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端木蒨姌按御医指示,被迫服药。见翠儿递上甜糕,含笑接了。
“奴婢退下了。姑娘有任何,可随时吩咐。”翠儿收拾。
“嗯。”端木蒨姌点头。
待门闭上,东方靳讪笑:“荣王派人到本王身边来了。”
笑而不语,端木蒨姌扯锦被闭眼。
府衙书房内,南宫墨因醉酒,而歇在罗汉床上。
“世子,他等皆回房歇息了。你的酒也该醒了吧?”李副侍卫长入内。
“罢了,就写在这吧。”南宫墨不愿挪身子。
“属下出去了。”李副侍卫长叹气。
“今夜你执事?”南宫墨询问。
“嗯。”李副侍卫长点头。
“别出去了。”微微抬眼,南宫墨指着红木大案,“到上面躺了吧。”
“多谢世子。”李副侍卫长欣然接受,唠叨,“这书房仅大案上能躺人,多半地方迈不进脚。”
“为何?”南宫墨好奇。
“很多灰尘。”李副侍卫长耸肩。
前府尹每日必到书房,今日进来佳人手边有铜盆、布巾,姚悟晟藏在樟木箱中…佳人也留意到此书房脏得诡异。南宫墨骤然起身。
“世子?”单手撑着,李副侍卫长才坐到大案边,见主子神色凝重,费解。
“书房脏得不合情理,命人守住外面,乘夜彻查。”南宫墨取油灯,走向书架。
“是。”李副侍卫长抖擞精神,下去安排。
聚精会神,南宫墨不曾放过任何一处,直到一个时辰后,李副侍卫长返回,仍一无所获。
“你等动作轻些,看得仔细些。”李副侍卫长鞭策带入书房内的下属。
“是。”侍卫们领命,参与查找。
凝眉深思,犀利目光细细扫过屋子,南宫墨想象前府尹在书房办公时,批阅公文。
“来人,传师爷。”前府尹生活起居,共事的师爷必知晓一二。
领命,李副侍卫长匆匆离开。不久之后,领着师爷进了书房。
“前府尹在何处批公文?”南宫墨打听。
“他多半在厢房,偶尔带公文进书房。”师爷禀告。
“他每日来此,会逗留多久?”南宫墨探究。
“他喜好收集古籍,恐辛苦得来的古籍损坏,白天也锁着书房的门,因此小人只知他日日必来此处,然,呆久就不清楚了。”师爷叹息。
ǔ<父天灭烛火?”南宫墨端起茶盏。
“入夜之后,他必亲自前往此处点烛火,素来皆是蜡烛燃尽,自然熄灭。”师爷解释。
书房里定藏着天大秘密!抬手,南宫墨遣退师爷。
众侍卫彻查一夜,鸡鸣十分,仍未发觉任何可疑之处。
“退下吧,本世子躺会。”身心疲惫,南宫墨歇在罗汉床上。
王爷、世子等皆因前日夜里喝了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王爷,我去看看姚悟晟。”中膳、早膳一块用,端木蒨姌搁下碗碟,离开。
进了邀月宫暂歇的院落,入目就见姚悟晟屋子的门上,挂着把大锁。
他带钦犯学徒去当猎户,此刻还未回?驻步院中,凤眸扫过:怎么如此安静?歌舞伎们呢?
“有人吗?”她扬声喊。
良久之后,歇在下人房里的钦犯学徒奔了来。
“姚掌柜带着歌舞伎们,一早出了衙门。”钦犯学徒回禀。
“我听说歌舞伎们早膳后去逛集市,姚掌柜赶马车离开。”另一钦犯学徒否定。
谁说的为真实?端木蒨姌费解。
“不是,昨晚姚掌柜就离开了。今早我送早膳,发现我跟的师傅不在房内。”一小学徒将歌舞伎们离开的时间提前。
“姚掌柜的马车是我赶出去的。”一男子插嘴。
“你何时赶了悟晟的马车?”端木蒨姌探究。
“今晨。我赶马车出去钉马掌。”男子解释。
“听我说……”又一名钦犯学徒道出完全不同的情况。
七嘴八舌,可无人能准确说出众歌舞伎为何全体不在衙门?端木蒨姌忐忑不安。
“你们五个一组,出去找。”歌舞伎们极少全体行事,姚悟晟总命她等留下一两人看家。
意识到事态严重,她奔出园子,往世子处跑去。
“世子昨夜歇在书房。”思思正于房中打扫。
书房!端木蒨姌再次奔跑。
“何事?”南宫墨见佳人气喘吁吁,斟了茶水。
“歌,一个都不在。学徒们说出师傅去向,却各不相同,甚至无法道清离开的时间。”
匪夷所思,端木蒨姌求助:“能否派人寻找她等下落?”
“土匪寻仇?”歌舞伎为首批进城者,声势浩大,引人注目。南宫墨扬声:“全城寻找寻找邀月宫失踪歌舞伎。”
“是。”李副侍卫长领命而去。
“我也出去了。”坐着等消息,非端木蒨姌一贯做派。
歌舞伎们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荣王听闻后,蹙眉。
“什么时辰了?”他低声问。
一亲信准确禀了时辰。
“本王派了人回朝歌,此时他该到换马处了。放信鸽,问问他那边情况。”歌舞伎于府衙的园子里,全体丢失。自己派出的信差呢?荣王心神不宁。
半个时辰后,亲信拿着支小竹筒,递予主子。
心急火燎接了,荣王揭开封印,道出竹筒里的密件。
“王爷,怎么了?”主子神情凝重,亲信探究。
“本王旗下第一高手未到换马处。”荣王见密件递予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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