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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皇弟,多年不见。”皇后微微点头。
“臣弟还来不及恭喜皇兄和皇嫂,喜得一对稚儿!”平王道。
“皇弟有心了。”皇后说着便在景和帝身旁坐下。
静平这才上前给平王和王妃见礼。
“这是阿难啊,我当年离京时,阿难不过是稚儿,如今却已嫁为人入妇,你现在的模样,跟皇嫂当年当真是一模一样。”平王道。
景和帝听了这话,神色微敛,隐隐透着不悦。
静平也感觉这话让父皇微微不乐,连母后和皇祖母脸上都露出一丝尴尬,这是怎么回事?
元真却是心知肚明的,平王早年胆大包天,敢喜欢上自己的皇嫂。还曾在醉酒闹过事,当时景和帝气的差点一剑杀死平王。
兄弟二人争锋相对,这也是景和帝心中的刺,亦是他不想看到平王的原因之一。
“平皇叔不是头一个这般说的。”静平道,“不过阿难肯定不能和母后相比的,有母后当年的美貌十之一二便好了。”
“皇后娘娘当年的风姿,天下女子的确无人能出其右。”平王下意识的接口。
太后听了这话,不由咳了一下。。
“好了,阿难,到旁边坐吧!”皇后道。
“是,母后。”静平忙到皇后身旁坐下。
“母后,皇兄,这次臣弟远道而来,带来不少珍品,一来献给母后,二来亦祝皇兄和皇嫂喜得稚儿。”
平王说着,命随从奉上礼品,皆是南地极珍惜的宝玉等等。
“阿难,平王叔也给你备了一份礼。”平王又道。
此时他身边的侍前上前来,打开那礼品盒,竟是一把白玉琴。
“这把玉琴乃汉白玉所制,此于纯白细腻,没有丝毫瑕疵,天上人间只此一把,我知道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送你最为合适?”平王道。
静平如今十分不喜欢琴,不为别的,就为去年她生辰时,元真送了她一把玉琴。他将信放在琴中,人却逃去。
至此之后,她便极少抚琴。
元绥似乎想以此事,不由看向乔装成侍从的元真。
他双手捧着玉琴琴盒,缓步上前,站在离静平不过五步之远的地方。
阿难,近在眼前呢!他忍着自己想抬眼看的冲动,只埋头双手奉上琴。
“多谢平王叔。”静平带命一旁的夏雨去接。
静平本来没有注意这个侍从,一个侍从有什么可看的?
但是元绥有些不对劲!
从他进来开始,他就十分安静,这很不像他的作风,又见他不时把目光投在这捧琴的侍从身上。
于是,她多看了一眼,这侍从没什么特别,头发束起,一直佝偻低着头,行事也十分规矩。
等夏雨接过来了琴盒,他就后退到平王身后去了。
此时宫人来通报,晋王和晋王妃也到了。
晋王亦是景和帝的异母弟弟,他比平王略长两岁。他比平王早来了好几日,已经在城中住了好些天了。
景和帝立即宣他们进来。
晋王出身远没有平王好,他母妃只是一个普通嫔妃,母家家世不显,他性格比较温和绵软,倒跟景和帝关系好一些。。
大概正因如此他福气倒是厚一些。他子女从多,晋王世子曹冲二十有余,早已成婚生子。他庶子亦有多个,有个女儿玲珑郡主,比静平小两岁,还未许婚。
他上前见礼,见完礼跟平王寒暄。
“平王是今日到的吗?”
“正是。”
“本王还以为你会比我早来,没想到你比我晚了这么多天!”晋王道。
静平本就对平王十分疑虑,听到晋王这么说亦觉得奇怪,平王好不容易获准入东安城,又是嫡子元绥大婚,他应该更早到才是,为何比晋晚还晚?
“中途王妃病了一场,所以耽误了些日子。”平王道。
平王妃忙道:“都是臣妾的身体不中用,拖累了行程。”
元绥亦知道母妃身体不好,听到母妃还病了,十分担心:“母妃现在可好些了?”
“皇上,平王妃远途跋涉确实辛苦,请太医来看看吧!”皇后道。
“不必了!”平王妃神色间漏出一丝惶恐,“臣……臣妾的病早已经好了。”
静平心中疑虑更深,见看平王道:“感谢皇嫂关心,王妃的身子已经痊愈,今日难得皇家团圆,实在不必召太医过来扫人了。”
“没事就好。”太后淡淡的道,“哀家宫中有几株人参,就赏给两位王妃好好进补。”
两位王妃立即谢恩。
不一会儿其他宗亲比进宫来,皇后便让静平带着玲珑郡主和晋王世子妃到园中去玩。
太后,皇上便跟几个亲王说话。
玲珑郡主和元绥自小极熟,便将元绥也叫到一起说话。
玲珑郡主的性格跟她父亲的性情极像,亦是温和绵软的子,很讨人喜欢。他们在一处说话,多半是玲珑郡主说一句,元绥接一句。
不一会儿玲珑郡主被晋王妃叫走,只留下元绥和静平。
“阿绥,你今日似乎心不在焉?”
“堂姐从何说起呢?”元绥跟静平说话,却见翠珍及身后的两名乳娘过来,两名乳娘各自抱着阿赤和阿白。
“对了,皇姐,陵安怎么没有来?”
怎么突然问起了陵安?
静平回答:“陵安在侯府,父皇不喜见到她,如今我在公主府也只是偶尔住住,索性让她住以侯府,平时没有要事,也就不带她进宫。”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