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怎么起来了?今日是好些了么?”还好福生反应快,立即就迎了过来,嘘寒问暖的。
苏娴微微颔首,笑着说道:“多谢福生哥,我今日已经好多了。要不然也不能下床走动,更听不见你们这么几个大男人在背后议论我的是非。”
福生:“……”
二虎:“……”
柱子:“……”
说人小姑娘坏话也就罢了,还被人小姑娘逮了个正着抓了个现行,丢人,太丢人了。
“你们几个在这儿干什么呢,将军找你们呢。”大勇从前面过来,朝他们喊了嗓子。
二虎、福生还有柱子几个人连忙答了声是,便都赶紧趁机溜走了。
而不知情的大勇,看见苏娴在这儿,还特意过来打招呼,“阿月,你怎么出来了?将军并不是说你病着,最好不要见风的么?”
苏娴微笑着说道,“没什么关系的,我都在屋里躺了那么久了,也是该出来走动走动的。而且外面有太阳,我想,晒晒太阳多走走,说不定病就能好的快点。”
“那就行。那你可别在外面走太久,累了就感觉回去啊。不能再着凉了。”大勇不放心地叮嘱道。
“知道了大勇叔,你赶紧去忙吧。”
“嗯嗯。”
目送着大勇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苏娴心中越发感慨。
这府里的人都这么好,却是不同程度上,都是因为她当年的不察,他们才遭了这等劫难,否则,他们这些人原本应该有更好的前途更好的生活。
十九叔更是。
而她,死了一次,意外重获新生了,但又偏偏吃了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毒药,命在旦夕了。她都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爷与她开的一次玩笑呢。
再过几日,她要是得不到解药,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替她难过?将来,又会否有人能替十九叔洗清冤屈,还朝纲清明。
苏娴沉浸在思绪中,忽然,便觉得日光猛烈,腹中骤然绞痛起来。
那是不可言喻的痛,仿佛肠子都拧到了一起,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攥住,痛得不能呼吸。
苏娴一个趔趄便跌倒在地上。
磕得鼻青脸肿,掌心也破了。
可她除了疼,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日光猛烈的照在她身上,像是火要在她身上烧起来一样。
好痛。
肚子好痛,身上也好痛啊。……
陈大娘端着份早点从厨房出来,结果便看见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苏娴,吓得惊慌大叫“阿月,阿月!”
*
“阿娴,母后知道你过的很辛苦,可是你要坚强啊。人活一世不容易,要经历的苦难,也是无穷无尽的。但是母后与父皇都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坚强的孩子,你一定可以勇敢地走下去。”
……
*
闹哄哄。
像是乱成一团了。
苏娴迷迷糊糊的做着梦,可耳边却有嘈杂的声音一直不断,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担忧的哭声,紧张的男人的声音,说话声,还有,好多好多。
那些声音一直在搅扰着她的梦境,她一个不耐烦,便睁开眼了。
“醒了,醒了。阿月醒了!”
激动的声音在耳边炸开,苏娴只觉得耳朵都要给他震聋了。
她努力看清楚,床前,却是围了不少的人。
陈大娘,福生,那位女管事白晴,与照顾她的美艳丫鬟宛儿,以及,十九叔。
“十九……”叔。
最亲切的人在眼前,熟悉的称呼差点脱口而出。苏娴喊出来两个字,才意识到,她是阿月,是李知月,不是苏娴了。便又连忙顿住。
苏娴说道,“……是,是你们救的我么?”
“当然是我们了,那不然还能有谁?”福生好笑道,“你是病糊涂了吧。”
苏娴尴尬地笑了笑,就没敢去看严谨的眼睛。
陈大娘见苏娴醒了,连忙嘱咐道,“阿月啊,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大夫说,你是得了怪病了,以后可不能出去晒太阳了。你得好好养,知道么?”
苏娴点点头,但又忍不住去看严谨。
严谨从头到尾都皱着眉头,至此时也未曾松开。
不过,他看了苏娴一眼之后,便又对陈大娘、福生还有女管事白晴、丫鬟宛儿等人说道,“阿月已经醒了,就让她好好歇着吧。宛儿,去给阿月准备些吃的。”
“是,郡王。”众人异口同声。
苏娴也听出来他的意思了,他,是有话要单独与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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