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零落一地的珠翠首饰,一个一个的给捡了起来,放进随身带着的一个锦囊里。
捡干净之后,貂蝉站起了身,拍了拍衣摆上沾染的灰尘,看着手中的锦囊,一脸不怀好意的笑,“这锦囊,一定要交给念公主啊!楼爷身上的珠翠首饰,那可是各个都价值连城啊,绝无雷同!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念公主看到这些首饰……嘿嘿……”
行伍出身,整日里跟一些莽汉大将混在一起的貂蝉脸上,扬起一抹淫-荡的笑意。
关键是,念公主看到这锦囊里的东西就知道,适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做梦了!
自欺欺人啥的,还是免了吧!
念公主,是真的,摸了人家楼爷的那里……
哈哈……
晃悠着手中的锦囊,貂蝉笑的那叫一个一脸荡漾啊,她这也算是立了一功啊,念公主看着这个锦囊,想必肯定是分不开心再去担忧北蒙王城的事情,毕竟现在担心也是白担心,这就是一个僵局,比的就是耐心……
“你说,这压也压了,坐也坐了,还亲手摸过验货了,念公主跑了,楼爷也逃了,这俩人是想玩儿个王不见王?我才不信!总归是要见面的!嘿嘿……”貂蝉一边往城主府门走,一边贼笑着嘟囔着,一脸的看好戏姿态,“这等两人再见面,那可就有好戏看了,哈哈,想想都迫不及待啊!”
四下围观的临渊城百姓,已然过足的眼瘾,见没戏可看了,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散去了。
徒留天边的一弯月牙,影影绰绰,光影依稀,照耀着天下世人,仿佛是一双眼睛一般,还一眨一眨的,看尽世间好戏……
……
而此时……
浔阳城通往临渊城的一处官道上,一对挥马疾驰的队伍中,打头的人,突然勒听了马。
“吁!”
马匹扬蹄嘶鸣,马上之人带着面纱,可是依稀还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的浓郁的阴沉气息。
“小姐?”丫头阖宓见此,当即策马上前,恭敬的开口询问。
这领头的人掩在宽大的黑色袍服之下,可是此时,也不难看出,是个女儿之身。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扶风天澜!
扶风天澜一双细长的眸子微眯,眯成一道凌厉的弧度,握着缰绳的小手死紧,声音阴鸷的开口,“本座想想还是不能就这么罢休,顾长生那个贱人,害的本座损失了安插在辽东的明路人马,本座若是如此就罢休,岂不是太便宜了那贱人?”
“小姐,可是多熬统领已经罹难,若是在想有所动作,就要动用……那样的话,肯定会惊动狼王圣主的!”阖宓闻言,不无担忧的开口,眼底隐隐带着一丝焦急。
“惊动王兄?多熬是王兄的心腹之一,他一死,王兄手中属于他的狼牌破碎,定然是早已惊动了王兄!”扶风天澜调转马头,一脸暗沉的看向身后跟着的数十人队伍。
队伍沉寂无声,若非近在眼前,根本就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出了马匹的粗重呼吸声,还有马蹄踏地的声音,马上的这数十个黑衣人,连一丝气息都没有,就像是死人一般!
“不过本座何惧惊动王兄?本座执掌神女宫,王兄早就许我便宜行事,本座和顾长生那贱人的深仇大恨王兄心知肚明,本座做出任何事儿,都是情理之中,量王兄他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扶风天澜阴鸷低沉的声音响起。
丫头阖宓一听这,脸上顿时就更着急了,“小姐……这……怕是会坏了大局!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一切等顾长生那个贱人进了北蒙,或是等她踏入极北之地再做计较吧!”
扶风天澜闻言,浑然不动。
“小姐,辽东毕竟是萧太后的地盘,何况萧太后此人还在辽东,若不动用……我们很难在他们手底下讨着便宜,如此的话,难免损兵折将,这样算下来,不划算!还请小姐三思!”丫头阖宓焦急的劝阻着。
自家小姐对顾长生的恨意,阖宓从她入主神女宫,就一清二楚,可是,任由自家小姐这般下去,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啊,一个不巧,则会坏了沙海的数千年筹谋!
这个罪责,沙海子民,不论是谁,都承担不起!
阖宓身为扶风天澜的近侍狼女,更承担不起!
不是承担不起,是首当其冲,如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她肯定是第一个用来祭祀女神的祭品!
是以,她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扶风天澜听到阖宓的话,转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语气之中,难掩的不满和鄙夷,“在你眼中,本座就是那般不识大体,不顾全大局之人?”
“奴婢万死!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阖宓闻言,当即变了脸色,翻身从马上跳下,身子颤抖的蜷伏在地,跪拜不起,告罪。
“哼!量你也不敢是那个意思!记住你的身份,本座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扶风天澜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鄙夷不屑,全然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
“是!奴婢谨记!”阖宓胆战心惊的应声。
“起来吧!”扶风天澜睨了她一眼,施恩一般的开口,目光掠向身前肃穆而立的数十个黑衣随从,沉声开口,“本座又岂会置我沙海狼族的千年筹谋与不顾,只是本座与顾长生那贱人有着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最看不得她顺风顺水,称心如意!”
“小姐,等那贱人踏入极北之地,要杀要剐,那还不是悉数掌握在小姐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