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经么?”
封皮上,是小篆书写的“毒经”二字。
这苏娴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翻开。
这几册古籍上记载的几个法子,都是比较偏门的,不能以她之前正儿八经学的那些标准来看待。
师父给她之后,她只是下意识翻过几页,并没有细看过其中内容。
但如今细想,当时师父给她这几本孤本时,那语重心长说,“你最好用不上它们。”的神色,便可以理解了。
这些个解毒的法子都剑走偏锋,若以寻常大夫寻常人看来,定要说是离经叛道,悖逆人轮,太过阴毒,万万碰不得的。
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了。
只等她请福生去帮她弄的东西到手,便能试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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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子、蜈蚣、癞蛤蟆。
还有蜘蛛,蛇。
阿月要他帮忙找这么些个毒物,偏偏他还就真的知道哪里有。
福生骑马出了城,一路上山。到了几乎常年照不见光的大山里。
福生忍着落跑的冲动,仔细回想着苏娴所说的那些,默默将小篓子摆好,掏出药粉,沿着直线撒了一路,没多久,周围的温度慢慢高了起来,有淡淡的气味飘散开去。
福生低头一看,那些药粉,竟然渐渐融化成了水一般的液体。
就在这个时候,从树根以及各处阴影之中,有毒虫悄悄冒头。
有了第一只出现之,紧接着,一只接一只,竟是都沿着方才撒过药粉的地方,往小篓子这边慢慢爬了过来。
*
晌午。
大勇给严谨送午饭过来,进门便见他又在看那份地图,而且还是临摹的地图,原图却是没见到。
至于那份原图在哪儿,他自然不会好奇。
他好奇的是,“将军,阿月这样……真的不会有问题么?”
“什么问题?”严谨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继续盯着那地图仔细研究。
“阿月……中的毒,不是连大夫都束手无策,说会有生命危险?眼看着时间也不多了,我们,难道就这么看着不管么?”
严谨闻言顿了顿,看了大勇一眼,“你是觉得我冷血,还是觉得我无情,对人命漠不关心?”
“不不,不是,我我……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就什么都、都不做么?”大勇立马紧张到结巴,连连摆手说道。
这天底下水冷雪无情将军也不会冷雪无情的。
“那要做什么?”严谨反问道。
“……”大勇一下就给问住了。
是啊,他们要做什么?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阿月中的毒,连陈大夫都束手无策。陈大夫也都说了,这毒万分凶险。除非有解药,否则,真就只有寄希望于世外高人了。
世外高人的话,那沈大夫,也算是一个。但,药王谷至此路途遥远,将军若真向沈大夫求援了,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眼下,好像除了阿月自救之外,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不,还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从那些黑衣人的手上,夺回解药。
可这两种办法,哪个都不好施行啊。
好一会儿,大勇才理顺了思路,又弱弱地询问他们家将军:“……那将军,阿月在药王谷,待了三、三年,她能……能解得了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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