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涵涵,你怎么可以这般对待蜀羽之?
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更是陪伴你多年的家人啊?
雪暖汐愣在了原地半晌,然后,方才凝着脸起步走出了御书房,对着仍站在外面守着的冷雾问道:“陛下呢?”
“陛下去了暖阁。”冷雾回道。
雪暖汐起步往暖阁而去,可走了两步,随后对着跟随的众人道,“都不要跟来!冷雨,你去看看翊君!”
“是。”各人领命。
雪暖汐转过身继续上前,在暖阁门口停了会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起步走了进去,方才进门,便听见里面的人道:“朕不想从你口中听到求情之言。”
声音虽仍是余怒未消,却也温和了不少。
雪暖汐不禁笑了笑,缓步上前,走到了站在窗前背对着他的女子伸手,静静站了会儿,然后伸手抱住了她。
永熙帝没有动。
“翊君方才说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陛下,说我回来其实没有将你带回来。”雪暖汐缓缓道,随即感觉到永熙帝的身子有些僵硬,“其实啊,人怎么可能一直都是从前的样子?可不管如何的变,我相信,内心有些东西都不会变的。”
僵硬的身子,渐渐柔软了下来。
雪暖汐沉吟会儿,“涵涵,你不该那般说蜀羽之。”
永熙帝转过身子,看着他,面色仍是沉着,“我说了不想从你口中听到说情之言!”
“说情之言?”雪暖汐好笑道,“陛下你也糊涂了吗?臣侍这分明是谴责之语!”
“你——”永熙帝无奈叹息,“阿暖,莫要再那般良善了。”
雪暖汐看着他,“蜀羽之会害我吗?”
永熙帝凝视着他半晌,终究还是道:“不会。”
“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对他好?”雪暖汐道,“况且,我对他好,也不是没有目的的,我也是在报恩。”
永熙帝蹙眉。
“涵涵,这些年,琝儿和述儿能够平安成长,除了你,凤后和翊君都出了不少的力。”雪暖汐笑道,“再说翊君,当初琝儿简直将他当成了父亲一般,如今我怎能看着他平白受冤?”
“朕何曾冤枉过他?”永熙帝冷声道。
雪暖汐继续道,“你说他会反咬你,便是伤他,而且还是很重的伤!我明白那种痛苦,涵涵,当年你便也是用这这般语气对着还在病床上的我字字诛心的。”
永熙帝面色一变。
“蜀羽之说你变了,其实啊,你还是那个样子,不过是好的一面收起来了,放出了恶的一面。”雪暖汐继续笑着道。
永熙帝伸手揽住了他,“要跟朕算旧账?”
“岂敢?”雪暖汐失笑道。
永熙帝将他收入怀中,耳鬓厮磨了会儿,方才缓缓道:“阿暖,朕是气,不是怪。”
“我知道。”雪暖汐回道,“可你也不该那般跟翊君说话。”
“难不成还要朕去道歉?”永熙帝挑眉。
雪暖汐叹息,“不敢,臣侍怎敢让陛下去道歉?不过陛下倒是有件事可以做。”
“何事?”永熙帝道。
雪暖汐直视着她,“给四皇子找一门好婚事。”
永熙帝闻言,脸又开始阴了。
“我知道你恨官氏,其实我也恨,可是官氏是官氏,执儿和徽儿,他们始终是你的孩子。”雪暖汐耐心道,“我这般不是心肠软,也不是以德报怨,我只是不想让你有遗憾,涵涵,血脉亲情是怎么也割舍不断的。”
永熙帝仍是不语。
雪暖汐看着她半晌,然后,缓缓问道:“你能告诉我为何翊君会这般想你吗?”
永熙帝抿着唇半晌,“怎么会?不就是朕下令让他也出席今晚的宫宴罢了!也吧,不想去?那便不要去了!”说罢,便要唤人。
雪暖汐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话给堵住了,“你方才否了翊君的猜想,可你不会无端端让四皇子出席的,而且四皇子也的确到了适婚的年龄,你方才的神色便也证明了你是不可能费神给孩子找好人家的,也便是说,你已经有了决定。”说罢,不等永熙帝开口,便有继续道:“今晚宫宴的主角是蒙家和司徒家,既然不是蒙家,那便只有司徒家。”
永熙帝没有反驳,便是默认了。
雪暖汐盯着她半晌,随后笑道:“想来受冤的人不仅只有翊君一人,陛下你也受冤了。”
“别将朕想的这般心善!”永熙帝送来了手,走到了一旁的暖塌上坐下,“朕只是没有其他适龄的皇子罢了!”
“既然是要嫁去功臣之家,那不如便将五皇子重新记上玉牒吧。”雪暖汐继续道。
永熙帝盯着他,“翊君跟你求的?”
“不是。”雪暖汐摇头,“我只是站在陛下的立场上去想罢了,五皇子已是残疾,若是还是个不上玉牒的皇子,那嫁过去司徒家,便不是恩赐,倒像是让人心里不安似的。”
“皇家的规矩,便是朕也不能说改就改!”永熙帝没有给他面子,“再者,此事朕或许该再考虑考虑!”
“你有其他的皇子吗?”雪暖汐瞪着她,“五皇子如今方才十岁,若是你能等,便不会想起四皇子了。”
永熙帝仍是盯着他,却没有反驳。
雪暖汐继续道:“是不是德贵君进宫多年一直未孕,所以你担心东域出事?”
“东域目前还不至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