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他们刚才的行为,很难让他生出好感来,气的瞪着姜大平,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张松河举着灯凑近这个叫大平的小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对张松源说:“大哥,还真是是姜家大房的小三儿姜大平!”
不错,为首之人确实是姜士贵的三儿子姜大平。
如果薛一梅在这里,一定能认出姜大平就是当初她在镇里遇到那位不伦不类的xia流公子。
只是因为薛一梅很少去村里,姜大平大都是在镇里胡混,不在村里呆,所以她并不认识他。
姜大平自从父亲姜士贵失踪后,作为唯一一个知道父亲去傅家的知情人,他知道父亲失踪绝不是偶然,一定是遭了傅家人的毒手。
虽然他不知道傅家只有一些妇孺,是如何让父亲三人失手的,但是傅家难辞其咎!
只是,他又不能明晃晃的说出来,因为跟着父亲一块出去的李虎、刘彪也不见了,如果让毛鹏翔知道自己的便宜小舅子是被父亲连累了,一定会被他迁怒!
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傅家,就算知道傅松回来了,还带回了两个男人,他也不想善罢甘休!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思念过父亲,虽然父亲待他不是很好,但是父亲在时,黑山帮上下对他颇为尊重,谁也不敢小瞧他!
可自从父亲失踪后,帮里许多人已经拿他不当一回事了,尤其是新近升了副帮主的毛三儿,对他冷嘲热讽,明里暗里的打压他!
如果不是他机灵,紧抱着主子毛鹏翔的大腿不放,恐怕早就遭了毛三儿的毒手了。
今晚他就是领会了毛重的暗示,前来傅家探清虚实的,因此他故意找了街上一些贪图钱财的胆小鬼,只说来这里放爆竹,来一趟给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对这些手头拮据的混混们诱惑很大,很容易就纠结了一批人。
只是,他并不知道张家会派人在夜里守卫,不然打死他也不会来傅家山坡下放爆竹试探虚实。
他感觉到,刚才张松源是真的动了杀机,如果他们一行人真的是派来的杀手,张松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也是在这一刻,他清醒的意识到,父亲三人肯定已经遭了毒手,凶手不是傅家人,而是和傅家关系亲近的张家人!
意识到这一点,他此刻恨极了张家人,恨不得将他们撕成碎片!
可是,他不敢大意,眼下他只要稍微露出一点心思,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因此,他只能将仇恨深深的埋在心里,战战兢兢的站出来打消张家人的杀心!
他知道,自家在屯里因为他们父子的关系人缘儿很不好,但是好在母亲和大哥在屯里为人还不错,尤其大哥和张松源从小一起长大,情分非同一般。
看在大哥的份上,兴许张家人会饶过他们,他可不想跟父亲他们似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想要报仇,也得先将今天的这道坎闯过去。
张松源却不想放过他,冷着脸问:“大平是吧?说说吧,半夜三更你们鬼鬼祟祟的这是想干啥?”
姜大平战战兢兢的说:“我我们就是,就就是想放爆竹玩儿”
“啥?大半夜的放爆竹?你缺不缺德?你大半夜的放爆竹,屯里大家伙儿还睡不睡觉了?!”张松源气的抬起腿踹了姜大平一脚,一下子将他踹了一个跟头。
姜大平顺势滚到了一边,连连求饶:“松源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们吧!”
张松河又审问了一番其他人,这些人自然说不出什么,也说是来这里放爆竹玩儿的。
两人检查了一番他们丢弃的东西,见真的是一节节竹竿和打火石,这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张松源看了暗影里的父亲一眼,见父亲没有任何表示,就冲着姜大平呵斥道:“行了,以后不要混账了,滚吧!”
姜大平一听,立即带着几个人,连滚带爬,颇为狼狈的出了屯子。
直到确认到了屯外的山路上,他才阴冷的看了张家的方向一眼,暗暗冷哼一声,径直回了康平镇。
看着姜大平离去的方向,一直没有吭声的张敬信从暗影里走了出来,皱着眉头说:“以后可真的要小心了,这个小崽子,不简单呐!”
张松源和张松河心情也很不好,他们自然也感觉到了姜大平的敌意,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骨子里的仇视不是姜大平这个年龄的少年人想要掩饰就能毫无破绽的。
张松源想到自己对姜士贵的心软,自责地说:“都怪我,当初就应该下狠心的”
张松河当初也参与了暗杀姜士贵、李虎和刘彪的行动,只是没有参与后续,带着弟弟们先回去了。
他也听说了大哥放了姜士贵一码的事情,现在见识了姜大平的所为,厌恶的说:“大哥就是心太软,姜家人以后还是少搭理他们,没有一个是好人!”
“行了,不要牵涉无辜,除了姜士贵和姜大平,其他姜家人还是不错的。”张敬信见侄子有些偏激,有失公允,立即开口道。
“是,侄儿记住了!”张松河立即垂手应道。
“大伯!”傅松这时也从暗影里走了出来,愧疚的说,“姜大平起了疑心了,为了我们,你们才有了麻烦,对不起!”
自从张松源的狼嚎声一起,留下张虎守护家里,他就第一时间从家里赶了过来,当看见来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时,就没有现身,而是隐身在暗处仔细观察这些人的动静,如果他们稍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