不错的好事,可是因此产生的争位置就成了一件麻烦事。
当温筠惠和六瑗带着两个小孩赶到广场时,不由为之一怔。密密麻麻的人像蚂蚁拥挤在蚁穴外,如果没有什么本事怕是就没机会进去了。
“这可咋办呢?”阿定第一个叹气,双手叉腰的他连连摇头。
“万一到时候有选手挤不进去,耽搁了比赛时间就有意思了哈~”
谁都未曾想到,阿定这句戏言居然成真了。
“呃,那个——”
一直保持沉寂的喇叭突然出声音,引起底下百姓不小轰动。
“来自月桂家族的选手,月桂·禄葡放弃本轮比赛。来自六爻家族的六展直接晋级下一轮。”
听到广播中传来的话,王行展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
“什、什么?我直接晋级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六瑗也笑得合不拢嘴,手也不老实地往王行展的身上乱搁,一边还说道:“怕是见识过你昨天的威力,心中明白不是你的对手,自己选择放弃比赛了吧?”
王行展也不明白,只是知道能够不用去挤这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群去参加比赛,心中自然舒畅许多。
“这样也好,还能再给我多一晚休息时间。”
要知道昨天那一招,王行展也不会轻易使出来。后遗症实在有些大。
在确定自己轮空直接晋级下一轮后,王行展哼着小曲走出了预备大厅回到伙伴面前。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回去休息吗?”
六瑗以王行展马首是瞻,他说什么自然会去听从。
“惠惠,你有带望远镜吗?”
“你觉得我需要带这种玩意吗?”
面带微笑的反问让王行展像是噎了一只苍蝇,便只好转身问六瑗。
“那请问六瑗小姐,你有带吗?”
“我?”六瑗有点没反应过来,挠挠头说道,“你看我是带东西出门的人吗?”
接连碰壁的王行展已然失望,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小天颤颤巍巍举起了手。
“那个,先生我带了。”
“哎呀!嘿嘿嘿~小天你这小丫头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
王行展连蹦带跳地来到小天面前,小天也很乖巧地将一个精致的望远镜交在王行展的手上。
“可能不能看得特别清楚,只能将就用用了。”
见王行展拿去后直接撑开使用,小天连忙叮嘱道。
“没事~这个效果刚刚好!够用了!”
“但是先生,您打算看完所有的比赛吗?此时天色尚早,太阳不过落山才半小时。”
“我只看一场~”王行展伸出手指指着远处新搭的擂台,说,“作为我下一轮的对手。熊松和他的对手,这一场无论如何都要想看完。”
“熊松?”听到这个名字,六瑗好像想起了什么。踌躇一会后,她双手合十,暗暗地发怨道。
“我记起来了。就是那天晚上将你送到我手里的那个大块头。”
阿定听到这个词就兴奋,扒开挤在前面的人群往底下擂台远远地眺望。
“大块头?大块头?哪里有大块头?”
王行展宛然一笑,用手托着阿定的腰再往空中举。悬空的阿定终于勉强能看清擂台上几个人的轮廓。
“就是他吗?”
原来此时熊松已经登上擂台,准备下一轮的比赛了。
王行展点点头,对阿定说:“不出意外,下一轮的对手就是他了。”
虽说此时王行展一行人站在广场外围的小山丘上,向擂台望去只能分辨出身型,但是熊松那魁梧的身躯实在是太瞩目了,用一座小山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一轮的对手是来自赛马场保持了一整年胜利的头魁,丹尼尔!”
“双方都是讲究拳头的实战派,看来今日能给我们开个好头~”
听到这话,王行展不免满头黑线,他自然能听出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又不能怪我咯~”王行展撇着嘴,小声抱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