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酒还是太烈。舌尖触到辛辣,便想要打退堂鼓,可是接触到靳名珩警告的眼神,她只得吞下去。喝完之后被呛得咳嗽不止,满脸通红。

“拍拍。”夏初懂事的用小手拍着宋凝久的肩,她奖励地亲了亲夏初的小嘴。却忘了自己刚刚喝了酒,小丫头的嘴立马一瘪,被辣哭了。

宋凝久赶紧手忙脚乱地哄她,可是小丫头记仇的很,一直往靳名珩怀里钻。然后抱着靳名珩的脖子不松手,模样那个委屈,弄得宋凝久苦哭不得。

一顿饭就在这样温馨的气氛中吃完,然后穿得厚厚实实出去放鞭炮。一家三口,全部围着喜气的红色围巾,小区的楼下各家都跑出来,鞭炮声与欢笑声中,礼花在夜空中一朵又朵地绽放,映亮了整个天空。

这就是年。

靳名珩抱着夏初,帮她捂着耳朵。邻居见小娃娃可爱,给了她一串糖葫芦,小丫头刚刚长了两颗牙还不会吃,粘得靳名珩身上到底都是。

不远处,宋凝久被一群十几岁的孩子围着,手里塞了燃着火花的仙女棒,他们在唱巴拉巴拉小魔仙的主题曲,宋凝久就变成了他们的魔仙女王。

最后一群人都笑闹着,在院子里追逐。烟花绽放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靳名珩看到了宋凝久真正的快乐。冰城的冬天真的很冷,可是这一天好像人们的欢笑驱赶走了所有严寒。

不知是谁在楼上喊了一声:“春晚开始了。”于是大人孩子都作鸟兽散,匆匆往家里跑去。

“姐姐,我们一会儿还下来玩哦。”被家长牵着走的孩子,纷纷向宋凝久告别,眼睛里满是依依不舍。

“靳太太,看来你比我受欢迎。”靳名珩笑着说。

宋凝久转头看着他,夏初趴在他肩上还在吃力地啃着那串红果子,糖都粘到了他的围巾上。

两人回到家里,也同别人一样打开电视看春晚。夏初一晚上都在跟那串糖葫芦作战,撑到十点左右才睡,弄得小手、中脸都粘乎乎。

宋凝久帮她洗了澡,然后抱回卧室里。

他们主卧的大床边,安置了张小小的婴儿床。因为有孩子在,靳名珩不会把她怎么样,所以这是为了让她安心。

宋凝久自己洗了澡过来时,靳名珩卧在床边看电视。她掀了被子进去,主动靠进他的怀里。

“要不要来点酒?”靳名珩问。

宋凝久怀疑地看着他摇头。

“红酒。”靳名珩说着,手里执着高脚杯在她面前晃了晃。

宋凝久这才注意到他刚刚一直在喝酒,便接过了杯子。

两人都没有说话,目光同时落在屏幕上,外面鞭炮声一直没有停歇,屋里却安静的很,只有电视上发出来的声音。

唱歌时两人会浅啜酒水,静静聆听。小品时也被会逗得大笑,甚至她太过激动,手挽上他拿酒的手臂时,导致那些酒水悉数酒在她的睡衣上。

他赶紧拿了纸巾帮她擦,可是这杯是刚刚满的,太多,就干脆帮她脱下来。当时做这个动作时未多想,哪知她里面是什么都没穿,带子解开后,胸前的春光带着酒珠就呈现在他面前。

世界仿佛一下子就静下来,就连她都感觉到了,所以屏住了呼吸。前方,小品演员还在妙语连珠,卖力抖着包袱,两人四目交缠,却仿佛已经什么都听不到。

他的手就在她的身侧撑着,唇一点点凑过来。她神色详和,慢慢闭起眼睛,然后唇便被他攫住。

熟悉的气息交融,唇舌纠缠。

她永远不知道,她这一刻的安静承受,紧紧攥着他衣料的模样。没有抗拒,令他的心激动到都要颤抖。他想要将她吞食入腹,怕她回神,怕她用那样歉意又痛苦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是又怕自己太过用力惊醒了她,弄痛了她,所以他浑身都在颤抖,紧张得掌心都是汗。

吻由额头到鼻尖,然后又一轮唇齿纠缠。放开后到了耳垂吮舔,阵阵麻意在她的体内散开,无意识的呻吟也从嘴里溢出来。

当他的唇食掉她肌肤上细小的,粉红色,还滚动的酒珠时,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大脑早就混沌成一片,不能思考,只感到他身体上的热度要将她烧化一般。

衣服是什么时候被剥的更没有印象,他在她身上攻城掠地的时候,她就像一只在海上飘泊的帆,想要抓住一个依靠,却只有两人光裸的身子。

指甲嵌进他肩头的肌肉,微痛的同时更激发他的兽性。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将袭卷,冲向不知名的地方,在汪洋的大海中飘泊……

很久很久,两人不知停歇,直到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声音,全国人民都在倒数时,他们静静地相叠抱在一起。

婴儿床里,夏初还在憨憨入睡。

他说:“小久儿,你看,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这是个谎言,他知道,但是他想告诉她,有爱的男女结合不是苟且。他们相爱,所以喜欢彼此,这种行为是纯洁甚至是圣洁的。

他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他们可以蒂造出属于他们的结晶,与她排斥的那些人的性行为,意义完全不同。

可是人往往接受一件事容易,想要纠正过来很难。更何况她不是不想纠正,可是不知为何就是那样无能为力。

他不提多好,一提宋凝久仿佛又从欢愉、温情中回过神来,推开他,急急忙忙往浴室里奔去。不久,里面便再次传来熟悉的呕吐声,声声如刀,扎在他的胸口。

是啊,他不该提的,可是她那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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