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司行渊如实回答:“认识。”
“我今年才知道我失忆过。”她看着远方,没什么神色变化,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我总是觉得你似曾相识,原来咱们以前认识啊。”她对于司行渊说他们以前认识的这话没有怀疑,因为她心里有这种感觉。
她低头去看他,问:“咱们以前怎么认识的?”
司行渊站在树下,看着女孩,回想起以往的事,缓缓道:“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躺在树上休憩,你……拿着斧子在砍树。”
这听起来好像半点也不美好,季繁星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问:“你这话认真的吗?”
“等以后你什么都想起来了,就知道我说的真假。繁星,别害怕我,别抗拒我,我不会伤害你。”他知道她一直对他敬而远之,不喜欢他的靠近。他可以理解的,毕竟她对他没了任何的记忆,怎会轻易让一个行为举止奇怪的陌生人靠近?
莫名的,季繁星竟然相信了他的话。她从树上下来,说:“以前咱们是朋友吗?”
“不是……”他们不是朋友,而是情侣。可这种话,她不可能会信。
季繁星想着该恢复记忆的时候,她会记起的,“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我家男朋友会吃醋的。”她向前走,挥了挥手,就走了。
司行渊看着女孩渐行渐远的背影,微垂下眸,低喃:“我当初是不是不该走……”
他们之间的距离从亲密无间,变成了形如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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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津言把嫌疑犯带回了帝都后,就让人把阮诗晴给带过来。她看到嫌疑犯时,眼神慌乱了一下,然后坐下身,淡定自若地问:“沈警官,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他,你认识吗?”沈津言坐在椅子上,观察着阮诗晴的表情,眼中的光晦暗不明。
阮诗晴想也不想就摇头,“我不认识。”
“可他说,他认识你。”沈津言手中拿着文件夹,似是漫不经心地翻着,时不时抬起眼去看他们。
“沈警官,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认识我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我都要认识吗?这位先生我从未见过,不知道他是谁。”阮诗晴十分坚定地摇头,确信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中年男人蓦然激动起来,指着她怒骂:“要不是我,你能过上现在的优越生活吗?你竟然敢说不认识我,白眼狼。”
对于他的言辞尖酸,阮诗晴心中泛起浓浓地不悦,她努力掩饰住自己的情绪,说:“这位先生,警官在这,你可要仔细说话,不要胡说八道。若是我真的因为你的言论而发什么事,那么你也不会好过。”
中年男人骤然气焰消了不少,他迟疑下来,时不时看看阮诗晴,再看看沈津言,没说话。
“赵七柱,霓海市人,今年五十七岁,曾娶过三任妻子。说来也碰巧,我在给你做dna对比的时候,把阮诗晴的dna和你的进行了对比。”
其实之所以查他们二人的dna,还是因为自己知道些事,这赵七柱是他那所谓母亲赵芳华女士的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