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咱们家秀就是大气,秀,奴婢这就去泡茶。”管事妇人洪嫂奉承一句,笑呵呵的出门去了。
“呸~~~谁媳你那破茶,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要换衣服。”
云舒想了想,站起来道:“嗯,也好!钟嫂,翠姨的行礼箱子在外面,她现在这样子不方便出去然洗衣服,就麻烦你去拿一下吧!”
“是,奴婢这就去拿。”
“等等,钟嫂,你可要看清楚了,不管里面多少东西,值钱不值钱,拿衣服就只是拿衣服,其他的绝对不能动。咱们水家的人可不能像那些没规矩没教养的人一样,什么都想要。”
钟嫂喜笑颜开的应了一声:“是,秀放心,奴婢绝不动其他东西一丝一毫。再说那箱子里也没什么东西,就几件破衣服,谁媳啊!”当然,后面那句话是小声嘀咕的,却又正好让屋里的人都能听清。
李如翠气得直跳脚,指着云舒大骂:“喧人,你说谁没规矩没教养?你才没规矩没教养,老娘是你长辈,你亲娘看见我都要礼让三分,你这话说给谁听的了?你骂谁了?
那狗奴才,谁媳你拿衣服,滚开v开!老娘要回去,现在就要走,这鬼地方,老娘一刻也不想待。”
李如翠一身狼狈气势汹汹的往门口冲,其他人齐刷刷的让出一条夹道来,等她快到门口时,云舒慢悠悠道:“唉,翠姨,您实在要走我也不好拦您,只是我们家最近太忙,实在安排不过来车马,您要走的话。怕是没办法送您了!”
“谁媳您送,老娘不坐车,照样能回。”
“这样啊!这多不好意思,当初是我娘请翠姨来的,要是让翠姨自己回去,传出去人家肯定要说我们家刻薄吝啬了。”
“我呸~~世人都说我李如翠刻薄吝啬,比起你来,我还差远来。”
云舒捏起手帕半遮着脸柔柔一笑:“是吗?翠姨别这么说,云舒是晚辈,怎敢跟翠姨比了?唉。看来翠姨对我的误会当真太深了!”
李如翠气得吹胡子瞪眼:“误会个屁,少在这儿装模作样,老娘不吃你这套。”她啐了一口转身要出门。正好遇上端着一托盘茶壶茶杯进来的洪嫂。
洪嫂惊讶道:“哎呀,翠夫人,您这是做什么?谁把您气成这样了?哦,奴婢给您泡了茶,您喝两杯解解气。如何?”
“如何个屁,你们这群狗奴才,老娘把你们记清楚了,等着瞧吧,老娘迟早要找你们算账。滚开!”
李如翠一把推开洪嫂子,那托盘顺着力道飞出去。滚烫的茶水泼向站在一旁的众管事。大家惊呼一声跳开,可惜还是有两个遭了秧,不过幸好只是溅了些在衣裙上。那衣裙够厚,立刻抖开倒无大碍。
再看李如翠,她已经气冲冲的冲到院中的木箱旁,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果然整整齐齐。不过原本满满当当一箱子贵重物品,现在却只剩铺箱底儿的几件破衣服。李如翠气得破口大骂。一会儿骂云舒、一会儿骂爹娘、一会儿骂众管事,那泼辣劲儿相当了得。
李如翠这人本来就招人嫌,嘴巴也讨厌,方才又泼了几人茶水,大家都很气愤。浆洗房的惠嫂道:“秀,这腌臜妇人太嚣张,居然欺到咱们院子里来了,这种人给脸不要脸,干脆把她扔出去得了!”
“对对!大家伙儿都看着了,她是什么样的人谁不知道啊,咱们一起动手,把她扔出去,要再敢骂,就放幸灰出去咬她。”
云舒脸色淡淡的不置可否,几个妇人对望一眼,领头的芸娘点点下巴,那几人当真就挽起袖子出去,不由分说的抬起李如翠就往外走。
李如翠吓了一跳,一边挣扎一边大吼:“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哎呦,不得了啰,打死人了!放开、放开!李如书、李如书,你个缩头乌龟,老娘跟你没完……”
那声音渐渐远了,云舒从房里出来,见那口破箱子还在院中,淡淡道:“你们怎么送人的?行礼不给人家送出去,人家又要说我们贪她金山银山了。”
“秀,奴婢给她扔出去!”高壮妇人一把拎起木箱大步追了出去。
云舒往院门口看了一眼,见几个小丫鬟趴在门沿儿外探头探脑,高壮妇人一出去,她们又嘻嘻哈哈的跟了出去,可想而知,她们肯定是去看热闹了。
听外面隐隐还有李如翠的叫骂声,云舒一阵心烦,也没心思再理她。这种泼妇,你越理她她越把自己当根葱,下次坚决不能让这种人再进门。
云舒转身走向上房,见门口和窗后都有脑袋在张望,她自己掀帘进去,把看稀奇的小丫鬟吓得赶紧退开。云舒扫她们一眼,小丫鬟瑟缩一下低垂脑袋,云舒抿抿嘴,我有这么可怕吗?
“你们都出去,到院子外面去吧,我没唤你们不许进来。”
“是!”小丫鬟们走成一列,快步出了房门,又小跑着出了院门,然后隐隐有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传来。云舒轻叹一声,如果自己是她们,不知会不会也这么八卦?
“云舒,过来!”云舒抬头,见老娘和李如芳站在里间的门帘处对她招手。
她整理下表情,面带微笑的过去:“娘,芳姨。”
老娘点点头,转头看看窗外,稍稍犹豫,还是问了出来:“云舒,你…你当真把如翠姐给……”
“扔出去了,连并她的行礼一起!”
“你这丫头,就算她……”
“娘,她方才骂些什么话,你又不是没听到。再说又不是我扔的,是她自己得罪了芸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