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你不同意她们敢动手?”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不关我的事。”
“唉,你这丫头啊,还是这么个倔脾气!现在是在家里,大家都宠着你惯着你,以后要是过了门嫁到王家,稍有不慎人家就要说三道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什么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要敢欺到我头上来,我也不是软柿子,得罪了就得罪了,那又怎样?”
“唉,云舒啊,你听娘一句劝,小顺子他家比不得咱们家,他们家人多口杂,你这脾气不是给人家送把柄吗?你……”
“行了行了,娘,账本了咱们拿出去清点清点吧?哦,这里还有一百两银票,也算进去。”云舒从袖兜里掏出银票递过去,老娘接过看了一下,立刻就认出那是今早借给李如翠那张。
“云舒,这个……你拿回来了?”
“她借钱不承认,又不肯写借条,一百两银子了,我总不能挨她一顿骂还要白送吧?”
老娘皱眉盯着银票,云舒眼珠一转,挽起老娘胳膊把她往梳妆台前拉:“好了,娘,人家说不媳咱们家的东西,以后再也不来了呢,咱们能做的都做了,还要怎样?
好了好了,走走,对账本儿去!”
老娘见云舒憋足了劲儿就是要跟李如翠斗到底,她看看窗外,长叹一声没再说什么,回来打开那大木箱子,将里面的账本一一取出交给云舒,仔细解释一番,清点完东西,然后把钥匙全都交给了她。
云舒本想把大木箱子搬过去,可惜太大太重,她干脆把最里面的铁盒子取出来,单独抱着、别过老娘准备回自己院子去。
云舒从爹娘院子出来,四下看看,竟空无一人。唉,这些婆子丫头,多半是看热闹去了,不过这盒子真够沉的。
她想了想,喊了声夜五,眨眼功夫,夜五就站在了她面前。云舒将盒子往他怀里一塞:“给,帮我抱回去放我梳妆台上,单独派个人守着我房间,不许任何人碰这盒子。还有,从现在开始,凡是跑我院子偷东西的人,哪怕偷一根针,都给拿下捆了扔院子里。”
夜五顿了顿,嘴角微翘:“是,秀!”,然后他一闪身便消失不见。
云舒在原地站了会儿,转向春秀院子去,走到半路,雁儿和蓉儿冲过来:“秀!秀,可算找着您了!”
云舒停下来:“还好意思说,这么长时间,你们都跑哪儿去了?”
蓉儿怯生生的扭着手帕,雁儿笑嘻嘻道:“秀,我们去大门口看热闹了,芸娘婶婶他们把那泼妇抬出去,那泼妇还一直喊着老爷夫人和秀您的名字骂了。
大家气不过,都想教训她一顿,走到前院时,惠嫂脚下打滑,一个没站稳就松了手,那泼妇叫得比杀猪还惨了,嘻嘻,活该!”
云舒看她笑得幸灾乐祸,心下觉得蹊跷,皱眉想了想:“雁儿,惠嫂那么大的墩子,走路又稳又实,怎会突然打滑?”
雁儿吐吐舌头,俏皮的眨眨眼道:“秀,我偷偷往她脚下扔了点儿东西,嘻嘻,大家都看见了,惠嫂自己也看见了,她就要故意往上踩。”
云舒抽抽嘴角,不置可否的笑笑:“现在了?那泼……翠姨可走了?”
“没有,还在门口叫骂了,好多人围在那里看热闹,要不是怕秀有事找我们,还想多看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