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回头一看,白牡丹正手拿一枚尺余长的凤头钗,回头的功夫,风门穴上已是连续被刺了七八下。
每一下,不是很深,但持续刺在同一个地方,却是疼痛难忍。
袁洪大叫一声,“白牡丹,你疯了?我帮你报仇,你为什么要刺我?”
“哼!”白牡丹冷哼一声,整个人忽然变得透明,手中的凤头钗却突然暴长到三尺余长,狠狠地刺进了袁洪体内。
袁洪吃痛,左手猛挥,一把将白牡丹打出去了几十丈,凤头钗却依然插在他的背上。
吕阳见白牡丹吃亏,人飞在空中,鲜血已跟了一路,两眼变得通红,大叫一声,“丹丹!”
纯阳剑脱手飞出,刺向了袁洪,人却扑向了白牡丹。
“我把你的,好一对奸夫**。”袁洪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一棍砸向纯阳剑。
纯阳剑诡异地在空中绕了个圈,躲过了袁洪手中大棍,仍然刺向他的心口。
袁洪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不再理那纯阳剑,两手握紧大棍,腰身一拧,扫向了飞在空中的吕阳。
扑哧!
纯阳剑准确地刺入了袁洪心口,然后穿胸而过,在心脏处留下了大窟窿。
呯!
吕阳两手刚刚接住白牡丹,后背上已是吃了袁洪一棍,他的身体猛地后仰,差点儿被一棍打为两截。
纯阳剑见自己虽然刺穿了袁洪的心脏,对方却如无事人一样,仍然出手将吕阳击成重伤,连忙兜了个圈子,飞了回来,将吕阳及白牡丹收入了剑身。
纯阳剑在空中连续绕了几次,躲过袁洪的大棍,化作一道白光,飞快地穿过护院大阵结成的网,停在了陈长安的面前。
“陈长安,快,送他们入那绿色海洋,救救他们!”纯阳剑嗡嗡叫着,剑身一颤,吐出了昏迷的吕阳与白牡丹。
绿色海洋?
陈长安迟疑了一下,旋即明白,纯阳剑指的是绿玉斗内,它把绿玉斗内的无尽绿光,同样当成了绿色海洋。
可是,救吕阳院长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救那白牡丹?
看刚才情势,吕阳分明是舍了自己的命,也要救白牡丹,难道二人之间真的有故事?
纯阳剑见陈长安迟疑,急道:“陈长安,你救了他们,总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长安佯怒道:“我是那种贪图好处,见死不救的人吗?”
说着,将吕阳与白牡丹收入了绿玉斗。
识海内老九叫道:“小安子,你这是又当什么又立牌坊啊,你不但是,很是啊。你是不是看上那姑娘漂亮了?”
“滚!”陈长安意念回骂道。
一个在青楼里卖的,自己会看得上她?
“谢了!”纯阳剑见陈长安果然收起了吕阳他们,高兴地道。
袁洪稍微不注意,被纯阳剑收走了吕阳与白牡丹,哪肯罢休,他手持大棍冲上前来,喝道:“呔,里面的人听着,快快交出那个绿衣小娘子,你爷爷我既往不咎,否则,爷爷我一棍打烂你这破烂网。”
袁洪说完,手起棍落,轰地一下打在了护院大阵上。
大阵剧烈波动,破开了一个十几丈方圆的大窟窿。
袁洪两腿一颤,脚下施力,从窟窿里跳了进来。
白枢经仗剑迎了一去,被袁洪一棍打入了地底,“一只小死老鼠,米粒之珠,也敢放光!”
袁洪棍尖指向陈长安,“混帐小子,该算一算咱们的帐了。”
这变化太过突然,陈长安哪想到,袁洪竟敢闯了进来。
几位法术高深的分院长,逃的逃,伤的伤,这可怎么办?
袁洪一眼瞅见站在陈长安身边的妙玉,左手食指指着她叫道:“你,以后跟了我!好处,少不了你的!”
说着,左手五指张开,就抓向妙玉。
妙玉被他气势所迫,一时呆住,竟然不能动。
“混帐!”陈长安怒骂一声,召出黄金权杖扑了上去。
哪想到,袁洪看似抓向妙玉,半空中手腕一转,将陈长安连同黄金权杖一起抓在了手中。
他身形忽然变为百余丈高,张开几丈阔的血盆大口,就要将陈长安吞入口中。
“袁将军,休得对孤王无礼。”黄金权杖叫道。
袁洪愣了下,这声音,好象是大王啊!
稍一迟疑,攥向陈长安的手缓了下。
陈长安上半身被他攥中,飞起一脚,踢向了他的手腕。
“小毛孩子,去死吧!”袁洪压根儿没把陈长安放在眼里,就他这一重山的道行,放眼里都不觉碍事儿。
袁洪把黑棍子往腑下一夹,右手从左手心里抽出黄金权杖,任凭陈长安踢打,将他往大口中送去。
妙玉见袁洪擒住了陈长安,心中大急,取出青芒剑,狠狠地刺入了袁洪的脚面。
袁洪故意吹嘴道:“小娃娃,袁爷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这一剑,不够给袁爷挠痒痒的。”
对于妙玉,他打心底里有一股莫明的忌惮,总觉得这小姑娘能够克制自己。打从棋盘山第一眼扫向这小姑娘,他就一直有这种直觉。
不过是在白牡丹面前,色壮英雄胆,才强行压下了发自肺腑的那种对妙玉的胆怯。
妙玉也不答他,一剑插进他脚面,待要拨出来,再刺第二剑,剑身却被袁洪的脚骨夹住,再也抽不出来。
陈长安上半身被袁洪攥住,两腿连续踢打,右脚小指在袁洪胳膊上蹭破,鲜血又流了出来,一滴鲜血正好滴在被妙玉的剑上。
鲜血顺着剑身,流入袁洪的脚面。
哗啦哗啦