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静静地盯着蜷缩在角落里的陈幼婵,看了半晌。只见她眼神冰冷绝望,神色惊恐,青丝凌乱,以发覆面,一身单薄的粗布麻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脚上甚至连鞋都没有穿,一双脏兮兮的小脚丫径直贴在冰冷的地面上。这哪里是太子妃,分明是个女乞丐罢了。
萧瑾言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不禁心想,槽!刘松简直不是人,竟然把太子妃折磨成这个样子。早知道刘松如此荒银,自己当初就不该帮他剿灭成颐,而是应该一起反他才对!
现在留着这个祸害四处为非作歹,萧绍还不让自己造反,这该如何是好?哎......造反的事先暂且搁置一下,太子妃一定要救,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女人。
于是,萧瑾言走上前去,慢慢地蹲在陈幼婵身边,轻声对她说道:“太子妃,微臣来接您了。”
没想到,陈幼婵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个并不陌生的将军,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是谁?”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天呐,太子妃竟然连自己都不认识了,难道真的疯了吗?她看上去精神状况很不好,真是有些神志不清啊。哎......这也难怪,她经受了太大的打击!
此时,萧瑾言见陈幼婵一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便将自己的锦袍脱下,披在了她的肩上,并且心痛地对她说道:“太子妃,臣是齐国公之子,萧瑾言啊。臣救驾来迟,太子妃恕罪!”
没想到,陈幼婵反应十分强烈,她一把推开了萧瑾言,眼神更加惊恐,身体抖动更加剧烈,并且大声对萧瑾言吼道:“别碰我!你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萧瑾言见状,顿时五内俱焚,不禁心想,哎......看来太子妃的精神状况是真不好啊,居然把自己当成榴芒了。都怪刚才那个沙碧,满嘴放炮,麻蛋!
于是,萧瑾言不敢再和陈幼婵有任何身体接触,只好在一旁轻声对她说道:“太子妃,外面风大,跟微臣回府吧。”
陈幼婵听罢,顿时冷笑了一声,对萧瑾言说道:“回府?回府干什么?没想到,连你都想强坚本宫。呵呵,本宫哪里都不去,要干,你就在这里干吧!”
萧瑾言听罢,顿时大吃一惊,他不禁心想,天呐,太子妃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现在自己完全有理由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真的疯了!
萧瑾言心中万般悲痛,他不禁伏在地上,痛哭着对陈幼婵说道:“太子妃,微臣绝无僭越之心啊。”
陈幼婵听罢,依然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一样,紧紧地蜷缩在角落里,对萧瑾言满怀敌意。而萧瑾言此时已经不敢靠近陈幼婵,生怕她的精神再受到任何刺激。
于是,萧瑾言就这样待在陈幼婵身旁,静静地看着她,像一尊守护神,一丝不苟地守护着她,连续几个时辰,直到黄昏,夜幕开始逐渐降临......
就在这时,庾佳也来到了这里。原来,在这个时间点,萧瑾言和庾佳还有一场约会。庾佳见萧瑾言人迟迟不到,便按耐不住,在建康城里到处找他,于是便找到了这里。
庾佳在远处乍一看,见萧瑾言不仅失约,而且竟然守在一个女乞丐身旁,自己的锦袍还披在了乞丐身上。
庾佳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连忙冲上前去,对萧瑾言喊道:“好啊,萧瑾言,你居然放我鸽子,跟这个女人在这里......”
萧瑾言见状,连忙一把捂住庾佳的小嘴,生怕她情急之下说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来,再刺激到陈幼婵。然后,他又轻声对庾佳说道:“佳儿,她是太子妃!”
庾佳听罢,不禁大吃一惊,她连忙定睛一看,天呐,眼前的这名女乞丐不正是太子妃,陈幼婵嘛。她怎么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难以想象!
就在这时,萧瑾言突然灵机一动,心想,咦?庾佳来了。对呀,可以让庾佳好生安慰一下陈幼婵,把陈幼婵接到齐国公府好生安置。陈幼婵因为痛失亲人,又被刘松强坚,导致精神失常,总担心别人会强坚她。可庾佳是个女人啊,陈幼婵总不能把庾佳也当成榴芒吧。对!让庾佳去跟她说。
于是,萧瑾言对庾佳说道:“佳儿,太子妃现在神志不清,我不敢靠近她,你去好生安慰一下她吧。”
庾佳听罢,不禁心想,哎……太子妃真的好可怜,即使萧瑾言不说,自己也会主动去安慰她的。
于是,庾佳对萧瑾言说道:“放心吧,瑾言。”说完,便凑到陈幼婵身旁,轻声对她说道:“太子妃……”
只见陈幼婵听罢,依然低着头,目光冰冷,没有一丝反应,活像一具僵尸。
庾佳见状,又往她身前凑了凑,轻声对她说道:“陈姐姐……”
陈幼婵听罢,不禁微微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姑娘,眼神中多了一丝宽慰。
庾佳见状,连忙抓住陈幼婵的双手,对她说道:“陈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佳儿啊。你爹爹,我爹爹,还有瑾言的爹爹,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陈幼婵听罢,心情逐渐平静,仿佛一下子想起了许多事情。
庾佳又接着对陈幼婵说道:“陈姐姐,妹妹知道你心里苦,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让他过去吧。今后,你就把妹妹和瑾言都当成自己的亲人,无论刀山火海,咱们一起面对!”
陈幼婵听罢,顿时泪如泉涌,倒在庾佳怀里,嚎嚎大哭起来,庾佳的衣服刹那间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