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年轻人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他送我出门。
在经过一楼时我特地问了一个问题:“这里就两层吗?没有阁楼地下室什么的吗?”
他有一丝茫然,摇了摇头,说:“我没注意到这个,应该没有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就离开了。
不能打草惊蛇,我握紧了纸条,准备从长计议。
坐上了回医院的公交车,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六点,离上班还有两个小时。
我回到了医院,和父母一起吃了个饭,随意聊了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燥得很,仿佛有什么未完成的事一样。
那张纸条被我装在口袋里,因为我习惯性的摸索,上面的字迹已经有点模糊了。
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我深吸一口气,按照纸条上的内容,用手指按出了一个电话号码,最后点击了拨打键。
“嘟嘟嘟”,耳边传来的忙音几乎持续了一个世纪之长,一直没有任何人接听。最后轻柔的女声出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我长出了一口气,把手机放了下来。这个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
那个男人估计是害怕警察查到他,所以放弃了一切可以联系到他的方式,就连那个可能囚禁过少女的房子都不要了。
不过没关系,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
我高中时的死党在营业厅里工作,也许我可以向他打听出什么消息。
我在通讯录里面翻找了一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称呼,便点了进去。
“喂,潘子,你在忙吗?”
“呦u,耀哥怎么想起来我了,”电话那头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我仿佛还处在无忧无虑的高中时代,“最近业务不太好,正在柜台里打dota呢。来一局?”
我赶忙拒绝了:“不了,我最近事挺多的。是这样,我这里有件事得拜托你帮忙。”
他楞了一下,说:“有什么事直说啊,兄弟能帮上的肯定不会推辞。”
我的心里流过了一阵暖流,说:“我这里有个电话号码,你能帮我查到用户信息吗?”
“号码发来,一会就把信息发到你手机上。”潘子很干脆地说道。
于是我短信编辑了一串数字,发给了他。
过了半个小时,他发给了我一个彩信,里面是那个号码注册时提交所有信息。
我看到里面的身份证照片,整个人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尽管像素很低,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他,是那个男人!
虽然我猜到如此,但亲眼看见他眼下的痣,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激动。
潘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说:“这个信息你可不能泄露给别人,万一被人发现了,我可得记个处分。”
我连忙安慰他,说:“放心吧,不会的。改天出来一起吃烧烤啊。”
我们又寒暄了一阵,他终于挂了电话,
我又仔细地查看了信息,看到了他身份证上的家庭住址。
那是邻市的一个小村庄,离这里不远。
我握紧了拳头,觉得和他见面的日子不会再远了。
办完这件事,我感觉自己的心情放松多了。
又和父母聊了一会,时间差不多了,我去了公交总站。
坐在冰冷的售票员的座位上,我竟然觉得是一个很安心的位置。
路程依旧漫长而无聊,但没想到的是,我居然遇到了一个熟人。
在柳河桥站停下时,一个矮小的身影上了车,她身上一股草药的味道引起了我的注意。
只是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只觉得从哪里见过她,却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她在杨家屯下车时,路过我的位置,说了一句:“小伙子,你的烟不错。”
我才猛然惊醒,她不是那天春秋山上的那个老人吗?
她为什么会下山,还来做了公交车,要去哪里呢?
只可惜我不能说话,只好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慢慢消失。
杨大国似乎看到我有些恍神,在有光的时候,他问道:“那女鬼的事进度怎么样了,你只有五天时间了。”
我信心满满,说道:“我已经查到了杀害她的凶手了,明天我就去找他。然后报警,找到女鬼的家人,把她埋葬,一切就结束了。”
“恐怕没那么容易,”杨大国冷哼一声,似乎对我自信十分不屑。
沉默了一会,他又说:“下个星期三是七月十五。”
“嗯?”我有些莫名其妙,不记得这是什么日子。
杨大国似乎被我的无知惊呆了,看了我一眼:“那天是鬼节。到午夜,鬼门大开,整条街上都会挤满鬼。”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那晚,公交车要开到凌晨,我们得把所有的鬼送出去。而且,会很凶险,很有可能会被恶鬼害死。”
我听了不禁有丝恶寒,问道:“那怎么办呢?”
杨大国说:“所以在那天之前,我得教你一些东西保命。你得快点把女鬼的事办完,我们最少要留出三天时间训练。”
我扳着手指头算了算时间,惊悚地发现自己只剩下两天时间追查女鬼的事件了。
“好,我会尽快的”,我许下了承诺,不再说话。
本来准备明天白天去那个村庄打听男人的事,现在看来来不及了,只能今天夜里动身了。
下了夜班之后,我就直奔火车站,买了一张去往临市的火车票。最近的一班是两点发车,我于是和很多农民工一起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